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度索歡:邪魅總裁的小嫩妻 >185、回到原點
    坐電梯抵達十六樓公寓門口,薄雲雙手抓住雙肩包的揹帶,冷汗淋漓,在裏面等着她的是什麼她打開門,像打開潘多拉魔盒,門裏悄無聲息,乾淨得沒有一粒灰塵。傢俱簇新,電器閃亮,現代風格的裝修,她站到落地窗前,頂樓的採光和視野良好,一眼就看得見n大的教學樓。目測步行到北門的距離不過十幾分鍾,是打算讓她從此就住在這裏嗎

    她在發呆的時候,門鎖咔嗒一聲,她嚇了一跳,除了寧致遠還有誰那雙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她一眼,彷彿要確定她是真人而不是幻覺。寧致遠沉默地脫下鞋子,將公事包和扔在玄關,一邊扯松領帶一邊往裏面走,一直走到薄雲跟前,他高大強健的身軀讓她呼吸不暢,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長長一聲嘆息,寧致遠的大掌溫柔地拂過她的髮梢,停留在她肩膀上。

    “你瘦了。”

    她沒想到僵持這些日子,寧致遠看見她的第一句話是這樣,她剛纔有許多可怕的猜想,卻被寧致遠一擊致命,心防崩潰,她捂住臉痛哭,肩膀一抽一抽。寧致遠心裏也在下雨,看着纖弱得一捏就會碎的小小人兒,她穿着一條米白色及膝背心裙,鎖骨凸出,胳膊有曬得發紅的印子,這是他的小女孩啊。

    她被寧致遠抱進懷裏,拍着她的背安撫。

    “我餓了,給我做飯吧。”他提出要求,就像一個下班回家的丈夫對妻子那樣說話。

    薄雲沒有拒絕,她去廚房打開冰箱,裏面各種食材齊全,寧致遠把一切都準備妥當,專等着她來的樣子。她洗洗切切,寧致遠沉默地在一旁看着,他好懷念這種感覺,有個他喜歡的女人,給他親手做食物。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飯菜上桌,薄雲沒有心思準備太複雜的東西,這是她從前在咖啡館打工時偷師學來的簡餐,照燒雞腿飯。照燒汁是她自己調製的,西蘭花煮熟之後涼拌入味。雪白米飯、紅亮雞腿、翠綠西蘭花,賣相很好。

    寧致遠溫柔一笑,把盤子裏的食物喫得一乾二淨,他用餐的習慣一如既往,不愛聊天。薄雲更不願開口,食之無味。

    她洗碗的時候,寧致遠從後面抱住她,不說話,只是用下巴磨蹭她的頭髮和耳朵,她覺得癢,脊背一陣麻。這樣真好,她回來了就不會再走吧,以後每天都如此,再不分開。

    擦乾淨手,薄雲靠在水池邊,低聲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寧致遠抄手和她對峙:“你要去哪兒”

    “回家。”

    “這裏就是你家。”

    薄雲搖頭:“不,你的地方從來就不是我的家。”

    “我說是就是,這公寓寫在你名下。”

    薄雲高聲說:“我不要”

    寧致遠握拳堵在脣上,阻止自己就要噴薄而出的怒火,深呼吸深呼吸,這一次不能再搞砸了,他需要一個全新的開始。

    薄雲的胸脯劇烈起伏,她比寧致遠更激動:“還要我說千萬遍嗎我媽媽死了,我不再需要你的救濟,還我自由吧求你”

    寧致遠逼近,把她抵在堅硬冰冷的水池邊,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對視,他黑眸裏是燃燒的火焰:“薄雲,我爲你付出的只有錢而已嗎你從我身上得到的只有物質嗎”

    薄雲咬咬牙,不能妥協,否則永無休止,她的眼淚滑落,狠心答道:“你給我的,我心存感激,沒齒難忘。但是,我還小,我想過另一種生活,或者說,我想從錯誤的道路上走回正規,我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可以嗎寧總”

    寧致遠的手慢慢往下滑,卡在她的脖子上,他有種想要逼她說出內心真實想法的衝動。

    “誰教你這樣說的誰逼你的是文浩然還是你的閨蜜他們懂什麼爲什麼不聽從你內心的聲音你真的不需要我嗎我們在一起的甜蜜和激情,我們一起淋過的雨吹過的風,一起度過的無數個日夜,都是虛情假意嗎”

    薄雲轉過頭去迴避他刀鋒般的眼神:“過去的快樂也好,痛苦也好,我想全部忘掉,從頭來過。”

    “對,現在我就是跟你從頭來過。”寧致遠說。

    “我能不能拒絕”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薄雲,如果說你我之間真的是一場交易,那也是甲方乙方,你情我願,我沒有說停止,你以爲你可以單方面毀約嗎”他的聲音冷酷如寒冰。

    “你說過你對女人喫膩了就放手”

    “是,我對你還沒有膩

    ,所以你不準離開我”

