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多慮了。”北文帝現在根本不聽她的廢話：“衛子瑤之前雖然並不出色，卻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她做過多少不靠譜的事，但從未在金錢方面犯過錯，據朕所知，她秉公處理，這事做的不錯，朕還要賞她呢。”
說完，瞥了一眼跪在旁邊的皇后。
“皇后，你是最近太閒了，還是朕太放縱你了？你身爲人母不會教育孩子，讓老四和那個蕊兒坑了老六，身爲六宮之主，你不會統領六宮，整日只知道搬弄是非爭風喫醋，自年輕時你就這幅德行，這麼多年了，你有半點長進嗎？”
皇后沒想到，皇上竟然能說出這麼狠的話。
從成親到現在，她知道皇上對她一直抱有不滿，可卻從未說過這麼過分的話，現在字字句句紮在她心口。
她想傷心，卻......不得不忍着。
“皇上，老四和那蕊兒的事情，確實是臣妾做的不對，臣妾知錯......也知道你不想見到臣妾，但這次來進言，臣妾真的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我北秦國的顏面。”
說到這，皇后擡頭小心翼翼看了北文帝一眼，發現他沒有生氣的意思，才繼續說下去。
“臣妾知道您欣賞衛子瑤，所以把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她，臣妾也相信她有這個能力，可是......她畢竟還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孩子！沒有過這種經驗，不如......我們安排一個人在一旁幫助她，給她出個主意什麼的。”
“呵！”北文帝冷笑了一聲：“之前你非要找個什麼道士去捉妖，現在好了，那道士是騙子，被老六親自壓到了朕面前！這件事朕還沒找你算賬，你說你是爲她好，你覺得朕能信？”
有時候，信任是被一步一步敗光的，並不是從一開始，他就完全不信她。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在您這沒有信任可言，但臣妾推薦一個人，您一定能滿意的，不如......就讓臣妾的大哥，楚厲瀾來怎麼樣？”
“你是想告訴朕，你沒長腦子嗎？”皇上瞥了皇后一眼。
開玩笑，楚厲瀾是一國宰相，讓他輔佐一個丫頭去弄什麼宴會，那不是刻意降低他身份嗎？
“行了！你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再提，沒事就在寢宮中呆着，繡繡花，彈彈琴，別出來煩朕！”
聽他這麼說，皇后的心都涼了，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皇后走後，北文帝問站在他身後的福公公：“你覺得衛子瑤那丫頭，一個人能行嗎？”
“老臣跟殷王妃沒有什麼接觸，對她並不瞭解，但老臣相信皇上您的眼光，您說行，就一定行。”
北文帝聽了福公公的話，嘆了口氣。
“哎......你說都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這皇后怎麼跟楚厲瀾相差這麼多呢。”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您看，您膝下九個孩子，不是都各有各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嗎？”
福公公寬慰着北文帝，北文帝也比較受用，點了點頭。
“楚嘯天最近在京城嗎？”北文帝問。
“應當是不在，他受命去南州了。”
“那楚辭默呢？”
“二公子在，老奴前些日子還見他入宮請安了。”
“嗯，那就他吧，派他去協助衛子瑤，一切聽從衛子瑤調令。”
“是。”
福公公下去傳旨，很快旨意就到了殷王府。
衛子瑤接到旨意的時候，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怎麼？不高興？”祁千澈小心翼翼的問。
“沒什麼不高興的，皇上不信任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想用我，覺得我的創意能給他長臉，卻又怕我出什麼幺蛾子，找個更靠譜一些的人來監視着我，理解。”
祁千澈沒想到，衛子瑤這小暴脾氣，竟然還能說出理解。
“讓你受委屈了。”他從身後抱住了她。
“得了吧，就這點小事還能叫委屈？一點都不委屈，別多想。”
“真好。”祁千澈彎腰，把下巴搭在了衛子瑤的肩膀上：“有你這樣的媳婦可真好，我好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不然別人要把你搶走可怎麼辦？”
“對啊，我這麼好的媳婦可不好找，你最好把我看好了，小心被別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