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高興轉了一下方向,面對着白子琪的臉,說道:“白子琪,你到底有沒有感情?”
什麼?
白子琪一臉懵逼。
“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貞高興咬牙切齒,“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去死去了,你一點都不覺得悲傷嗎?”
白子琪聽出來了,似乎聽到了一些埋怨的聲音。
白子琪顯得特別的無辜。
白子琪知道,看見有人死了,是應該傷悲。
可是,自己可是警察。
警察絕對不允許把案子裏面的情緒,帶到生活當中去。更不可能在女朋友面前,表現得那麼懦弱,那麼傷悲。
如果說經常如此,那麼這個警察還要不要繼續幹下去呢?
白子琪很想解釋,可是白子琪還是不解釋了。
因爲白子琪明白了一個邏輯關係。
在女孩子的面前,一直在講道理,那是沒有用的。
現在貞高興要的並不是講道理,也並不是說,要講情緒與案子的事情,而是安慰貞高興。
白子琪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又伸出了雙手,搭在了貞高興的肩膀上。
他認認真真看着貞高興,溫柔體貼地說道:“高興,對不起,我不應該這個時候帶你來酒吧的。我們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貞高興露出不解的表情看着他。
白子琪輕輕嘆氣,解釋:“酒吧這種地方,魚目混雜,真的不適合我們常來。”
白子琪居然想着道歉。
白子琪只是在想,不管自己有錯沒錯,首先道歉,那是沒錯的。
但是沒有想到,貞高興可不是普通人,貞高興也不是一個千篇一律的女孩子。並不是說,聽到道歉,就會興奮起來。
貞高興聽了之後,更加的不高興。
貞高興立馬就甩開了白子琪的雙手,大聲地怒吼:“白子琪!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高興——”
白子琪希望貞高興冷靜。
可是貞高興變本加厲,吼叫:“我現在講的是東景輝的事情!他爲什麼會死?!”
“高興,我真的不知道,我們警方——”
貞高興不讓他找任何理由。
“你們當警察的,就沒有辦法早點把兇手找出來嗎?還要死多少人,你們纔會上心?”
白子琪聽到之後,心裏也非常的委屈。
因爲兇手又不是他們警方安排的。
死者一個一個接連死去,也不是他們警方的錯。
他們只是還沒有找到兇手罷了。
這是他們的錯嗎?
再說也不是白子琪一個人的責任。整個警察局都有責任。
兇手找不到,這有什麼辦法?
白子琪真的想發脾氣。
可是,想想,貞高興現在應該在氣頭上。
貞高興的情緒也不適合穩定。
貞高興的偶像已經倒塌了,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白子琪搖了搖頭,不解釋,也不反抗,也不回答。
白子琪只是在想,我不說話,你怎不會更加生氣吧?
誰知道,白子琪不說話也是錯。
貞高興在想,現在你就厭煩我了對吧?現在你就不搭理我了?我現在只是想知道,警方什麼時候纔可以把兇手找出來呢!
如果現在還不把兇手找出來,或許接下來還會有另外一個人死亡。
要知道,這可是一樁連環殺人案。
看樣子,兇手非常厲害。
酒吧裏面當時人也挺多的,在衆目睽睽之下,可以切入後臺,並且非常的熟練,讓死者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而殺人。
這樣的一位兇手,該是多麼厲害!是一位男的還是一個女的呢?
從死者的死狀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兇手一定是一位男士。
爲什麼呢?
因爲只有男士纔有那麼大的力氣,把死者掛上天花板上。
如果是一位女士呢?力氣沒有那麼大。
貞高興一直在努力回憶四位死者死的時候的樣子。
目前只可以斷定,這位兇手應該是一位男士。
那麼泱泱大國,千千大世界,有多少位男士?
所以兇手還是無從查起。
想想這些,貞高興的心情就更加的不愉快。
貞高興只是在想,作爲警察,不應該多關心一點這種案子嗎?
多關心關心死者,多關心關心人世間,多關心關心那些活生生的生命,不行嗎?
可是,這個時候白子琪居然沉默。他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貞高興立馬站出來,瞪着白子琪,說道:“白子琪!你到底是不是人民警察?”
“我是啊,如假包換。”白子琪故作輕鬆,嬉皮笑臉,希望貞高興不要那麼憂鬱。
可是貞高興不接招,繼續埋怨他。
“爲什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這裏,你卻無動於衷呢?”
白子琪再也笑不出來了,說道:“高興,我們警方一直在努力尋找兇手——”
貞高興又不讓他把話說完,痛苦怒吼:“”是不是要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你纔會意識到,這是你的責任?!你應該多關心關心死者不是嗎!”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講來講去,貞高興居然和白子琪兩個人吵了起來。
白子琪也忍無可忍。
白子琪雖然脾氣還可以,但是白子琪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他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所以,當貞高興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子琪居然頂嘴了。
最主要是聽到貞高興剛纔說的“無動於衷”,刺痛了白子琪的着急的心。
白子琪也變得非常不高興,一臉的委屈看着貞高興,說道:“高興!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我一直在尋找兇手!”
前面三個案子,他都已經焦頭爛額了。
因爲這三件案子,他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
他一直在想着嫌疑人,一直在推理。
只是他們掌握的資料證據實在是太少了。他沒有辦法找到嫌疑人罷了。
而今天這位死者,他一點都不熟悉。
又是和前面三位死者一樣,讓他怎麼判斷?又讓他怎麼把兇手揪出來?他就憑空揪出一個男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