筆趣閣 > 備前宰相 >第十一章 鳴鳳棲梧,奏響四海清歌
    在秀家回來之前,是接到土居徵十郎的通知,說羽柴秀長拜訪自己的府邸。

    作爲秀家身邊最核心的旗本衆,他根本沒有可能對秀家隱瞞秀吉的存在。

    換句話說秀吉就像一個幽靈,毫無聲息的進來,毫無聲息的出現,着實把秀家嚇了一跳。

    儘管秀家確信在三條藩邸沒有說什麼對自己和秀吉不利的話,但是這個時代既沒有錄音機有沒有監控攝像頭,如何證明秀家的清白成了問題。

    必究秀家真真切切曾參席了“謀反”的會議。

    也許正是出於這種緊張,秀家腿上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父....父親大人....”

    秀吉的突然出現出乎秀家的預料,以至於他在短時間內都不能組指出有效的語言。

    還是羽柴秀長在秀家身後解圍道“八郎剛回來,就拉着我要去救你,由此可見這個孩子的內心還是把家放在第一位的。”

    秀吉彎下腰將秀家扶起,不知不覺眼前的這個孩子已經比自己高處一個頭了,是大人的模樣了。

    秀家拉着秀家的手向外走去,一隻手不斷的拍打了秀家的手背安慰道“喘口氣,慢慢說,到底是誰想要害我。”

    隨着他話音落下,外面傳來一陣喧囂之聲,但是片刻之後又歸於平靜。

    此刻的秀家已經舒緩了最初的情緒,將在三條府邸內所發生的的事情和盤托出。

    “父親大人我已經命令旗本衆封鎖了三條家的府邸,此刻派人進去緝拿謀逆的案首,絕不會走脫一人。”秀家已經決心將三條家爲代表的公卿供出,來換取了秀吉的信任,自然而然要送上投名狀。

    可是隨着此番話音落下,秀家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府邸內護衛的旗本武士居然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人。當個隨同自己回來的土居徵十郎等人正被看押在院子當中。

    看到他們的模樣,秀家確信秀吉確實已經收到了消息。能用這麼短的時間控制住秀家的府邸,何嘗不是一種耀武揚威呢?

    “好險啊”秀家心中想到“我早就知道這羣公卿不可能成事,我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種事情。”

    “八郎還記得前些日子,你我父子在大坂城上的對話嗎?”秀吉聽完秀家轉述的經過沒有馬上多出迴應,反而又向秀家拋出了一個問題。

    “孩兒自然記得,孩兒甘願做羽柴家的羽翼,絕對不敢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今日之事乃是有奸臣欲陷我於不義,孩兒是言辭拒絕的,還請父親明察。”

    最怕世界突然安靜,當秀家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只得到秀吉沉默的回答時候,秀家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

    此刻的秀家好似在等待法官最後的宣判一樣絕望,最重要的是秀家真的沒有參與進去的想法。僅僅因爲列席了會議而被株連實在太過願望。

    正在此事外面有兩位穿着甲具的武士依次而入,帶頭的正是賤嶽七本槍之一的糟屋武則,其後之人秀家看着有些耳熟,卻實在叫不出名字。

    “主公,三條藩邸內已經被控制,一共緝捕逆賊21人,根據所聽到的情報來看似乎有一人逃了,我這就去審訊一番,定叫那羣軟蛋交代出那人是誰,將他抓回來。”

    糟屋武則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門向秀吉報告道,秀家跟着記憶一對照好像確實的21人無誤,哪裏還有那22人呢?難道當時屏風之後還暗藏一人嗎?

    不對!如果算上自己可不就是22人嗎?

    秀家想到這一茬,眼皮直跳,眼神不住的看向一旁的秀吉。秀吉連具體何人蔘與都能知道,看來洛中公卿們的奴僕早就被滲透的千瘡百孔了,自己今天可真是着了道了啊。

    “八郎”秀吉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平靜,轉頭看下秀家說道“那間院子裏的人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要對我圖謀不軌的傢伙們。”

    “是,父親大人英名。”

    “如今那些人已被捉住,你覺得應該怎麼辦?”秀吉又將問題拋回給了秀家。

    秀家稍作思考後,知道這是秀吉在讓自己納投名狀,因此狠心說道“既然是謀逆,當然是按照朝廷律法進行處置,全部推出三條河源處斬。”

    秀家不知道這是不是秀吉所期望的答案,他只想着儘可能的從重從快進行處置。

    說完答案之後,爲了證明自己真誠,秀家用眼神和秀吉對視。

    秀家從秀吉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與不解,很快秀吉搖了搖頭,否定了秀家的回答,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羽柴秀長。

    秀家看到秀吉的態度,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明白剛剛那道題自己答砸了。

    其實早在話脫口而出的那一刻秀家久感到了不合適,自己這麼做會不會給秀吉一種想要毀屍滅跡、殺人滅口的錯覺?

    但是當時情勢確實緊急,秀吉的眼神一直盯着你看,彷彿要把自己看穿,如今秀吉目光轉向他處,秀家也終於可以冷靜下來思考問題。

    秀長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向糟屋武則詢問道“那些公卿可曾交代了什麼嗎?”

    “未曾,但是隻要肯下功夫,在下絕對可以撬開他們的嘴巴。”糟屋武則自信的回覆道。

    “罷了,不管怎麼說也是高門貴胄,多少留些情面吧。”秀長拒絕了糟屋武則的提議,轉身對着秀吉提議道“如今我們沒有證據,不如就將人這麼放了吧?多少也算結個善緣,釋放一下善意?”

    秀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人已經被控制了,此事釋放善意怎麼都說不清楚,我還是太沖動了啊。”

    秀家聽到秀吉說的內容突然眼前一亮,向秀吉提議道“既然已經說不清楚了,索性就讓他繼續複雜下去吧。”

    “恩?此言怎講?”

    “我們不清楚對面公卿家的態度,對面公卿家何嘗明白我們的態度。今日參與席會的人在各家身份都不低,要說沒有家主的示意我第一個不信。

    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就這樣把人扣在手中,那些將人派出去的家主何嘗不會擔心這些族人將自己出賣呢?

    現在的我們不知道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處置,對方又何嘗不着急摸清楚我們掌握了多少情況呢?

    只要人在我們手中,掌握主動權的就是我們,被動的反而是他們,我們不如就用這些人做籌碼去和他們談判。

    謀害從二位大臣的事情一旦爆出,就等於掀開了他們的潛規則,與他們並沒有好處。只要操作得當,父親大人的關白位置唾手可得。”

    這是秀家急中生智想出的內容,具體方法還沒有想明白,但是這個方案得到了秀吉的認可。他看向秀家說道“既然這個提議是你提出來的,不如就由你和小竹一同去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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