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二號窗口老闆,有點失魂落魄地靠在窗口上,他的內心裏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刮子!
正當二號窗口老闆還在爲那十個驢肉火燒暗暗肉疼的時候,窗口外還未散去的同學們不由燃起了他內心新的希望!
算了,就權當送瘟神了!現在眼前還有這麼多潛在的客戶等着我呢!老闆抖擻了一下精神,準備接待新一撥前來打飯的同學。
“藍多的飯量也真是有夠變態的啊!那咱們也來一個驢肉火燒吧?”
“咦,驢肉火燒貌似有點過於奢侈啊,而且你還指望着老闆也請你免費喫啊?!”
“也對,那咱們去隔壁喫麻辣燙吧!”
“嘿,四號的炒麪看上去也不錯!量比以往也大了許多!咱們今天去喫炒麪吧!”
“好久沒有喫蓋飯了,今天就給胃倒個稀罕吧!”
看着剛纔還在窗口徘徊的同學們,在聽到其他窗口的宣傳後,一時間紛紛跑到了其他窗口,留下二號窗口老闆一個人在那風中凌亂。
“藍多,我說你今天也太客氣了!還請我們喫驢肉火燒,怪不好意思的呢!”方碩看到藍多端過來的驢肉火燒,兩隻眼睛裏冒出噬人的精光,在和藍多客套了一句後,他便伸手往藍多的托盤裏探去。
“啪!”
藍多出手如電,打開了方碩伸過來的那隻手,然後把托盤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秀才,你知道什麼叫出功出力不?要是你能像我剛纔那樣,有作爲一個腦殘粉的覺悟,而不是隻專注於你餐盤裏的食物,那現在的驢肉火燒很有可能就有你的一份!”
邱德明得意洋洋地衝方碩晃了晃他剛纔臨時做出來的紙牌子,然後很是自然地伸過來一隻手,向藍多的托盤探區。
“誰說要請你們遲了?這些都是我的!”藍多一把把托盤從餐桌上斷起,鏗鏘有力地向再坐的所有人宣佈道。
“你!你一個人能喫的完麼!這可是足足十個驢肉火燒啊!”董世傑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藍多,對於體型瘦弱的他來說,一個人能一頓喫下去十個驢肉火燒,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他能!”
“他能!”司空君和方碩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司空君是因爲長年來對藍多的瞭解,至於方碩,則是因爲他上次在那家包子裏,親眼所見藍多那異於常人的飯量。
“這傢伙,簡直不是人了!”杜童和嶽天悅很是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對於司空君和方碩的話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
“既然事情已經明朗了,那我就開吃了啊!”藍多看到司空君和方碩已經把事情說明白,便大大咧咧地再次坐回到了座位上準備開始享用那十個驢肉火燒。
“多哥,驢肉喫多了容易上火!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啊!”
“多爺,海蔘鮑魚再怎麼好再怎麼名貴,但也總有喫膩的時候啊,要不然咱們倆換換?”
邱德明他們依然對藍多的驢肉火燒不死心,語氣裏雖然透露着格外的關切,但是他們的目光一刻不鬆懈地牢牢鎖定着藍多手中的驢肉火燒。
“別看了,再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想喫那就去買唄,又不是不賣你們!正所謂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你們只要喫好自己的飯就可以了!得不到的東西,用不着那麼執着,多浪費時間和功夫啊!……”剛纔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張瑞凡,趁機開啓了他的嘴炮攻勢,喋喋不休地向衆人安撫着那不平的心態。他嘴裏還未嚼完的食物殘渣,隨着他那永無休止的嘴炮,如同雨點一般向餐桌上噴灑着。
藍多急忙再次用雙手把餐盤護在胸前,向張瑞凡略帶責怪地說道:“凡子,你這道理一套套的!那你有沒聽說過什麼叫“食不言寢不語”啊!”
“他是想用這種方法,好把你那些火燒給玷污了,然後你一嫌棄之下,那些火燒就都是他的了!”司空君絲毫不受張瑞凡噴射攻擊的影響,慢條斯理地喫着自己面前的飯菜。
不過,他每在喫一口飯菜前,都會往藍多手中的驢肉火燒深深看一眼後,然後再喫下一口飯菜。
“嘿!司令這招望梅止渴真是高明瞭!”木訥的嶽天悅,竟然一下子就猜透了司空君這樣做的意圖。
“唉,真是服了你們了!算了算了,剩下的八個你們幾個就分了吧!我再去買點別的喫去!”藍多看着這桌人爲了惦記自己的驢肉火燒,不由擺出各種各樣的醜態,心下不由妥協,準備再去買點什麼喫的去。
“嚯!藍多萬歲!”
“我要那個肉夾的最多的!”
“那個是我先看到的!”
“是我的!”
