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備前宰相 >第三十六章 種實小兒,吾要以汝首級盛酒乎!
    秀家盡了自己的全力去勸說豐臣秀長,但是他似乎刻意迴避這個問題,轉而向秀家問道“對了,今日在殿中,關於秋月種實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還是堅持我會上的觀點。”秀家迴應道。

    秀長聽聞點了點頭,有撇了撇嘴說道“有這麼嚴重嗎?他爲了活命確實是動了些心思的,但是兄長還是比較清醒的,他可不是收了入房之後,就被女人迷了眼的人啊。”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秀家要了搖頭,否定了秀長的觀點。

    他當然知道秀吉是一個極其勢力的人,不可能因爲收了你女兒就寬恕你,改易最後還是會改易的,秀吉就是這麼現實。

    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龍子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啊!

    “叔父可曾對城井常陸介有所印象?”

    秀長眯着眼睛努力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你說的是城井谷城城主城井鎮房嗎?”

    秀家點了點,將龍子是城井鎮房兒媳婦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到秀家講述龍子和城井朝房的關係後,秀長有些喫驚的說道“什麼?你所言爲真嗎?你又是怎麼會知道這回事的?”

    “叔父莫不是忘了,我在前些日子降服了不少筑前的豪族?這裏面有很多可都是曾經秋月家的盟友啊,對於兩家聯姻的事情在筑前豐前早就不少祕密,即便是立花宗茂也是知道的。”

    秀家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所以當秀家說出龍子的來歷後秀長已經信了幾分,之所以還想秀家詢問實在是此事太過驚世駭俗。

    如果秀家所言爲真,在城井家已經降服,並被編入秀吉的北九州軍團的情況下,秀吉等於是在戰時睡了手下大名的媳婦。

    此事如果傳揚出去,秀吉名聲損毀是小,很有可能軍心就散了!

    “咚!”在聽到秀家身邊有證人之後他已經徹底相信了秀家的話,右手握拳狠狠的捶打在地板上咒罵道“秋月老兒不得好死,肚子裏都是壞心眼,可恨、可惡、該殺!”

    旋即指着秀家質問道“你既然知道這事兒,爲什麼沒有在殿上直接點破此事?”

    秀長本是急火攻心這才牽連到秀家,但是秀家被秀長突然指着也下了一條,疙疙瘩瘩的回答道“我...我在殿中雖然有所察覺,但是並不確信父親所想,直到叔父剛剛談及此事。

    況且龍子與城井朝房的關係是我我後來詢問立花宗茂才知道的,在殿中並不知情,與叔父剛剛的心態一致。”

    冷靜下來的秀長也知道此事怨不得秀家,只能怨秀吉太過隨心所欲,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這不是就被人抓住把柄了嗎。

    如果說在聽到秀家告知其日向奇襲的危險性時,還能稍稍冷靜準備明日再行稟告秀吉的話,現在在知道龍子身份之後的秀長是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

    看到秀家還坐在屋裏,他回頭對着秀家說的“走啊!”

    “走?去哪兒?”秀家有些迷茫的問道。

    “還能去哪兒?自然是本丸兄長那裏啊!”說罷也不再管秀家,一馬當先的向外面走去,沿途即便是自己的家臣呼喚自己都不予理會。

    說實話,這還是秀家第一次看到秀長這面風風火火,過去的秀長一直給秀家一種儒將的感覺。

    倆人趕到本丸御館之外,派人通傳秀吉有事稟告,第一次出來的是一個小兵向秀長回報道“關白殿下已經休息,中納言和中務卿殿下如果有事的話請明日再來吧。”

    那隻秀長依舊不依不饒,拽起他的衣領就說道“再去稟告兄長,小一郎有急事找他,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他!”說罷用力一推,將那名武士推到在地。

    那名武士也是第一次看到秀長生這麼大的火,也明白事情的擊破性,連滾帶爬的跑回去通報了。

    這次再出來的是伊東長実,他向秀長、秀家兩人施了一禮後,邀請兩人進來。

    儘管在前面帶路,但是伊東長実依舊從秀長的神情和步伐中看出此刻這位大人心情很是不好。

    兩人被待到一處偏屋等候了片刻,秀吉傳了一身內衣披頭散髮的走了過來,一進來就對着秀長開玩笑道“小竹你到底是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來找我,莫不是明日遠征讓你緊張的睡不着,來找我訴說吧?”

    “兄長大人,請您嚴肅一點”看到秀吉一幅嬉皮笑臉的模樣,秀長一臉嚴肅的對着他說道“請問兄長,今日秋月種實獻上來的龍子現在何處?”

    聽到秀長詢問龍子的情況,秀吉也是一幅一臉懵逼的表情,開始對着秀長打馬虎眼道“她在哪裏我怎麼知道,作爲人質自然是在人質改在的地方,這種小事情你不應該去問助佐啊(片桐且元),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看到秀吉刻意迴避話題,秀長一眼就看出了秀吉的心虛,對着秀吉質問道“她此刻是不是在你的房裏?”

    聽到自己直接揭開了自己的老底,秀吉也是怒了,突然對着秀長髮脾氣道“注意你的身份小一郎!難道我連和哪個女子睡覺都要和你彙報嗎?”

    或許是爲了掩蓋自己的醜事而刻意對秀長怒目而視,秀吉連對秀長的稱呼都從私底下的“小竹”變成了秀長的通稱“小一郎”。

    但是秀長依然不懼秀吉憤怒的眼神,對他說道“兄長可知道龍子不僅是秋月種實的女兒,還是城井朝房的正室。”

    “是又怎麼樣,八郎的母親也曾經的備前太宰的妻子啊。”聽到秀長的質問,秀吉漫步在乎的迴應道。

    “城井朝房是誰?聽都沒聽過。”秀吉的心中發牢騷道“秀說是什麼城井朝房的正室,宇喜多直家的正室現在不也在我的院子中嗎?”

    聽到秀吉牽扯到秀家的母親,秀長瞥了一眼秀家,對着秀吉小聲勸告道“兄長,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胡言亂語的。”

    過去秀家還小,不瞭解男女之事,說了也就說了,現在秀家都大了,秀吉還拿這個說事確實有些不好。

    秀吉似乎也意識到一絲不合適,用略帶歉意的眼神看向秀家想要解釋一下。

    但是秀家卻對此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的叔父大人,正是有父親大人在纔會有本家的今天,父親的恩德我會記一輩子的。”

    聽到秀家的回覆,秀吉立馬又變了神態,切換回剛剛高傲的模樣看向秀長,那分明就是在告訴他“你看,人家八郎都沒反對,你叫什麼啊。”

    秀長見秀吉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嘆了口氣將事情全盤告知秀吉“龍子和鮮法尼不一樣,龍子的夫君還沒有死,而且正在兄長的麾下做事,乃是豐前東3郡及城井谷城城主城井鎮房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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