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渾身大汗淋漓,連續使用技能,即便消耗再小,疊加起來也是及其驚人的。
他這正煩着那,聽到斯賓塞呻吟,忍不住罵了一句!
“住、住手,放開我們團長!”
“八十八十八十!”
蚊子哼哼一般的聲音,林淵根本沒聽到,依然在專心致志的砸鎧甲。
“我說住手啊!”
“我手裏有人質!!”
一個切斯底裏的聲音猛然大叫,林淵掏掏耳朵眼停下了手,有些疑惑的望了過去。
聲音有夠刺耳,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牆角處,一個瘦弱的格子男,費力的摟抱着一個只有一條腿的男子,手中的匕首,緊緊比在殘廢男子的脖頸處。
林淵撓撓臉,發覺那個被挾持的殘廢長得挺帥,而且,自己還覺得十分臉熟。
不過,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他。
“雜碎,你抓個殘廢跟我有毛的關係,有本事你宰了他,看我能有半分難過不。”
說完,林淵揚起斷月之光,又想開始掄大錘。
“你住手,他可是寒冬城的城主,利奧波特.庫薩!”
奎爾瘦弱的身體撐不住站立不穩的利奧波特,雙雙滑倒在地,不過那把匕首,始終比在利奧波特的脖子上。
城主,那不就是雷納德他哥嘛,林淵想了想,衝着被人劫持滿臉苦笑的利奧波特吼了一嗓子:
“我說利奧波特城主,就你現在這德行,跟個人棍似的,活着也沒多大意思,屙個屎都沒法擦,活着純粹是受罪。”
“你放心的去吧,等你死了,我給你燒柱好香,讓你黃泉路上喫好喝好。”
“八十、八十、不對,斷山嶽、斷山嶽!”
吼完話,林淵接着樂顛顛的砸了起來,堡壘套裝上出現了及深的凹痕,很有希望被自己鑿個大口子!
“啊~!”
斯賓塞痛苦大叫,骨碎肉爛,被人一點點捶成肉泥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他、他真是城主!”
奎爾有些結巴的喊道,不過他話中的底氣一聽就很弱。
林淵的表現擺明了不在乎寒冬城的城主,自己,好像根本拿捏不住他。
正在揮汗如雨砸鎧甲的林淵,被奎爾磨磨唧唧的態度整煩了,一邊砸一邊不耐煩的說:
“我又沒說他是假的,但他是真是假,跟我有毛的關係!”
“不是我說你,劫持人質都他孃的不會劫持,弄個殘廢大老爺們有毛的意思。”
“你還不如逮倆前凸後撅的漂亮妹子,興許我一憐香惜玉,便饒了這個烏龜王八蛋。”
“妹子在這妹子在這!”
“前凸後撅,絕對的前凸後撅!”
聽聞林淵話語的莫里斯太,帶領着四五個重裝騎兵,一人逮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姑娘,大聲衝林淵嚷嚷。
林淵聞言一愣,停下手上的動作擡頭一看,我勒個去,還真都是前凸後撅的漂亮妹子!
林淵擡手衝自己嘴巴來了一巴掌,讓你胡咧咧,他孃的真惹事了吧。
瞅瞅手裏離死差不了多遠的斯賓塞.魔巖,再瞅瞅眼含熱淚楚楚可憐的姑娘們,林淵大大的嘆了口氣:
抓住斯賓塞的頭盔,林淵一把將他扔了過去,有些無精打采的說:
“換人,眼看就要劈開了,一下子前功盡棄了。”
莫里斯太等人剛想鬆手放人,奎爾又大喊了一聲:
“慢着,讓他發誓,不能再找咱們麻煩!”
莫里斯太瞬間醒悟,就眼前這傢伙的實力,一旦去了禁制,想要殺了自己等人,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那個,這位大人,麻煩您發個誓,交換人質後,不能再找我等的麻煩。”
莫里斯太語氣恭敬的說,戰陣走出的生死漢,最是敬畏強者,尤其是林淵這種站在巔峯的強者。
“我發誓,都是大老爺們,怎麼辦點事這麼不利落!”
林淵相當不耐煩的衝他們吼了一聲:
“大老爺們還這麼磨嘰,乾脆當驢推磨去得了!”
“不行,你得對着神靈和祖先發誓!”
奎爾又嚎了一嗓子,林淵的臉色漸漸陰了下來,看的莫里斯太他們心驚肉跳。
不過看看嘩嘩流淚的幾位大姑娘,林淵又嘆了口氣:
“行,我對着神靈和祖先發誓,只要你們放了姑娘們,不再繼續作惡,我就不找你們麻煩,這樣總行了吧?”
莫里斯太他們看看奎爾,鬆開了幾位姑娘,然後急忙跑到自家團長面前,拿出傷藥開始救治。
弒神者的堡壘套裝,如同流水般回到莫里斯太體內,他也明白了,即便有這神話級別的裝備,那個叫林淵的傢伙真想要殺自己,也一樣沒啥卵用。
“......團長。”
莫里斯太看着斯賓塞快要爛成漿糊的胸腹,眼眶立馬紅了,傷勢如此嚴重,這該如何救治?
“把傷藥餵我喫下,要雙份。”
其他騎兵急忙取出傷藥,拿着水囊,小心翼翼伺候斯賓塞太服下。
看着手下們擔憂的表情,斯賓塞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別擔心,我是神裔,身體復原能力遠超常人,這傷勢也就看着嚇人,頂多一個月,就能恢復正常。”
林淵看着遠處父慈子孝的場面切了一聲,心想早幹嘛去了,你們要是不襲擊寒冬城,會遭這罪?
活該!
雷納德還有福爾曼他們,領着一羣傷兵走了過來,林淵咧嘴一笑,剛想跟他們打招呼,卻聽到,遠處突然傳來震天的哭喊聲,忍不住疑惑的問:
“城民不都出來了嗎,這哭喊聲是怎麼回事?”
“出來的只是西城區這裏的一小部分。”
福爾曼搖搖頭,神色抑鬱的說:
“其他區域還有隊伍在掩護城民撤離,看這樣子,兄弟們應該都犧牲了,那些雜碎,正在襲擊城民。”
林淵臉色驟然一冷,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我這就去把他們全宰了,一個不留!”
“慢着,你發誓過的,不再找我們的麻煩。”
奎爾焦急的喊了一聲,城裏那些正在搶掠的傢伙,都是他的手下,如果死絕了,自己在傭兵團的地位肯定大爲降低。
轉過身,林淵慢慢走到奎爾身邊,居高臨下的對他說:
“想明白我怎麼發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