“憑什麼!”
藍多話音剛落,已經急不可耐地衆人便是一頓哄搶,生怕慢人一步。
“真是一幫餓死鬼投胎啊!”藍多被哄搶的衆人給擠離了座位,不由悻悻地說道。
“嘿,他們在搶什麼呢這麼熱鬧!”
封海斌和谷志冬端着打好的飯菜,朝這邊走了過來。看來,他們倆是剛來食堂,並沒有趕上剛纔藍多要十個驢肉火燒的那一幕。
“瘋狗,你來的正好!他們再搶你的驢肉火燒呢!快,快上去咬死他們這幫餓死鬼!”藍多向封海斌鼓動道。
“呵呵,搶就搶吧!我打得這些飯菜足夠我吃了!”封海斌說着,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餐盤。
“你們倆呀,要多喫點!不然打比賽的時候,沒個體重優勢只有被人虐的份了!”藍多看着封海斌和谷志冬託着的食物,有點不滿地搖了搖頭。
“喂!都別搶了!我宣佈個事!”一直沒有說話的谷志冬突然向衆人說道。
聽到隊長有事情要宣佈,哄搶的那七個人紛紛坐回了原位,狀作聆聽的樣子。
谷志冬粗略掃了一下在場的幾人,發現除了戚藍夜和胡毅萬外,基本上人都來齊了,便就近坐了下來,向他們宣佈道:“今天下午,不用訓練了。”
“爲什麼?”
“你笨啊!你忘了今天下午有咱們的老冤家益陽中學和煦夜中學的比賽嗎?”
“這麼說,教練是讓我前去看這場比賽了?”
“沒什麼好看的,就算益陽中學有了仝方的加入,在煦夜中學面前還是隻有被碾壓的份。”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好想看益陽那幫人被煦夜中學打得灰頭土臉的樣子啊!”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下午就集合去看這場比賽。”谷志冬淡淡地說了一句,便開始專注於自己面前的食物來。
看着餐桌上各種討論益陽中學如何被煦夜中學血虐的衆隊友,藍多的心裏卻對這場比賽充滿了一絲絲期待。
仝方,這個號稱會投籃的魔術師,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奇呢?
……
“哎呀,這兩個學校的人員怎麼還不上場呢!”等得有點心煩氣躁的司空君,不停地看着記分臺上走動的時間,很是不悅地嘟囔道。
“着什麼急啊你,你人已經在這兒了,還怕他們跑不成?”藍多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背上,眼睛裏滿是沉着和淡然。
他們現在正身處益陽中學的籃球館當中四周自然也坐滿了益陽中學的人,那些帶有敵意的目光,無時無刻地不往他們這邊投了過來。
這要是放在以前,益陽中學的就不是隻敵視他們就夠了,還得搭配上幾句奚落他們南宇中學的話,這纔夠得上他們兩所學校之間的敵對關係。
可是今年不同於往年,他們南宇中學強悍的名頭已經傳遍整個晉江市了,他們不再是之前益陽中學人嘴裏的那支“魚腩中學”了!
“咱們和益陽中學的那場比賽,也是在他們主場嗎?”藍多坐起身,隨口向他身邊的程迦瑤問道。
程迦瑤遲疑了一下想了想,然後點了一下頭算起回答。
“那就好辦了!”藍多抿嘴笑了笑,然後又再次恢復成他剛纔的那種愜意坐姿。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程迦瑤聽到藍多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心下不由好奇問道。
藍多斜斜掃了一眼衝他們投過來的幾道敵意目光,抿嘴笑道:“因爲到時候,我要讓這些敵視我們的目光,全部變成驚訝和膜拜!”
“哈哈,那種場景想想都不要太美好!”司空君剛纔的急躁不由一掃而光,興沖沖地回了句。
就在藍多和司空君話音剛落的時候,坐在靠近球員出場通道的觀衆,突然騷動了起來,慢慢地騷動聲越來越大,繼而變成了歡呼身!
“是益陽的人出來了嗎?”
藍多他們紛紛把目光往過轉移了過去。
入目的,並不是益陽中學的隊員,卻是藍多的哥哥藍楓!
在藍楓的領頭之下,煦夜中學的其他隊員從那個方向魚貫而出!
“呵,沒想到煦夜中學的人氣不管在哪個學校都是這麼的高啊!”司空君有點豔羨地說道。
司空君話音剛落,球場另一側也緊接着響起了歡呼聲,而且聲音明顯比剛纔煦夜中學出場的時候大上了不少!
看來是正主來了!
藍多有意無意地往益陽中學出場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這一看之下,他不由呆了一呆!
南宇其他隊員,包括今天沒有比賽,而特意趕過來的其他學校的隊員紛紛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同一種驚奇聲!
“咦?楓嶺中學的人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