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劑量的苯巴-比妥,遇到酒精,有什麼後果呢?
兩種都是抑制神經的藥品,所以當同時服用兩者的時候,並且兩種都達到了一定的劑量,就會產生一種協同作用。
也就是說,死者宮正初就是死於苯巴-比妥和酒精的作用之下。
作爲死者,當然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酒。
這麼多年了,應該已經習以爲常。
可是,這一次爲什麼那麼不謹慎呢?
當然是因爲宮致遠。
在杯子底下,也提起了宮致遠的指紋。
那麼現在宮致遠還不承認,那怎麼辦?
白子琪其實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
“宮致遠,你對你叔叔下藥了?”白子琪不經意間問。
“沒有!我從來沒有碰叔叔的杯子——”宮致遠說到這裏,眼神閃爍,立馬捂嘴。
白子琪拍手,笑道:“我說過杯子嗎?”
宮致遠終於慌了。
在白子琪反反覆覆的質問之下,不得不點頭承認。
——
一大早,學院路警察局接到一個報警電話。
今天,白子琪並沒有在學院路警察局,他被外派出去學習了。
接電話的人是隊長元駒。
元駒來得很早,其他人都還磨磨蹭蹭沒來上班了。
畢竟現在還不是上班的時間。
元駒立馬拿起電話,非常的專業,對着電話說道:“你好,這裏是學院路警察局,你有什麼事情嗎?”
對方傳來了非常急促的聲音。
對方說道:“警官,這裏發生了一起人命案。”
元駒立馬問了那人的地址,還有一些大概的情況。
那人哆哆嗦嗦說了一個大概。
元駒立馬帶着一隊人馬,來到了事發現場。
事發現場在學院路小區,離學院路警察局並不是很遠。這裏是學區房。在附近有一所小學叫學院路小學。
報警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一位學院路小學的老師。
這位小學老師名字叫劉希月。
劉希月爲什麼報警呢?
據劉希月陳述,丈夫廣俊明莫名其妙在家裏自殺了。
劉希月覺得,丈夫不應該會自殺。
爲什麼?
因爲丈夫廣俊明第二天就要演出。
並且這個匯演規模很大,主辦方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來頭。
這可是丈夫廣俊明一直以來都希望的事情。
有如此大的希望,有如此美麗的願望,廣俊明怎麼可能會選擇自殺呢?
所以妻子劉希月並不認爲丈夫廣俊明是自殺的。
雖然僞裝成自殺的樣子,但是,妻子劉希月瞭解丈夫廣俊明,丈夫廣俊明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絕望的事情來。
妻子劉希月非常不相信看見的事實,所以,慌張之餘,選擇了報警。
元駒和警務人員來到了事發現場。
事發現場是劉希月套房的一間房間裏面。
這間房間非常小,是廣俊明用來練聲樂的房間。
廣俊明是一位音樂人,是一個樂隊裏面的主唱。
那麼廣俊明爲什麼遲遲沒有出名呢?
那是因爲,廣俊明比較清高。
那些商業匯演,他是不接的。
只有那些具有強大的教育意義的,或者是說有着很宏大的目標理想的前途的節目,他纔會接的。
廣俊明也非常挑剔,不是所有地方都會去的。
總之,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廣俊明避而不及。
廣俊明只選擇那些比較高端的場合。
所以,到今天了,廣俊明還是無名小卒。
元駒勘察了一下現場。
之後,他命令警務人員拉起了警戒線。
封鎖了整個練歌房。
練歌房並不是很大,但是看得出來,這兒窗外的風景非常好。
這兒有一個陽臺,陽臺並不是很大,但是,佈置得非常溫馨。
在陽臺上面,有一張玻璃桌子,是圓形的,非常小。足夠放下一杯茶水,再加上一本書,或者一本音樂樂譜。
之後,在玻璃桌子的旁邊又有兩把椅子。
兩把椅子都非常小,有靠背的,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在陽臺的另一端,有一個吊椅,隨着微風的輕輕吹拂,吊椅也輕輕擺動。
可就在吊椅和玻璃桌子中間的位置,掛燈的地方,用一條紅色的圍巾,穿了過去。
紅色圍巾的中間位置,勒住了死者的脖子。
這樣看上去,好像死者還真的是自殺的。
這是什麼事情想不開?
有什麼事情是劉希月不知道的?
所以廣俊明纔會選擇自殺呢?
也許不是丈夫所有的事情,妻子都知道的。
或許劉希月只知道死者廣俊明有希望、有活下去的理由。
然而,劉希月並不知道,有一種理由會讓死者廣俊明選擇了死亡。
那麼,問題裏了,是什麼樣的理由和原因呢?
元駒一直拖着腮幫子,在陽臺上走來走去。
可是,一不小心一回頭之間,差一點點就撞上了牆壁。
這什麼破陽臺?!
元駒立馬衝進了房間。
這個時候,元駒發現所有警務人員,都保持沉默。
他們不敢說話,因爲他們沒有得到隊長的應許。
在現場,所有警務人員都非常乖巧一樣。
好像所有人都很聽隊長的話。
但實際上是怎麼樣的呢?
只有警務人員他們自己才知道。
元駒環顧四周,攤攤手,然後,看了一下所有警務人員。
之後,元駒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呢?
平時,白子琪在現場的時候,元駒一定會所有事情都問白子琪。
甚至有的時候,直接把所有事情都交給白子琪來做。
元駒只要坐在旁邊,喝喝茶,指揮指揮就行了。
而今天不一樣。
白子琪去學習了,所有事情必須由元駒一個人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