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着紫鳶到了祁霄澤的院門口，剛好就碰到從裏面走出來的祁霄澤。
二人差點撞到一起，隨後各退一步。
祁霄澤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此時已經意識到，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衛子瑤陪他演的一場戲。
他雙拳緊握，甚至都已經攥出了響聲。
衛子瑤卻依舊笑吟吟的，只是她的笑容，充滿了疏離和厭惡。
“師、師妹......”
祁霄澤不怕得不到皇位，不怕無權無勢，他怕的就是衛子瑤這種疏離的眼神。
“還是別叫的這麼親熱了，二殿下。”
叫他二殿下，衛子瑤都覺得侮辱了殿下這兩個字。
“呵......”祁霄澤垂下頭，自嘲的笑了一聲。
“讓周圍的人都走。”他吩咐了一句。
汪勝一時沒聽清：“嗯？將軍您說什麼？”
“我說讓周圍的人都走！都滾！”
他瞬間爆發，像是瘋了一樣，汪勝連忙點頭。
“是！手下這就去做。”
汪勝於他而言曾經是兄弟，待他只有敬重沒有恐懼。
而如今，在汪勝恐懼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他最近的行爲，有多麼恐怖。
“屏退這些人是因爲心虛嗎？”
衛子瑤的語氣很諷刺，她諷刺的不僅僅是道貌岸然的祁霄澤，還有曾經那麼信任他的自己。
“這麼久以來，你都是在騙我？”
祁霄澤不願相信，眼神中也滿是質問。
“我從未懷疑過你，你竟然一直在騙我？”
這......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能把鍋全都甩給別人。
“祁霄澤，你搞搞清楚，我爲什麼要做這個局？是因爲你從一開始就露出了破綻！”
他到現在，也該認清事實了。
只是你算不到，我不按你的套路走，你機關算盡一場空，別再掙扎了，給自己最後留點體面，回去跟皇上認罪吧。”
衛子瑤覺得，祁霄澤就算是變了，最後這一點體面也是會有的。
可他卻十分不屑：“呵，認罪？師妹覺得我何罪之有？我是皇子，他們能奪嫡我就奪不得？他們步步爲營往上爬，我就不行？”
這個人明顯是三觀有問題了。
“祁霄澤，問題不是這些。”
他已經開始不會正面自己的錯誤了，錯的都是別人。
“不是這些？”他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格外猖狂。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問題不是這些？那元烈的死算什麼？
就因爲祁明浩當時貴爲太子，他就可以隨意定奪生死？
就因爲父皇偏愛老六，他就可以把我從你身邊奪走？別忘了，你從小就是賜婚給我做王妃的！”
瘋了，這個人已經癲狂了。
衛子瑤只覺得可悲。
“元烈從來不是別人害死的，是你害的他，當時他要跟我們一起去圍剿平亂，是你非要他留下，
當時的情景，就算祁明浩一個人在後方奢靡享受，也跟我們沒關係。”
當時他擔心老七上戰場會出問題，他讓元烈留下保護老七，可實際上，他當時就像是慈母多敗兒的慈母。
老七都說沒問題，他卻十分擔憂。
如果他們一起去了，誰都不會出問題。
更何況......
“你明明清楚，當初祁明浩會做太子，只不過是父皇的一個捧殺手段，到現在，你竟然用這個託詞來做這等喪盡天良之事，只能說明，你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