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度索歡:邪魅總裁的小嫩妻 >187、絕望掙扎
    薄雲回到瀚海名居時,看見寧致遠正在沙發上看書,穿着家常衣服的他看起來溫和無害,可是他擡頭注視她的眼神,危機四伏。

    他勾勾手指,讓她過來。她磨磨蹭蹭地站到他跟前。

    “脫。”一如既往,簡潔,冷酷,不容置喙。

    薄雲的手指擱在第一顆鈕釦上,她內心深處突然泛出莫名的勇氣。

    “不要。”

    寧致遠盯着她,她沒有迴避他的眼神,這是反抗

    “我再三警告過你,拒絕我是極其不明智的。”

    “寧總,你喜歡我什麼逆來順受如果我不再溫順,你會不會討厭我”

    寧致遠站起來,他雙手慢慢地放上她的肩膀,把她往下壓,她不肯跪,他用力,撲通一聲,薄雲跪倒在地毯上,可是仍然昂起臉,她決定不再低頭。

    “你的熱情可以給很多人,給文浩然,給你的女朋友們,給你的叔叔阿姨唯獨不可以給我”

    薄雲的嗓子堵得慌,聲音顫抖:“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錢可以買。可是那些錢買不到的,才最珍貴。”

    寧致遠蹲下來,大掌卡住她的下頜,她精緻的一張臉深深刻入他的腦海,這還是他的小女孩嗎一年時間,她長大了,不是任由他搓圓捏扁的軟柿子。她不再像剛出生的小貓咪,她長出了尖利的爪子,發怒的時候會咬人。

    “薄雲,我不僅要買你的人,我還要買你的心,開價多少”

    萬箭穿心,薄雲的眼淚滑落:“我不賣。”

    “那我就硬奪”

    他把她拖到臥室裏,她不要命地反抗,他的鐵臂勒住她,她感到窒息。他的吻瘋狂而沉重,他一直捏着她的下巴,在蓬亂的長髮中攫取她的脣瓣。她不明白她有多美,有時候她簡直像米開朗琪羅壁畫上的小天使,清澈的眼睛,稚氣未脫的一層細細絨毛。她是他心愛的小女孩啊,她怎麼可以拒絕他

    “我要你就得給我全部給我”

    他咬着她背上嬌嫩的肌膚,扯住她的頭髮強迫她仰起頭,在他竭力侵犯的時候,他掰過她的臉吮吸她嘴裏的甘甜。

    寧致遠在折磨她的過程中,深深厭惡自己。薄雲僵硬地趴在牀上,她的手指還保持着掙扎的狀態,死死拽住牀單,如果此時有一大團松脂落在她身上,她就會變成琥珀裏一隻垂死掙扎的小蟲。

    薄雲的眼神空洞,她不哭也不出聲,目光似乎落在他臉上,可是直直地穿透,飄進一個虛無的空間。

    第二天薄雲醒來,發現寧致遠不在房裏。她拖着痠痛的身體去洗澡,看見寧致遠用她的口紅在鏡子上寫了一個單詞:“sorry”

    她蹲在地板上,痛哭失聲。

    寧致遠從那晚之後沒有到瀚海名居,薄雲行屍走肉般在那個房子裏待了三天。每天張媽悄悄地來,她把自己鎖在臥室裏,直到張媽再次離開,她才現身。地板一塵不染,鮮花水果食物充足,她是一隻被細心豢養的寵物。

    薄雲決定出門,她需要強烈的陽光曬乾心裏的眼淚,掃蕩如影隨形的魔障。她走到小區,發現這裏已經是一個熱鬧的街區,幾萬大學生和陸續入住瀚海名居的住戶,養活大小商鋪、水果店、飯館儘管在暑假,可是依舊熱鬧如市中心,自成一個小天地。

    她立在一個理髮店門口,打扮得像韓國偶像組合的髮廊小弟熱情地招攬。

    “小姐,我們新店開張,8折優惠,辦會員卡還可以享受6.8折超值服務”

    她着了魔一般走進去,洗乾淨頭髮,一個妖嬈的男性理髮師走來,笑眯眯地用手指在她溼漉漉的長髮裏撥弄。

    “您的臉型和髮質都太棒了,想做個什麼髮型要不要試試陶瓷燙或者染一點顏色”

    薄雲說:“不染不燙,剪短。”

    “多短”

    薄雲擡起手,看着鏡子中憔悴的自己,比了一個長度。

    寧致遠這三天發瘋一般工作,把快客公司幾個高層虐了個遍,甚至還去視察基層員工的日常事務,沒一件事他看得順眼,所到之處,一片悽風苦雨,比數九寒冬還要可怕。

    李昊猜到肯定是和薄雲有關,他並不刺探,只是建議:“寧總,不如去度假吧,換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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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寧致遠抄手坐在辦公桌上,思索片刻。

