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族長心裏也清楚,但她就是不肯承認這個事實。
“再等等,應該快了......”
“喫點吧。”
這時祁千澈走過來,接過桑格手裏的食物,遞到衛子瑤面前。
“他說的對,你的身體要緊,不管怎麼樣,先照顧好自己。”
這兩天,她基本上沒怎麼睡覺。
救援隊的還兩個班次來回倒,能休息。
她卻一直在這守着,還要給傷員包紮。
身體肯定是有些喫不消了。
“你不是也一樣,你先喫吧。”
衛子瑤聲音有氣無力,因爲越是這個時候,她就知道希望越渺茫了。
“我剛剛喫過了,老七......”
“什麼都不要說!”
衛子瑤打斷了祁千澈的話,語氣有些焦急。
她很怕在祁千澈口中聽到什麼喪氣的話,她不想聽。
“老七他不一樣,他命硬,在清邈山那麼高的山崖摔下去都還活着,在這裏就肯定還活着,我不許任何人說喪氣的話,他......”
說到這,衛子瑤有點說不下去了。
祁千澈端着飯,沉默了。
這時桑格拍了拍他,將他帶到了一邊。
“哎......本以爲族長這麼優秀的醫者早就看慣了生死,在面對生離死別的時候也會比常人多一份灑脫,沒想到......”
之前族長強大到他覺得族長已經不是人了,她就是神。
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
不管多強大,她終究是個凡人,也有喜怒哀樂,也會爲分別而悲傷。
“老七於她而言與親弟弟無異,或許還有許多特殊情感,我理解她。”
“您能理解就好,您能理解就是族長最大的幸福了。”
桑格留下這句話走了,不想打擾他們小兩口。
祁千澈朝着衛子瑤走去,走到她身邊,剛想摟住她,卻看她突然跑了起來。
然後足尖一點,駕着輕功就飛出去老遠。
幾個起伏後,她已經到了很裏面的位置。
然後就看她從士兵手中,接過了一個人。
那身戰甲,祁千澈也非常熟悉。
是老七!
他連忙跟了過去。
到了哪裏,衛子瑤正在給他清理口鼻。
嘴裏還在碎碎念。
“祁天朗,你給我活着,你必須活着,你要死了,我怎麼跟你父皇交代?你必須活着!”
衛子瑤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說什麼,反正就是讓他活着。
因爲他還有很微弱的脈搏。
“老七,你還沒成家,你還沒有心愛的姑娘,你還沒有成爲你二......”
衛子瑤本來想說你還沒有成爲你二哥那樣的大將軍。
卻一下噎住了,改了一句:“你還沒有成爲衛帥那樣的大將軍,你不能有事,身爲男人,做事要說到做到,你要活着!”
衛子瑤刺激着他的求生欲,在清理之後,把他交給了祁千澈。
“帶他出去治療。”
祁千澈將人打橫抱起,二人出了這裏,往營帳裏走去。
其實不過是做個掩護,他們要到手鍊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