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有兩點。
第一點是,死者在死了之後才被兇手掛上去的。
另外一點就是,死者一定是被兇手用了某種藥物,只是有意識,而不知道別人要做什麼……
不!或許,是明明知道別人要做什麼,而且看得見別人在做什麼,但是,就是沒有辦法反抗那種。
那麼這種藥物是什麼藥物呢?
當然是麻醉劑。
也許用的是全身麻醉劑;也有可能是用的半身麻醉。只是麻痹了死者的手腳,還有身體,而整個人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貞高興伸出手,想要摸死者的脖子。
可是突然之間,白子琪立馬抓住了貞高興的手。
貞高興不明白,擡起頭看着白子琪,說道:“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佔我的便宜?”
白子琪聽到這一句,突然之間忍禁不禁。
但是,因爲有許多警務人員在場,還有許多看客,以及這個樂器店裏面的一些員工什麼的在場,所以也不想繼續開玩笑。
白子琪看着貞高興,嘴角上揚,而後,環顧四周,看着貞高興,說道:“高興,你是不是太自戀了?”
“那你什麼意思?貞高興還以爲白子琪在開脫。
白子琪攤攤手,說道:“我的意思是,在警方、法醫,還沒有取證之前,你不要觸碰死者。否則的話有一些指紋都提取不到呢。”
原來如此!
還以爲想要佔自己的便宜呢!
貞高興似乎有一種想鑽進地縫裏的感覺。
可是,這裏可沒有地縫。
這裏地板非常平整,而且裝修看上去也非常好。
只不過在天花板上面,偏偏有這麼一個鉤子。
這個鉤子用來做什麼呢?
當然是用來掛吊扇,或者是掛大燈的。
可是,偏偏這裏就沒有吊扇,也沒有大燈。
偌大一個樂器店,中間居然沒有燈。
據樂器店裏面的服務員解釋,樂器店在晚上是不開門的,只是白天八個小時開門罷了,所以用不着用大燈。
白天的時候,只是用小燈就行了。
這中間這個鉤子爲什麼空出來,以及空出來好不好看,服務員無從解釋。
貞高興擡起頭,一直在看着這個鉤子。
也就是因爲這個鉤子,纔要了老闆庾鴻哲的命。
貞高興有一些感慨,看着白子琪,說道:“白子琪,假如這裏沒有這個鉤子,你覺得庾鴻哲還會死嗎?”
白子琪聽了之後,略微想了一下。
然後,白子琪又笑了起來,說道:“高興,你是不是把前因後果搞錯了?”
白子琪擡頭,看看鉤子,又解釋:“這裏有沒有鉤子,和死者要不要死,沒有必然的聯繫。並不是因爲先有鉤子纔有死者的死。”
“那是因爲什麼?”貞高興一臉疑惑。
“而是因爲死者,有要死的原因。”白子琪順口接了一句。
要死的原因?
貞高興聽到這裏,立馬環顧四周。
她抓住了一個店員,問了一些情況。
他在生活當中也是非常得好。
作風方面都是非常小心。
庾鴻哲沒有得罪任何一個不能得罪的人,也沒有得罪一個能夠得罪的人。
庾鴻哲的人設非常好。
他也很會做人。
只不過,店員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一些害怕。
爲什麼呢?
因爲店員想起了兩位顧客。
有兩位顧客凶神惡煞。
一位顧客叫李杏兒,另外一位顧客叫華榮。
李杏兒之前在這兒買了一臺鋼琴,由於質量並不是很好,用的時候可能用力過猛,鋼琴沒用幾次就壞了。
李杏兒找過來,想要退貨。
可是已經用了那麼久,庾鴻哲堅決不允許退。
庾鴻哲和李杏兒吵了起來。
庾鴻哲以爲,李杏兒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可是,打死都沒有想到,李杏兒的丈夫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李杏兒的丈夫是做什麼的呢?是下一屆市長的候選人。
原來如此!
庾鴻哲聽到這個之後,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退縮,他在想,要在這個城市混下去,那麼就不能得罪了任何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做生意的人,這一點還是明白的。
只不過,庾鴻哲又得知一些信息,據說這一屆的市長競爭者不止一兩位,而且李杏兒的丈夫是最沒有靠山的。
管他!
這裏還沒選上呢,也不一定能夠得選。
再說,這一臺鋼琴也不是一丁點錢,太昂貴了。
如果說要退的話,基本上就浪費了。
用過的鋼琴,別人還會要嗎?
用過的,就不值錢了。
當然了,只能當成是二手鋼琴去賣。
所以庾鴻哲還是沒有答應李杏兒把鋼琴退了。
庾鴻哲在想,你丈夫也不一定能夠被選爲市長,我爲什麼要提前就害怕呢?
當你丈夫被選爲市長再說吧。
到時候我再登門拜訪謝罪,或者把錢送給你,不就行了嗎?
庾鴻哲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你們可千萬不要說,是我說出來的。”店員說到這裏的時候,非常的緊張看着貞高興和白子琪。
白子琪點了點頭,非常的誠懇,表示不會說。
貞高興似乎在想什麼問題,一直在發呆。
貞高興只是在想,這個兇手,不會真的是李杏兒吧?
如果說兇手是李杏兒的話,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畢竟像這種女人,丈夫就要當選爲市長的,一定覺得自己了不起。
當然了,李杏兒的丈夫絕對不會行兇的。
爲什麼呢?
在他看來,自己當選市長更重要。絕對不會因爲一點小事情,就把一個人給弄死。
可是貞高興又一想,萬一是拍馬屁的人呢?
萬一是希望準市長重用的一個小職員?
當市長當選的時候,他就有了出頭之日。
所以他會想着辦法來巴結準市長,巴結準市長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