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風流 >第180章 幸福婚姻
    不知過了多久,張延齡被人推醒。睜眼看時,卻是阿秀皺眉坐在牀頭。

    “相公,快醒醒,快醒醒。”阿秀叫道。

    “怎麼了?幾點了?”張延齡睡眼惺忪皺眉問道。

    “快三更了。相公啊,你怎麼睡在我房裏了?今晚是你洞房花燭之夜啊。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快起來回新房去。”阿秀叫道。

    張延齡坐起身來楞了楞,然後又躺下了。

    阿秀無奈,俯下身子湊在張延齡耳邊柔聲道:“相公,別鬧了。洞房花燭之夜,你不去洞房成什麼樣子?”

    張延齡眯着眼伸手過去摟住阿秀的身子一用力,阿秀哎呦一聲整個人便摔倒在張延齡的身上。

    張延齡閉着眼哼哼道:“洞房麼,今晚跟你洞房。”

    說着話,大手便滑進阿秀的衣襟裏摩挲起來。阿秀臉色羞紅,掙扎道:“相公別胡鬧啊,今晚你可不能睡在我這裏。哎呦,相公鬆手。”

    張延齡充耳不聞,手上只是動作,插入阿秀胸口握着一隻柔軟豐滿的乳.房揉捏。阿秀快要透不過氣來,猛然一怔脫離魔爪坐起身來。

    張延齡皺眉睜眼,卻見阿秀不滿的瞪着自己。

    “相公,阿秀知道你對這樁婚事不滿意,但事已至此,人已經娶進門了,你可不能這麼對人家。不管怎樣,郡主現在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洞房花燭之夜,你也不能這麼對她。阿秀是你的人,你什麼時候來都可以,但今晚阿秀不能留你。否則你便是讓阿秀在這個家裏待不下去了。若是郡主知道你今晚在我房裏,我今後在家裏還能立足麼?”

    張延齡坐起身來,本想着將自己和徐晚意約法三章的事情告訴阿秀,但這事兒說來話長,或許阿秀也一時不能理解這其中的道理,便嘆了口氣下牀穿衣服。而且阿秀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雖然和徐晚意有約法三章,但難保徐晚意會找阿秀的麻煩,起碼今晚不能在這裏。

    阿秀輕聲道:“相公,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不是趕你走,而是……”

    張延齡伸手摸了摸阿秀的臉,笑道:“怎麼會生氣?你說的對,今晚我不能睡在這裏。我去洞房去。哈哈。”

    阿秀忙道:“你酒醒了麼?我讓葡萄姐送你過去。”

    張延齡擺手笑道:“不必了,你歇息吧,我沒醉。”

    穿好衣服出了西院,外邊靜悄悄的。一輪新月掛在天空,春夜溫煦,夜風輕撫,空氣中瀰漫着花草的香味,甚是怡人。張延齡慢慢的往後宅正房方向走去,遠遠看見大紅喜字燈籠閃爍的依舊張燈結綵的新房院子。花窗窗櫺上,似乎還有人影走動。想必是幾名陪嫁丫鬟還在忙碌着收拾嫁妝擺設,尚未歇息。

    張延齡站在路口處不覺露出苦笑來。這可真夠諷刺的,自己的宅子,自己的府邸,今晚又是自己的新婚大喜之夜,自己居然淪落到無處可安身了。怕是說出去也沒人信吧。

    張延齡當然不會去洞房之中,他站了一會,緩步去往二進書房。今晚也只能在書房裏對付一宿了。

    ……

    次日一早,張延齡便被前來灑掃書房的婢女驚醒過來,趕忙起身出來。兩名婢女也嚇了一跳,自家侯爺居然穿着新郎服一大早從書房出來,身上的新郎服皺巴巴的,髮髻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呆愣愣的瞪着張延齡發愣。

    “我來找本書讀。”張延齡強自解釋道。

    “哦!”兩名婢女木然點頭,看着張延齡快步離去,半晌才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相信三個字來。

    張延齡去往西園之中,阿秀也早已起身梳洗打扮,見張延齡蓬頭垢面的衝進來也嚇了一跳。也不好問具體情形,趕忙伺候張延齡梳洗更衣,換了一身新袍子,梳理了髮髻之後,張延齡才恢復了幾分神采。

    按照規矩,新婚次日,夫婦二人要早起給公婆敬茶問安的。張延齡父母都已經不在了,那便給父母牌位叩首進香,之後同府中上下見面,賞禮,昭告自己女主人的身份等等。

    所以,梳洗完畢之後,張延齡便帶着秀兒來到正房院子裏。

    兩名陪嫁婢女正在廊下整理東西,見到張延齡進來忙上前忙攔住門口。

    “見過姑爺。”兩名婢女道。

    張延齡點頭道:“郡主起牀了麼?要去給爹孃進香,見家裏人。”

    兩名婢女忙道:“郡主剛剛起來,正在梳妝,恐怕還得有一會,請姑爺稍候。”

    張延齡皺了眉頭,心中已經隱隱不快。新婦新婚的第二天都是要起個大早,要比所有人起的都早,梳妝完畢之後等着衆人才是。這徐晚意可倒好,到現在纔剛剛起牀。這種傲慢無禮在這些細節之中便已經體現出來了。

    不過張延齡倒也沒有發作,便道:“那好,我等着。有些口渴,給我沏茶來,我邊喝茶邊等。”

    說罷張延齡擡腳往屋裏走,一名婢女忙伸手攔住道:“姑爺就在廊下喝茶吧。小婢給您搬凳子。”

    張延齡覺察到她似乎在阻攔,沉聲道:“我進屋坐着喝茶不成麼?”

    另一名婢女沉聲道:“我家郡主說了,正房不許任何人進去。要不小婢去問問郡主吧。”

    張延齡擺手,咬着後槽牙道:“罷了,就廊下喝茶吧,空氣還清新些。”

    兩名婢女笑了笑,一人搬了椅子茶几過來擺在廊下,不一會茶水也沏好。張延齡昨日喝了不少酒,昨晚又沒人伺候,此刻相當的口乾舌燥,端起茶來便喝。一口喝進去忙不迭的吐了出來,燙的嘴巴呼呼往外噴氣。

    兩名站在門口的婢女掩口笑出聲來。張延齡大怒,瞪着兩名婢女。其中一人道:“姑爺,這可怪不得我們,是您自個心急了。茶水沏上來自然是燙的。”

    張延齡吁了口氣,點點頭道:“說的不錯,是我心急了。怪不得你們。”

    “姑爺真是好脾氣呢。”其中一名穿着綠色衣服的婢女笑道。

    張延齡聽出她話語中的揶揄之意,他知道,自己和徐晚意的事情這些婢女必是知道的。她們對自己自然態度也不會好。自然是站在徐晚意那邊的。她們的態度倒也在意料之中。

    過了一會,茶水涼了些,張延齡喝了兩口。茶倒是不錯,看得出來是從國公府帶來的新茶,清香潤口,回味綿長。茶水下肚,飢渴感減輕不少,心中的火氣也消失了不少。

    見兩個婢女一邊一個把着門口,防賊一般的防着自己的樣子,張延齡決定玩玩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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