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策進來,溫泊雪立馬拋棄了楚聽雲,她急走了兩步,迎了上來,高興地說道:“蕭策,你回來了。”
“嗯。”蕭策對她笑了笑,應了一聲。
徐子珏在一旁不甘寂寞道:“哎喲,看來是我不該來,都沒人看見我。”
溫泊雪被他打趣地紅了臉,楚聽雲看不過眼,回他道:“你來幹什麼呀?又是來蹭飯的?”
“楚姑娘做的飯,人間美味,讓人喫一次便回味無窮,”徐子珏笑着說道,“但是我今天可不是來蹭飯的,我是專門來送飯的。”
說着便舉起了手中大大的飯盒,楚聽雲眼睛一亮道:“徐公子真是太貼心了,來來來,快進來。”
“呵呵,楚姑娘還真是熱情好客!”徐子珏調侃了一句,便正色道,“不過,我可不敢冒領功勞,這可是蕭兄吩咐我,讓我帶的菜。”
楚聽雲看向蕭策,突然看到蕭策的手中,正拿着刃血刀,外面裹着的衣服不見了,就這麼直接拿在手裏。
“蕭策,你怎麼……”楚聽雲指着他手裏的刀問道。
蕭策笑着說道:“我也不知爲何,今天拿着,便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楚聽雲雖然覺得奇怪,但這畢竟是好事,便也沒在這個時候掃大家的興。
楚聽雲和溫泊雪將徐子珏帶來的飯盒打開,把裏面的菜端出來放在石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六道菜,瞬間擺滿了桌子。
楚聽雲看着菜說道:“可惜沒有酒,就那麼一罈酒,還被下了迷藥。”
被點了名的蕭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了一句:“我去找酒。”便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慕崧明又不知在哪鑽了出來,他看着桌子上的菜,問道:“這麼快就做好飯了?”
徐子珏見了他,忙站起來說道:“慕神醫,這是我讓家裏做飯最好喫的廚娘做的菜,您快坐下來嚐嚐。”
慕崧明坐了下來,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裏,細細品味着。
“怎麼樣?”徐子珏期待地問道。
“尚可。”
簡單的兩字評價,卻讓徐子珏兩眼發光,他殷勤的勸道:“那您多喫點。”
楚聽雲見了,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她笑着對徐子珏說道:“既然慕神醫這麼喜歡你送的菜,你不得表示一下,多送幾次?這樣我也能多歇息一下。”
徐子珏聽了,連忙表態道:“當然可以,只要慕神醫喜歡,我天天都給你……你們帶來。”
“……不用了。”慕崧明淡淡地回絕道。
“幹嘛不用啊?”楚聽雲依然笑着道,“這是人家徐公子一番心意,又做的這麼好喫,要我,我可做不出這麼色香味俱全的菜。”
慕崧明終於聽出了問題,他挑了挑眉,看向楚聽雲,楚聽雲表情不變,依然笑着看向他。
良久,慕崧明開口道:“我喫別人做的菜喫不習慣,畢竟我一大把年紀了,不喜歡嘗試新鮮的事物。”
“哼。”楚聽雲冷哼一聲,沒再回話。
溫泊雪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搖了搖頭沒說話,徐子珏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拍錯了馬屁,也不敢再說話了。
幸好這時候蕭策回來了,平時冷冷淡淡的蕭策,從來沒有讓人覺得這麼適合緩和氣氛過。
蕭策帶回了酒,徐子珏接過來,給每個人滿上一杯,舉杯說道:
“來,我們大家一起慶祝蕭兄弟,成功拿到了刃血刀,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衆人舉杯,一塊兒暢飲起來。
翌日,直到中午,大家才起牀。
用過飯以後,蕭策便隨着徐子珏一塊來到了練武場,學習刃血刀法。
楚聽雲和溫泊雪兩人覺得無聊,也跟着來到了練武場。
楚聽雲之前將溫泊雪給她的劍弄壞了,於是便想在司空門花重金買一把新的,誰知徐子珏聽了,二話沒說,便送給了溫泊雪一把新劍。
這把劍,一看便是司空門所鍛造的上等武器,比她之前的那把好多了。
於是溫泊雪便想試一下她的新劍,正好楚聽雲也想試一下,她的袖中劍有什麼獨特之處,於是,兩人便在練武場練起劍來。
兩人練的都是扶風劍法,楚天雲只練了一會兒,便察覺了此中妙處。
扶風劍法本就輕盈縹緲,現在又加上輕巧的袖中劍,使起來便更加的靈活多變。
楚天雲還嘗試着將慕崧明教給她的輕功,融入到劍法之中。這劍舞起來,便更是行如閃電、翩若驚鴻。
“泊雪,我們來比試一下。”楚聽雲躍躍欲試道。
溫泊雪連忙搖頭拒絕,她剛纔可是全程圍觀了楚聽雲練劍,她有自知之明,現在的楚聽雲,她絕對打不過的。
楚聽雲沒有辦法,只好去找別人。她四周巡視了一圈,看到慕崧明正坐在屋頂上喝酒,於是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施展輕功飛上了屋頂,招呼都沒打,便提劍刺了上去。
慕崧明不慌不忙地閃開,道:“怎麼?丫頭,你要弒師不成?”
楚聽雲不跟他耍嘴皮子,只一味地進攻。
慕崧明只好陪她玩,他飛下了屋頂,在練武場上隨便挑了一把劍,便回敬了回去。
一邊打,還一邊糾正着楚聽雲的問題:“出招太慢……這裏要攻左側……打不過就閃,不要硬抗……”
楚聽雲在他的指導下,暮歲用的越來越熟練,輕功劍法也融合的越來越好。
不過最後,還是因爲一時不慎,被慕崧明閃到了身後,將一把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慕崧明在楚聽雲的耳邊問道:“怎麼樣?認輸嗎?”
又是那種低沉沙啞的聲音,因爲剛打了一場架,還微微帶了點喘息。
楚聽雲的耳朵瞬間便紅了,她掙脫了慕崧明的鉗制,奪回自己的劍,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怎麼輸了就跑呢?打不過你師父,不丟人!……我今晚要喝魚湯!”看着楚聽雲氣哼哼的背影,慕崧明頗有成就感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