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許看出來了,特意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剛好打破了整個僵直的關係。
本來,別墅裏面三個人,僵直地不說話。
首先,白子琪是一直在觀察管家,沒有心情說話,也放棄了說話。
然而,貞高興卻不是因爲忘記了,也不是因爲沒有心情,而是貞高興,正在欣賞這個家裏都每一樣東西。
似乎來到這裏,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查案子,而是觀賞這些從未見過的傢俱,還有擺設。
這裏面所有東西,對於高興還說,好像是下輩子的事情。也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總之,和她這輩子沒有任何的關係。管家,實在是不想看着這兩個人。
兩個人都不說話。
管家葉永安咳嗽幾聲之後,看着白子琪說道:“白警官,您這次來,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呢?”
管家知道,穿着制服的人來到這裏,肯定是因爲案子的事情。
也難怪,宮正初屍骨未寒,警察找上門來,這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再說,管家也知道,報警的人是宮韻流。
管家似乎隨時都做好了過來採訪,或者是過來質問,以及過來調查的準備。
管家這個時候變得非常淡定,與剛纔眼神閃爍完全不一樣。
剛纔爲什麼眼神閃爍呢?
是因爲管家做賊心虛嗎?
還是因爲管家做了對不起宮正初的事情呢?
也許是因爲管家怕警察,也或許是因爲自己做錯了事情。
總之,兩種情況,各佔50%。白子琪,居然無法斷定兇手,是不是管家葉永安。
但是,有一點無可厚非,那就是管家絕對是一個重要的嫌疑人。
白子琪想着、想着,又看着管家。
這時,管家立馬笑了笑,說道:“白警官,您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是。不必要顧慮什麼。總裁就像是我的兒子一樣,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子琪聽着管家說話,意識到管家其實是挺誠懇的,也非常坦蕩。
也不知道爲什麼,與剛纔初次見面的時候相比,現在的管家,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現在的管家變得非常淡定,還有安靜。
並且說話都非常有底氣。
與剛纔那個躲躲閃閃的管家相比較,幾乎是判若兩人。
白子琪擡起頭,看了一下天花板。
有那麼一刻,白子琪頭有些暈眩。
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可能是身體不舒服,也許是因爲晚上睡覺沒有睡好。
因爲白天忙忙碌碌查案子,晚上還要忙着談戀愛。
晚上一直在給貞高興發微信。
發到他自己自然睡着爲止。
然後,迷迷糊糊第二天就起牀了。
白子琪意識到再也不能這麼下去了。
那麼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纔會讓自己,消除這種焦急的想見到貞高興的舉動呢?
當然只有結婚。
突然之間,白子琪扭頭看了一下貞高興。
剛剛開始談戀愛,如果這個時候向貞高興求婚的話,是不是太早了呢?
管家不知道白子琪什麼意思。
管家又笑了笑,說道:“白警官,你是在懷疑我嗎?”
你可以換懷疑底下所有的人,你不可以懷疑我。
懷疑我,你是在侮辱我。原來管家是這麼想的。
白子琪聽到這一句,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白子琪扭頭,看着管家,說道:“管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總裁臨死之前,有過哪些異常的舉動?”
管家不是很明白,白子琪具體指哪一些事情。
白子琪變了一個姿勢,又說道:“比如說,死者宮總裁和誰吵過架,還有和誰有什麼過節。在生意場上或者是生活當中,得罪過什麼人呢?”
管家點頭。
“這些你能詳細跟我講講嗎?”白子琪很期待,看着管家。
管家聽到之後,似乎鬆了一口氣。
管家的這一舉動,讓白子琪又有些懷疑。
難不成管家真的是兇手嗎?
現在懷疑管家是不對的。
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吧。
白子琪點了點頭,也稍微笑了一下,看着管家說道:“管家,是這樣的,你把自己知道的,都給我講講可以嗎?”
管家笑了一下,一屁股坐下了。
然後,又招了招手,意思是讓白子琪也坐下。
管家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好像一直站着,很累一樣。
白子琪看着管家的身材,看上去有些瘦弱,像這樣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力氣。
他憑什麼要去弄死自己的財主呢?
要知道把自己的財主弄死了,出去打工嗎?
就像管家這種身體,打工都沒有人要了。
所以在這個家裏管家舒舒服服的不好嗎?
喫着別墅裏面那些山珍海味他不香嗎?
白子琪又一下子否定了管家。
管家也擡起頭,看了看白子琪。
白子琪的個子很高,管家的個子並不是很高。
所以即使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但是管家依然要稍微擡起一點點頭。
管家又稍微笑了笑,說道:“白警官,宮總裁在公司裏面倒是沒有得罪什麼人。在商業場上,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白子琪繼續聽着,不打攪管家。
管家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宮總裁做事情,總是有分寸。而且情商特別高。不會得罪任何一個人。”
白子琪聽到之後,使勁點頭。
關於這一點,外面,也是這麼傳言的。
然而,管家有沒有說實話呢?
這也是個問題。
那麼就算是在外面沒有得罪任何一個人,那麼在家裏呢?
白子琪想到這裏,立馬就看着管家,說道:“管家,如果說,在公司裏面總裁沒有得罪任何人,生意方面,也是混得風生水起。那麼在這個家裏呢?”
啊?
管家明顯很興奮,但儘量抑制。
“我是說在這一棟別墅裏面,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呢?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