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啦,薄雲,其實是我不好,我不該拉着你聊天,該受罰的是我。”
薄雲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不怪你啦,是我倒黴。沒事兒,全年級幾百號人呢,明天輔導員就會忘記我的名字和長相的。”
其實輔導員看得很清楚,帶頭玩手機說閒話的是顧情,但顧情這個保送生是某個領導打過招呼的“關係戶”,他不好直接對她發飆,只好遷怒於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薄雲,柿子撿軟的捏,敲山震虎。
下午的軍訓比較輕鬆,只是教官和學生見面,分方隊,講解軍訓內容,學習基本的隊列訓練。雖然訓練的量不大,但女生被曬得臉頰通紅,都怕變成“黑人”,叫苦不迭。
手機響了,薄雲一看,居然同時接到文浩然和寧致遠的消息,她頭皮發麻。
文浩然當然是叫她一起喫飯,寧致遠的命令一如既往地簡潔:“一刻鐘內到南門口希爾頓大酒店618號房來見我。”
薄雲來不及換衣服了,一路狂奔。喘着氣打電話給文浩然:“浩然哥哥對不起我又要爽約了”
文浩然被放過一次鴿子,嘆口氣說:“又是那個贊助人叫你去喫飯”
“嗯”
“好吧,沒關係,反正在學校天天都可以見,機會多得是。”
掛上電話,文浩然陷入沉思,倒是是什麼人,見薄雲這樣頻繁而且一直給那麼多現金現在網銀什麼的方便得很,誰還揣着幾千塊大鈔在身上薄雲昨晚買水果他就看見了,揹包裏面厚厚一疊,至少五六千。也許是個古板的老人家吧,習慣用現金。
她坐電梯到了618房,還好,沒遲到。寧致遠親自來開門,看她一張臉紅撲撲的,還在喘氣,胸脯起伏。他把她拉進來,把帽子摘下來,馬尾辮散了,頭頂毛毛的,像個玩泥巴的野孩子。這種奇怪的草綠色迷彩服,寧致遠從未見過,美國女童軍的制服當然比這種好看多了。簡直像是幾十年前的玩意兒,而且還是在國產電視劇裏面纔有。
“一身汗臭去洗洗乾淨,給你十分鐘。”寧致遠眉頭皺起來。
“我沒有帶換洗衣服。”
寧致遠扔一個袋子給她,她一看裏面是幾套全新的連衣裙,還有內衣褲暈,“冰山”居然會留意她的尺碼
她不敢置喙,只得乖乖去洗澡。邊洗邊胡思亂想,太陽還沒下山呢,寧致遠就按捺不住要做那事兒了叫她來當救火隊
寧致遠在外面打電話:“對,李院長,謝謝您賞臉,今晚七點半粵鴻和,不見不散哪裏哪裏,是您太客氣了,應該是我親自來見您的,我是晚輩對,麻煩您代我邀請一下商學院的新生輔導員,對,一起喫喫飯交個朋友,求之不得,而且人多喫飯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