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備前宰相 >第七十九章 後續安排
    爲了使秀秋可以達到這樣的要求,秀家給出了很多的資助,有些軍備更是直接從伊予調撥。

    等到所有的外人走乾淨了,秀家這才又時間坐下來去看望受傷的花房正成。

    花房正成在昨夜的襲擊中是豐春家受傷等級最高的家臣,好在弓箭貫穿而出,剪掉箭頭之後已經將箭矢拔出,弓箭大概是射傷了肺部,但是於性命無礙。

    傷着肺部雖然性命無礙,但是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秀家在聽取了醫師的建議之後,只能暫緩與花房正成的對話讓他先養傷。

    但是秀家與令美和花房正盛是有所交代的。

    在看到自己的父親因爲岡山藩而傷重的時候,令美這一位武家女子留下了傷心的眼淚。

    但是在從秀家口中得知自己依舊要加入岡山家,這個令自己父親受傷的大名家的時候,令美的眼神中流出了不解和憤怒。

    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來說,接受武家的命運嫁給一個千里之外未曾謀面的殘障人士已經是很殘酷的現實了。

    現在又經歷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儘管秀家已經將秀久的責任撇乾淨了,但是岡山藩是花房家的仇人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要讓這個小姑娘去侍奉自己的仇人,即便是再寬容的武家女子恐怕都不會接受吧。

    菊姬、甲斐姬等人都不再秀家的身邊,面對小姑娘的控訴,秀家只能冷漠的迴應道“這就是身爲武家女子的宿命,你可想過今日若是悔婚不嫁了,豈不是更是做實了岡山藩與豐春藩之間的矛盾?

    面對仇寇逃避是最沒用的,只有敢於捨身取利,纔能有復仇的快感。且不說岡山藩是什麼情況,以秀久的情況你過去了便是以國母的身份統御全局,這可是比肩北政所、殿姬的身份。

    況且此次你的父親也會隨之轉封,以家老的身份掌控岡山藩藩政,你作爲他的女兒難道不應該配合嗎?”

    也許是秀家逼的太急,年幼的令美將過往的苦水全部向秀家傾訴出來:“殿下,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妹啊!我今年才14歲啊,就將我以後的一輩子困死在岡山殿的身邊,難道爲了你們男人的利益就這麼將我犧牲了嗎?”

    宇喜多直家有個很受寵愛的側室同方院,也是秀家成長截斷最重要的小娘是花房正幸的女兒,她生出了秀貞的妻子杏子。

    所以儘管宇喜多直家與花房正幸同輩相交,也是也可以說直家是花房正幸的女婿,花房正成是宇喜多直家的大舅哥,而如今的令美則是和秀家同輩的妹妹。

    儘管在家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和秀家攀親戚,但是如今氣急的令美也顧不得規矩了。

    然而面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秀家確實有些憐憫。畢竟人家說的也是事實,才14歲以後一輩子就嫁給了一個傻子,關鍵這個傻子這麼有背景,誰都不敢得罪。

    但是作爲秀久的兄長,一個即將成爲天下人的男人,秀家的內心早已不似以前那般柔軟。

    他低頭看向坐在另一邊也嚶嚶抽泣的花房正盛,這個只有15歲的少年,正爲他父親和妹妹的未來而哭泣。

    但是他是一個武士,這般表現卻在秀家眼裏是懦弱的表現。

    秀家表現出不喜,對着他呵斥道“怎麼這娘子作態?你可是足利名門之後,一個已經元服的武士,過去幾年在我身邊侍從都學了些什麼!”

    隨後秀家又看向令美表示“你是以足利家公主的身份嫁過去的,這是你的命運,武家的女子能夠寄給自己所愛的人微乎其微,但是若是可以嫁給愛自己的人那已是極致的幸運了。

    秀久雖然有些癡傻,但是他的性格良善,你若將他當做孩子陪他嬉戲,他定待你如臻寶。”

    小姑娘年級還小,很可能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在秀家離去之後她小聲說道“來世休要讓我在做武家女子。”

    花房正成養病待在大坂,不代表岡山藩的清理工作就不進行了。

    秀家抽時間親自去了一趟已經闊別多年的岡山,好在留在這裏的百姓大多還記得秀家的劍片喰旗印和龍膽五七桐紋旗印,紛紛向秀家周圍前主行禮。

    不得不說橫濱一庵和宇多賴忠的理政能力是不錯的,相比較朝鮮之役時候秀勝當政時候的備前,如今的備前人氣已經恢復了不少。

    而且當年秀家未修築完的岡山城也在兩人的運作下完成了外丸的修築。看到如今的成果秀家難免生出愛才之心,只可惜兩人都已經替秀久背了鍋。

    人雖然死了,但是岡山藩還留下了一地的爛攤子等着秀家去清理,整個岡山藩需要從上至下的刮骨療毒。

    而在從大坂出發之前,秀家就已經摸好了底有了自己的一個章程。

    當然在作出人事變更之前,秀家還需要和自己用人手冊上的幾個重點人物見上一面。

    大坂城內的騷動的真實情況可能確實有濃尾派大名的挑撥,但是事情本身已經驗證是偶發性的,由下層少壯派武士發動的臨時性政變,並沒有證據證明有岡山藩上層參與。

    但是,在大坂城內作亂這麼大的罪責依舊不是岡山藩家臣可以承擔起的。

    即便已經有兩個家臣爲此切腹謝罪,當聽到秀家頂着豐臣家整頓岡山藩士的命令而來的時候,這些原本在領內作威作福的傢伙們還是露出了畏懼的狀態,與路邊的百姓一道匍匐在岡山城口等候秀家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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