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的，不會就是那個超脫吧？！”
“......我說的，就是那個超脫。”
大黑天主母認真的點頭，稚嫩的臉龐同樣掛着有些驚悚的表情。
“你讓我捋捋，讓我捋捋。”
林淵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混亂，時間線好像有些順不起來。
“我記得，超脫金屬板是在衆神之戰中後期出現的吧？”
“不錯，冕下您也知道？”
大黑天有些驚奇，祂從伐折羅吉羅迦那裏有過了解，這位林淵冕下，應該是新晉的神靈。
“嗯，我聽奧丁森說過。”
林淵點點頭，大黑天卻驚了：
“雷電掌控者奧丁森冕下還活着？”
“多新鮮，祂現在就住在我家山崖子頂上，從來也不交租金，活的一個楞一個楞的。”
“怎麼滴，您認識祂？”
“我哪有那個資格。”
大黑天主母急忙搖頭，苦笑着說：
“奧丁森冕下活躍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小小的半神，如祂那般的衆神巔峯，豈是我等微末可以結識。”
奧丁森冕下這麼拽？
林淵撓撓下巴，有些好奇的問：
“奧丁森而今不過是個正神，衆神行走大地之時，光主神都有三十六位，祂怎麼滴也算不上衆神巔峯吧？”
“奧丁森冕下，沒跟您說過祂的過往？”
“沒有，一個孤僻老大爺，就喜歡由着性子來，前段時間不知犯了啥邪，大老遠從蠻荒大陸飛過來，就爲了踹外域死神安洛斯一腳。”
“臨了還被本源規則劈了一電光，性子怪極了。”
林淵逗趣的說，能從其他神靈口中聽聞奧丁森的消息，也不知怎的，他這心裏有點殊榮與共的感覺。
“很像奧丁森冕下的做派，祂還是像過去那樣剛正不阿，古道心腸。”
大黑天的雙眼，透露出無比憧憬的目光。
林淵忍不住吸了口冷氣，沒想到啊沒想到，奧丁森冕下，竟然還有這麼一位小迷妹！
不對，應該是老迷妹，都幾十萬歲了，能不老嘛！
“奧丁森冕下雖然只是正神境階，但其戰力遠超其他神靈。”
“在衆神混戰的年月裏，死在祂手上的主神，不少於五個。”
“我勒個去，這麼拽？！”
林淵着實被嚇了一跳，正神越級擊殺主神，還他孃的殺了最少五個，這戰績妥妥逆天！
使勁撓撓臉盤子，林淵突然想起一個可能，會不會老祖宗這一支，都和自己一樣，基礎屬性逆天？
林淵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忍不住舔了下嘴脣接着問大黑天：
“大黑天冕下，您知道阿羅薩.深空不？”
“三大至尊之一，脾氣最火爆的阿羅薩.深空冕下，從那個年代活過來的神靈，又有哪個會不知曉？”
一聽到阿羅薩.深空的名號，大黑天臉上露出無法言喻的表情。
知道？
那就好！
林淵舔了舔嘴脣，有些興奮的問道：
“那你能跟我說說，祂是個什麼樣的傢伙不？”
會見奧丁森的時候，林淵忘記問這事兒了，而且即便問了，奧丁森也未必會說。
就算說了，奧丁森終究是阿羅薩.深空的得力戰將，自己人評價自己的上司，評判未必準確。
林淵沒問的時候，大黑天沒往那邊想，畢竟幾十萬年過去了，即便對神靈來說，這也是一段極度悠長的歲月。
可林淵一開口詢問，往日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大黑天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位，和那位脾氣異常暴躁的死亡與存在的主宰阿羅薩.深空，簡直太像了！
不是外表長得像，他們一個是有點妖媚的瓜子臉，一個是肌肉糾結的大餅臉。
阿羅薩虎背蜂腰身形偉岸，讓當時的萬千女神望之便眼冒彩星。
至於眼前這一個，純粹就是肌肉組成的一堵牆，寬厚的讓人感覺可怕。
從外表來說，他們幾乎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就像兩個極端，處處相對。
但是氣質方面，簡直一模一樣！
大黑天也說不上來自己爲什麼這麼認爲，明明阿羅薩.深空脾氣暴躁，暴躁的驚天動地。
而眼前這個大個子，卻是個頗講道理的傢伙，兩人的脾氣也天差地遠，但大黑天就是覺得，兩人極其相似！
“怎麼了，我臉上有啥？”
林淵被大黑天看得有些發毛，用手使勁抹了兩把臉，也沒發現啥。
“……阿羅薩.深空冕下，是個脾氣極其暴躁的神靈。”
大黑天壓下心中悸動，再次重複了自己對阿羅薩的看法。
林淵咧咧嘴，幾十萬年以後，還能讓一位神靈連說兩遍脾氣暴躁，看來自家老祖宗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暴躁。
“不過，阿羅薩冕下雖然脾氣暴躁，但他和奧丁森冕下一樣，都是剛正不阿，古道心腸的神靈。”
“要不然，祂也不會爲了救人陷入死地，最終泯滅。”
說到這裏，大黑天忍不住嘆了口氣，貌似善良正義的神靈都不長命，比如阿羅薩冕下，比如生命女神伊西斯冕下。
唯有自己這樣的牆頭草，才能活得久遠。
“救人，泯滅？”
“阿羅薩.深空不是因爲想要抹殺真神和龍神把自己給炸死了嗎？”
“他怎麼又能跑去救人，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清楚！”
林淵有點急了，他知道自己那位老祖宗肯定死了，但是怎麼死的，他真是有些迷糊。
按照蜃龍的說法，老祖宗是被炸死的，可大黑天卻說，祂是爲了救人才死的。
“冕下，您和阿羅薩冕下，是不是有些關係？”
大黑天先沒有回答林淵的問題，反而向他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關係……”
林淵咧咧嘴，表情有些古怪的說：
“阿羅薩.深空應該是我的老祖宗。”
說完這句話，林淵忍不住在心底發了一句牢騷，應該是整個魔星所有智慧生物的老祖宗。
人形播種機嘛，到處撒種子！
“原來如此，難怪如此相像！”
大黑天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看到林淵詢問的目光，連忙說道：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畢竟那時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半神。”
“但是當時的神靈都知道，生命女神伊西斯爲了尋找治療被泯滅感染的凡俗的方法，被龍神應燭欺騙，陷落無矩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