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兒媳院中的馬蜂是兒媳千辛萬苦挑選出優質幼蟲精心飼養長大，那本是給太后治病的良藥，如今......竟全毀了，兒媳的辛苦到沒什麼，就是......怕耽擱了太后的病情，兒媳心痛啊！”
衛子瑤一邊說一邊抹眼淚，哭的梨花帶雨。
皇上看的直撇嘴，這演的也有點太假了。
但她說是孝敬太后的，他這個當換上的又不能不接茬。
“既然是皇后失察導致的，那損失理應由皇后承擔，該陪多少，你說吧。”
“兒媳認爲，孝心無價，給多少皇后娘娘看着辦吧。”
她可憐兮兮的看了看皇后。
若不是硬挺着，皇后現在真想一翻白眼暈過去。
孝心？
皇后顫顫巍巍的回答：“殷王妃還真有孝心，那......本宮給你一萬......”
她看着衛子瑤諷刺的表情，連忙改到。
“那就五萬兩......”
衛子瑤的表情依舊......
“黃金！”
最後在皇后咬牙切齒的黃金二字說出來之後，衛子瑤才摸了摸眼淚。
“皇后的孝心真是感天動地啊！”
“嘎！”皇后直接氣暈了過去。
“擡下去，叫太醫！”
皇上嫌棄的揮了揮手，讓人趕緊把皇后弄走。
皇后被擡走後，書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北文帝看着祁千澈，知道今天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打擊應該有點大。
“老六......你......”皇上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兄弟和愛人的雙重背叛，換做是誰，一時半會都過不去這個砍。
“身爲君主，朕能做的只是懲罰他們，身爲父親......朕......”
北文帝看了祁千澈一眼，嘆了口氣。
“朕知道，只是禁足老四對你不公平，但他畢竟是朕的兒子，朕無法真的殺了他爲你出氣，你......”
“父皇，兒臣理解。”祁千澈錘着頭：“若早知道蕊兒與四哥相愛，兒臣也不會強行拆散他們。”
放着衛子瑤這個外人的面，聽到兒子這麼說，皇上也算滿意，他點了點頭。
“衛子瑤，你先下去。”
“是。”
衛子瑤退下之後，皇上看着跪在那裏的祁千澈。
“老六，你之前打的什麼心思，朕清楚，只是朕一直相信，你也是聰明人，明白自己不可能永遠獨善其身，不管你對蕊兒是真情還是假意，老四這件事終究是讓你失了顏面，朕會補償你。”
父皇會跟自己說這些，是祁千澈沒有想到的。
“你也讓你母妃過了些年清淨日子，朕一直很看好你，是個孝敬孩子，如今看你跟衛子瑤感情穩定，要孩子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否則無後的話......就算朕想重用你都不行。”
祁千澈聽着這話，慢慢地點了點頭。
“行了，下去吧，朕罰了，皇后那邊，朕自會處理，關好你家媳婦，別讓她再這麼衝動，皇后可不是好惹的。”
“多謝父皇提點，兒臣告退。”
祁千澈從裏面出來，就看到衛子瑤在不遠處百無聊賴的嘟着嘴，晃悠身子。
站沒站樣坐沒坐樣，一點也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不知怎麼的，就是那麼可愛。
走上前去，他一把抓住了衛子瑤的手。
“誒！幹嘛！？說話就說話，佔我便宜幹什麼？”
衛子瑤想甩開，可祁千澈卻抓的死死的，拽着她就往外走。
“祁千澈，你抽什麼風？放開我！不放開我可要打人了！我打人可疼可疼的了！我跟你說！你未必是我的對手！你給我撒手！”
“聒噪！”祁千澈像是厭煩的掏了掏耳朵，可臉上卻帶着笑意。
“聒噪？呵！”
衛子瑤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
直到二人上了馬車，祁千澈也沒有放手。
他也不說話，就是盯着衛子瑤看，看的後者汗毛都立起來了。
本來不想理他，免得人家說自己聒噪。
奈何她是真的忍不住了：“祁千澈，我警告你，喫人肉可是犯法的！”
衛子瑤往後縮了縮：“我不喫你，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你......”衛子瑤總覺得祁千澈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但她又不敢問。
古代人都迷信，萬一把她給五馬分屍了怎麼吧？
“瑤兒......”祁千澈突然靠近衛子瑤。
“等、等會兒！你先離我遠點，你叫我什麼？我警告你......你......”
“父皇催我們要個孩子。”
“要個......什麼！？”衛子瑤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孩子，屬於我們的孩子，五哥家兩個小傢伙特別可愛，我總是去看，五哥都像防賊一樣防着我了，所以......我們也要一個吧。”
“你說什麼胡話呢！”
衛子瑤怕了，她往後縮了縮。
要孩子？不管前世今生，她從來都沒想過呀！
更何況......
“祁千澈，你要知道，我......不會跟一個傷害過我的男人生孩子。”
“傷害過你？”祁千澈想了想，什麼時候的事？
“你說之前？那時本王不愛你不喜歡你，可現在不同了......”
“但是婚禮時，你那一掌，已經打斷了我們一切的可能！”
就是婚禮上的那一掌，原身走了，她來了。
衛子瑤總覺得是祁千澈害死原身，她纔會來，這個隔閡......
“你也是習武之人，應當知道當時我根本沒有用內力，頂多算是推了一下，怎知她竟然摔倒......”
“她？”衛子瑤擡眸看了祁千澈一下。
祁千澈也看着她，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眼，祁千澈的眼神從逃避，逐漸變得堅定。
“對！她！不是你！是她！”祁千澈這句話，換做別人聽一定是雲裏霧裏的，可衛子瑤卻一下聽懂了。
“當時本王一點內力都沒用，你......真的不知道？”
“隱約，好像那個是知道。”衛子瑤仔細回憶過那天的事情，但一直不敢確定。
“這不就得了！本王從沒想過真的去傷害她，你就是因爲她那一掌而過不去心理的坎？那好......”
祁千澈說着，狠狠地給了自己一掌，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