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衛子瑤扣動扳機，一槍命中，直接將衛明月的手掌打成了穿透。
“啊！！”
衛明月尖叫着放了手，陶壎掉在地上摔碎了，還摻雜着她的血液。
“衛子瑤！額......”
她瞪大了眼睛，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就被大黑狠狠的纏住了，嘴裏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就好像脖子再一寸一寸的被勒斷。
“可別覺得慶幸，我不是要放你一馬。”
讓她這麼痛快的死了，壓根就不是衛子瑤的風格。
“走，去會會那個老的！”
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去會會三姨娘了。
衛子瑤往更深處的院子走去，大黑拖着衛明月往裏走。
還沒走進去多少，在石林中，他們跟三姨娘相遇了。
此時的三姨娘還像是在元帥府裏一樣，端莊賢惠，手裏掛着一串佛珠，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心地多麼慈悲。
“當家。”三姨娘見到衛子瑤，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當家。
因爲現在衛恆說了，衛子瑤就是元帥府的當家人。
“三姨娘果然比您那女兒強太多了，可惜她不像您，這麼聰明，如果她真的有您這般的本事，我還真沒把握能對付她。”
衛子瑤說着話，三姨娘垂眸看了一眼衛子瑤身後：“我從小就覺得這丫頭爭氣，優秀，雖然是庶出，但是放眼整個盛京，也沒有幾個小姐能比她強，可是你的出現，讓我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當家......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突然蛻變成這個樣子的？難道真的是像先皇后所說，您不是人，而是鬼？”
三姨娘說話語氣很慢，聲音溫婉，聽上去十分動人。
衛子瑤也很欣賞她這種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氣場。
“沒錯，我不是人，我是神。”衛子瑤相當不要臉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朝着大黑勾了勾手指。
看得出來，她十分痛苦。
“你們毒仙教不幹人事兒，但想必也不會看着自己的骨肉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吧？翠喜在哪？”
衛子瑤也痛快。
“翠喜？”三姨娘有些意外：“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爲了一個小丫鬟？”
“也不全是。”衛子瑤別過臉去：“關鍵是殺母之仇，我們也該清算一下了，更何況......你們造孽，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哈哈哈哈......好，真不愧是衛家新一代當家人，這冠冕堂皇的話說出來，臉都不紅一下，跟你那虛僞的父親真是如出一轍。”
聽得出來，三姨娘十分恨父親。
這就讓衛子瑤很疑惑了，按說這倆人該沒有什麼感情纔對。
“呵！你父親爲了你那死鬼母親贏取我入門，就是爲了讓你那死鬼母親能走的安心，憑什麼？憑什麼爲了一個要死的女人，就要讓我貢獻一生的青春？現在好了！那個女人死了！可是衛恆呢？衛恆寧可常年在邊關也不肯在家，他憑什麼。”
等等......
衛子瑤爲什麼在她的言語間，聽出了一絲因愛生恨的味道呢。
“你愛我爹？”
這就是倫理大戲了。
“愛！當然愛！雖然我是毒仙教的女子，可這天底下又有那個女人能說自己對衛恆不心動呢？他是誰？他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他是人人嚮往的男人，我體內有跟你一樣的蠱蟲，你應該知道蠱蟲發作的感覺，你應該知道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我......寧願忍着這種痛苦也要跟他在一起，也要給他生孩子，他卻一點都不領情，從頭到尾，只碰過我兩次，他憑什麼！”
我的媽呀......衛子瑤知道現在不該說這個，但是粉轉黑......確實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