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聽話地挖一坨磨砂膏塗在腳上,低聲說:“我們才十八歲呢,說什麼女人不女人的。”
“怎麼不算從你有了大姨媽之後就算女人了。”
“顧情感覺你挺早熟的。你交過男朋友嗎”
顧情得意地說:“在外國語學校,追我的可以從教學樓一直排到校門口呢。不過我這人脾氣古怪,越是貼上來的我越看不上,越是不理我的,我越喜歡。變態吧”
薄雲忍不住笑了:“你這種喜好是有點變態,哪個女孩子不夢想着找個二十四孝男朋友,鞍前馬後,隨喚隨到。”
“原來你是這種品味那你的浩然哥哥不是符合你的標準嗎你倆是不是一對別打着哥哥妹妹的幌子”
薄雲猛搖頭:“真不是他對我很好,可是,我對他沒那個心思”
顧情抓起花灑,把腳上的磨砂膏衝乾淨,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你不要,那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了,文浩然這種草食系花美男最有愛了,呆萌蠢,我已經把他列入捕食名單頭號獵物啦,以後他要是被我吃了,你別後悔”
“神馬”薄雲瞪大眼睛,這是顧情要倒追文浩然的戰鬥宣言嗎
顧情把滴水的長髮撥到腦後,把自己的身體左右端詳,對薄雲說:“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更何況世界上沒有撬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夠結實的鐵鍬。我臉蛋不差,身材火爆,女追男隔層紗,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可不許跟文浩然通風報信,否則我先滅了你”
軍訓剛結束,顧情就張羅喫飯,理由是慶祝脫離苦海,她做東,請小宿舍薄雲她們三人和文浩然一起去學校后街的小飯館喫重慶菜。她人脈廣,才大半個月,已經把學校周邊好喫好玩的去處都摸得一清二楚。
文浩然收到顧情的“快客”,哭笑不得:“帥哥學長,中午12點xx小廚,我請喫飯,如果你不來,我就去你宿舍樓下用大喇叭喊。”
文浩然趕到地方的時候,四個姑娘都在那兒了,上午的大閱兵剛結束,她們都洗過澡換過衣服,香噴噴的,文浩然剛靠近就覺得一陣昏頭漲腦。顧情強迫宿舍每個人都用一點她提供的rc jacobs小雛菊香水。
沒了軍訓的各種服飾禁令,顧情迫不及待用上一個coach手提袋,戴上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這些東西的款式都是適合年輕女孩的風格,粉紅、閃亮。不識貨的只說好看,識貨的就看得出這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但文浩然的眼裏只看得見薄雲一個,軍訓後她曬黑了一點,但感覺氣色好了些,和暑假時疲倦哀傷的模樣判若兩人,她穿的衣服好像有一點微妙的異樣,看着還是質樸的棉,可質地和做工一眼看上去就覺得舒服妥帖。
淺咖啡色白色波點的連衣裙,剪裁巧妙,並不刻意繃緊,但顯得腰是腰,臀是臀,小圓領遮得密密實實,但飽滿的胸脯撲入眼簾,把他的視線牢牢黏住。他的小云妹妹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