    薄雲瘋狂地捶打他鐵板一般的胸膛,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他只是抱得死緊,任由薄雲發泄,大哭,直到她沒有力氣。他把薄雲輕而易舉地扛到臥室,扔在牀上,他在她的脣角嚐到她的眼淚,苦澀的。他停止,撐起身體,控制體內奔騰的慾火。

    “抱歉。”他翻身下來,薄雲蜷成一團,抱頭哭泣。

    “你讓我覺得自己好低賤”她哽咽道。

    “不是這樣的,雲,我”寧致遠就要說出那句話,麥克的警告突然在他腦袋裏迴響不要輕易說出你的愛,直到你確認那個人的心也在迴應你爲止。誰先說愛,誰就輸了。不行,他不能輸,他是. king,他必須掌控一切,包括薄雲的心。

    他說:“總之你記住,我對你是不一樣的,和對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

    他抱薄雲去洗澡,她臉上有淚,身上有汗,一塌糊塗。薄雲在浴室裏磨蹭了好似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一切齊備的浴室好比星級酒店那樣舒適、淡藍浴巾,柔軟浴袍包括牙刷水杯都是兩件套,甚至連格蕾絲爲她準備的化妝包都放在架子上,即使她還沒用過一次。他準備得滴水不漏,這是一個新的監牢,比紫雲別苑更牢固,因爲離她的學校那麼近,她連逃的藉口都找不到。

    她穿上浴袍走出來,寧致遠已經恢復冷靜自持的模樣,打開衣櫃說:“你留在紫雲別苑的私物都已經搬過來,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張媽每天會來,你想喫什麼就打電話給她讓她買。”

    薄雲看着寧致遠,他就像從前叮囑她一樣,平靜無波地說着這一切。

    她捏着衣襟:“如果我拒絕呢”

    寧致遠注視她,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那麼,去年7月30日晚上的那個視頻,馬上就會出現在各大網站上,你會一夜成名。n大鋼琴女神,薄雲同學。”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一環扣一環,寧致遠從一開始就留了底牌,她無路可退。

    她咬咬脣:“你也出現在視頻裏面。”

    寧致遠冷笑一聲:“我怕什麼,視頻在我手裏,我想以何種方式發佈,想怎麼剪輯,怎麼打碼,都是我做主。薄雲,不要逼我那樣做,那不是我的本意。”

    薄雲已經呆了,坐在牀上。寧致遠自去沐浴,他在熱水中煩躁地搓洗,事情終究還是搞成這樣,他不想做魔鬼,可是天使不要他,就算他放下身段,她仍然是那一句我不需要你。

    薄雲側躺在牀上,好像死去一般一動不動,寧致遠擦乾頭髮,把她抱起來,以手指梳理她的長髮。

    “到今天爲止,我們相識一整年了,365天,你在最美好的年華遇上我,這是命運的安排,雲,不要抗拒,好嗎”

    她盯着寧致遠,她突然變得大無畏,還有什麼好失去呢她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財產沒有地位,孤身一人在這世界上,浮雲一朵。

    “你什麼時候會膩到那時我可以離開你嗎”她不肯妥協。

    寧致遠俯身,他的欲求如飢似渴,可是他不再急躁地侵入,恢復一貫的老練。他不回答,給她一個吻,蜻蜓點水一般,好似雲朵拂過樹梢,雪花在暖爐上融化,鳥兒掠過湖面

    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腳踝,小心翼翼,好似對待一件珍貴的宋瓷。往上攀援,凝脂般的身體,完美的比例,她是畫中的人,是他掌心的寶。細柳般的纖腰怎麼能托起那樣豐滿的雪山他深深埋進去,大口大口呼吸她的味道,好懷念,如果雲朵嚐起來是甜的,那一定是一朵叫“薄雲”的纖巧的雲,無與倫比的滋味。

    薄雲的手痛苦又絕望地按住胸口這顆黑髮茂盛的頭顱。他在啃咬舔舐含吮,貪婪如餓了一百年的吸血鬼。他的手來來去去,摩挲她每個敏感之處。他的手指比她彈奏鋼琴時還要靈活。

    雲收雨散,她被柔軟的牀鋪裹起來,小心安置在羽絨枕頭裏。寧致遠出去片刻就回來,一個冰涼的東西掛在她的脖子上,她低頭一看,一條項鍊,墜子是一把精雕細琢的鑰匙。

    “這是tiffany今年的新款,鉑金鑲鑽,我覺得很適合你,小巧精緻,你可以每天戴,什麼衣服都好配。”

    薄雲閉上眼睛說:“不要再拿錢砸我了,好重,我喘不過氣來。”

    寧致遠抱她入懷,吻她的額頭:“雲,我給了你鑰匙,打開我的心的鑰匙,如果你願意走進來,你會發現,事情不是你以爲的那樣。”

    他把薄雲的手放在他胸膛,那裏面有一顆猛烈跳動的心臟,在訴說着他無法言喻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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