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衛子瑤還在詭閣閣主的人設中沒有走出來，聲音冷酷的要命。
沒等洛一塵上前幫她拉車簾，她就已經上去了。
車裏，祁千澈端坐在那，等着她。
“有沒有覺得我給你惹了麻煩？”
“當然沒有。”
其實衛子瑤感覺到了，祁千澈這麼做，就是爲了讓她有更可靠的靠山。
她實在太能搞事情，又能惹事，若是手裏沒點自己的勢力，怕是會喫虧。
她也看出衛子瑤有些野心，所以幫了她。
“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當然可以，你問。”
祁千澈很坦蕩。
“當初你接手詭閣，給瞭解藥後要退出的那些人，是什麼下場？”
祁千澈還真沒想到衛子瑤會問這個他反問。
“如果是媳婦你，你會怎麼做？”
“直接弄死，給臉不要的人，就沒必要活着。”
衛子瑤說出這話，祁千澈還是有些驚訝的。
因爲換做之前，換做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種話的。
此時此刻，祁千澈竟然不知道該慶幸衛子瑤的成長，還是該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竟使她長成了這般殺伐果決的樣子。
“很巧，我跟你做了同樣的選擇。”
祁千澈如實回答，得到的是衛子瑤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阿瑤。”
祁千澈總覺得，放任衛子瑤這樣下去不行，總怕家中她的殺戮之心。
“放心吧，我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衛子瑤翻了個白眼。
“我這個人，適應能力是很強的，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一點，衛子瑤從小就有這麼深刻的自我認知。
“我之前剛回來的時候，敬畏生命，我現在也敬畏。”她知道，現在說這種話，很虛僞，但確實是。
“不過，敬畏歸敬畏，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敬畏生命遠沒有自保來的重要，擋我路者，皆可殺，當然，我也不是大魔頭，就因爲我不是大魔頭，所以擋我路者都是壞人。”
確實，衛子瑤不是好人，因爲她陰損，可卻絕不會做壞人。
那些來擋路的，又有幾個是好人呢？
如果世界上不是非好即壞，那衛子瑤就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可對方，卻一定是壞人。
“我之前生活的地方，尊重人權尊重生命，跟這裏上位者可以蔑視一切的大環境完全不同，我能適應，既然我來了，我變會適應，會保護好自己，並且，會守住本心。”
她當然有這個信心，從一開始就是皇后在逼她。
她是被迫接招。
更是接二連三的陰謀算計，讓她步步爲營走到了今天。
宮鬥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奪嫡，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