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大典，隆重且莊嚴，紫鳶身着皇貴妃朝服走在皇上身邊。
那氣場，絕對比皇后更加母儀天下。
與其說這是皇貴妃冊封大典，在衛子瑤看來到像是武則天登基。
莊嚴肅穆的場景下，他們兩個攜手並肩從臺階下走上去。
淸邈覌的大廣場非常大，好不誇誇張的說，這裏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周圍幾千人在見證這場封妃大典。
可就在皇上和紫鳶馬上要走到臺階上，馬上要走到廣場最高點的時候。
一個步履蹣跚身形佝僂的老人一步一步顫悠的走了上來。
她剛上來，衛子瑤就意識到了大事不好，很多人瞬間衝了上來說要抓刺客。
可老人直挺挺的跪在了高臺之上。
“蒼天無眼！皇帝昏庸！冷落賢良妃嬪，卻非要去寵愛這種妖女！蒼天無眼啊！！”
老嬤嬤這話一出，正朝她飛奔而去的老五臉色瞬間慘白，他是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會出現這種變故。
他知道自己這是闖大禍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老嬤嬤被人按倒在地還在喊。
“狗皇帝，你眼盲心瞎，端妃寧可自己不生也要替你們養兒子，你現在竟然至端妃不顧，封這個女人爲皇貴妃，你......嗚嗚......”
老嬤嬤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現在一切矛頭都已經指向了祁千澈。
瞬間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祁千澈之前一直裝作不知道端妃並不是自己親生母親。
並且他們早就想到這件事會被公諸於衆，但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並且是在這麼正式莊重的場合上。
現在皇上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灰一般。
原本莊嚴的場景下也鋪蓋上了一層陰霾。
所有人都低着頭不敢擡頭，就要像皇上證明，剛剛他們什麼都沒聽到，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千萬不要殃及池魚。
相比他們，祁千澈和衛子瑤到是淡定的很。
“這個老婦人之前是我外公的通房，從小跟在外公身邊，但跟外公並沒有感情，在外公娶了外婆之後她便轉成了大丫鬟伺候着，後來跟附中管家成親了，成親後二人一直勤勤懇懇在附中伺候，去年外公看他們二人年邁，纔給他們置辦了宅子，讓他們安享晚年。”
文相身邊的老人？
“忠心耿耿一輩子，輕易不會做出這種事，恐怕另有隱情。”
奪嫡就是這樣。
一旦開始，身邊的一切都會成爲妻子。
成王敗寇，這時候所有人都堵上了自己的一切。
過程是殘忍的，卻也是避無可避的。
在所有人都裝傻，所有人都選擇性失明失聰失憶的情況下。
這個封妃大典總算是結束了。
結束之後，衛子瑤回到院子去收拾東西，馬上就該回宮了。
可是她剛到院子沒一會，衛家那幾位就殺到了。
“瑤兒！”
這聲如洪鐘的氣派，震得衛子瑤胸腔內氣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