    “把薄雲的身份證和護照拿給我,在保險箱裏。”

    他懷着忐忑的心情回到瀚海名居,打開門,他立刻感覺到薄雲的氣息。他一間間屋子推開門,最後在閣樓找到她。閣樓的挑高和空間有限,僅能做嬰兒房或者小書房,以他的個子伸手就能摸到屋頂。

    薄雲抱着一個靠枕,對着窗外發呆,十六層的高度,沒有樹,只有幾片雲鑲嵌在窗格里,緩慢變幻。她好像在等待一隻飛鳥掠過,看它翅膀在天空劃出的無形傷痕。

    寧致遠的心臟一緊,脫口而出:“你的長髮呢”

    薄雲轉身,水潤澄澈的大眼睛盯着寧致遠:“不喜歡,就剪掉了。”

    寧致遠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誰準你剪頭髮的你明知道我就喜歡你長頭髮的樣子”他確實迷戀她髮絲的柔滑和香氣,在沉醉的時刻,他無數次埋頭在她長髮裏喘息,釋放,心滿意足。甚至在睡夢中他都會不自覺地把她的長髮繞在手裏,她略移動,他馬上就把她扯回懷裏。現在,她剪了個齊耳短髮,像女童一般,顯得她的脖子更加纖細,而巴掌小臉顯得可憐兮兮。

    怎麼可以他無法接受她的改變,她明明在他的教導下長大了,現在她看起來更小,未成年的樣子。

    他不敢置信地摸着她有點刺手的短髮,彷彿這只是幻覺,那滿頭青絲還在他指尖流動。

    他啞聲問:“這是你反抗我的新花招嗎但凡我喜歡的,你就要拋棄,就要顛覆”

    薄雲笑了,她的笑容是被逼到死角之後那種絕地求生的微笑。

    “是,今天是剪掉頭髮,明天我要去打耳洞,一邊打三個,全戴滿。後天去紋身,我曾見過一個叫歐陽靖的臺灣女演員,她在咽喉上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字符,真適合我。我打算也去搞一個,血紅色的,這樣走在街上人人都看得出我是個神經不正常的拜金女”

    寧致遠用力捂住她的嘴,不許她再說下去。

    “薄雲,不要這樣,我不許你殘害自己的身體。”

    薄雲咬他的手,他喫痛,卻不肯鬆開,她細細的手指掐他,眼睛裏溢滿淚水,他無奈地鬆開手。

    她喘息着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今我無父無母,我要怎樣都可以,不是嗎”

    寧致遠捧着她的臉,近乎哀求地說:“你可以打我咬我罵我,但不要傷害自己,薄雲,你不是這樣的,你很乖,很單純,你是彈鋼琴的小精靈,你有完美無瑕的身體,不要自毀,你媽媽在天上看見會傷心的。”

    薄雲的眼淚一直順着兩頰往下流,淌到寧致遠的指縫裏,滾燙。

    “如果我不再是那個乖巧單純的薄雲,你就會拋棄我吧,那就是我想要的。你不如把那晚的視頻也公開吧,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個爲錢賣身的賤貨,千夫所指,那你就不會再留着我了。”

    寧致遠崩潰,他沒想到薄雲會用這樣慘烈的方式來抵抗他的囚禁。他欲哭無淚地抱着薄雲,在狹小的閣樓,他不知道可以做什麼來挽回她漸行漸遠的心。

    夜幕降臨,他們又餓又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可是他仍然不願鬆手,他把薄雲的頭按在胸口,她能聽見他心裏的痛苦和疼惜嗎

    他抱她下樓,打電話叫外賣,喂她喫飯。

    “我給你辦了護照和申根簽證,我帶你去旅行好不好趁着暑假還沒結束,我們去巴黎,去戛納,去普羅旺斯你肯定會喜歡薰衣草田的。”

    薄雲放下湯勺,她的話冷靜得好似演講。

    “我哪兒也不去,還有半個月就開學了,我要抓緊時間幫文叔叔和文阿姨把存貨賣完,浩然哥哥受傷了,他在住院,我還要去照顧他。”

    寧致遠握着筷子,很想用力捅進手心,身上的疼也許可以轉移他心裏的疼。

    “文家還有多少存貨我全買。”

    薄雲從鼻孔裏笑一聲:“寧總,您的錢多得可以燒火取暖,可是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願意花用雙手一分一毫賺的錢,哪怕浸滿血汗。”

    “薄雲你”

    寧致遠很想說些什麼,張開嘴卻啞然失聲。他這晚沒有過夜,只放下薄雲的護照和一張飛往巴黎的機票。

    他低頭穿鞋離開,輕聲說一句:“明天三點的航班,我在機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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