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自己已經突破了主神境界,近乎一步邁入真神境?
林淵忍不住用右手捂住了心臟,那裏跳的太過厲害,讓他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爸爸,怎麼了?”
大花拿着小手帕給林淵擦了擦汗,小花靠過來,依偎在林淵懷裏,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擔憂。
該死,竟然讓兩個寶貝嘎達爲自己擔憂!
“沒事,爸爸餓了,有點低血糖。”
林淵抿抿嘴,抱着自己的心肝寶貝,臉上露出微笑。
奧丁森說得對,不要管爲什麼,只要自己能夠強大,那便好。
只不過,至尊是什麼?
爲什麼主神境界的龍神應燭以及阿羅薩,會被稱爲至尊?
至尊和一邊的神靈相比到底有什麼不同,下次去找奧丁森務須好好問個明白。
凡俗大反攻,龍神應燭和真神厄一直在天際之上對峙,餘下的神靈,哪怕是主神也不敢輕舉妄動。
數百正神一同出手,即便主神也有隕落的危險。
這一日,林淵正在洞穴內和老納魯還有歸來的撲魯二人,就着花生米喝酒,看着又黑又瘦的撲魯,林淵忍不住搖頭:
“撲魯,你這是走了兩個極端,過去的你是又白又胖,而今卻又黑又瘦,對象沒意見?”
撲魯一邊剝花生喫,一邊輕輕搖頭:
“人家早嫁人了,孩子都有了。”
林淵皺眉,納魯搖頭,撲魯拿起酒杯嘬了一口,拍拍身上的皮沫子,咧嘴笑着說:
“人家的選擇沒毛病,我去了另一個大陸,還一去就是兩三年,姑娘家最好的日子就那麼幾年,選誰也比選我好。”
這次換成納魯皺眉,林淵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也是,本來你倆也就是個新鮮勁,過去也就過去了,不過選誰也比選你好這句話,有毛病。”
“你如今可是正神,穴居人中的第一高手,應該說選你比選其他人可強得多。”
“撲魯,你也該回來了吧,我這還等着卸任享清福去吶。”
納魯拍拍撲魯的肩膀,結果撲魯直接笑了:
“族長這位置您就擔着吧,怎麼也是個自然神境的神靈,以後的歲月還長着那。”
“我現在大小是個區域主教,教區的事情那麼多,哪有那個時間管理穴居人這一嘎達事情。”
“怎麼滴,你還看不起穴居人了?”
納魯眉毛一豎,狠狠瞪着撲魯,撲魯呲牙一笑:
“我手下信衆數百萬,您說我瞧不瞧的上二十來萬的穴居人?”
“我掐死你個數典忘祖的王八蛋!”
老當益壯的能力直接撲向撲魯,撲魯起身就跑:
“來啊,誰怕誰,還數典忘祖,詞兒都用不對,妥妥老糊塗了!”
林淵看着一老一少折騰,心情出奇的好,相比外邊的繁雜,還是洞穴中的生活淳樸。
“嗯~?!”
黑色的空間裂痕驟然出現,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襲來,差點把林淵吸進去。
正在打鬧的二人也發現了不對,急忙趕了過來。
“不知道,似乎有些不太對。”
林淵眉頭高高皺起,空間裂縫裏飄出的氣息十分古怪,讓人心裏忍不住一陣陣的發毛。
“不太對個毛線,趕緊過去!”
一片雷雲突然出現在洞穴中,林淵一怔:
“奧丁森冕下?”
“趕緊過去,林一他們已經正式接掌死神權柄,作爲他們的心靈主人,八成你會得到很大的好處!”
我勒個去,還有這一說?
林淵眉毛一陣竄動,噌的鑽進了空間裂痕!
穿過光怪陸離的空間通道,林淵一步邁出,入眼處,是位於星辰大海,宏偉到無法想象的巨大山巒!
“這就是洪山?”
林淵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彎腰用手捧起一捧黑色的海水,裏邊真的有星辰在晃動!
看着那些閃爍不停的蔚藍色星辰,林淵心頭一陣陣發麻。
如今能力大增,他能清晰看到那些星辰上,有各色生靈在繁衍生息,生命之氣的濃郁絲毫不亞於大世界。
小心翼翼的把海水重新放入海中,看着繁星般閃爍的大海,一股涼氣直衝天門,這得是多少世界?
洪山是元宇宙的本源,難不成,這裏孕育的,都是虛空中的萬千小世界?
林淵使勁嚥了口吐沫,飛身而起,衝着遠方那處強大的引力點飛去。
“洪山洪山,爲什麼世界本源要被稱爲洪山?”
林淵一邊飛一邊疑惑的嘀咕,從以往的瞭解來看,作爲世界本源的洪山十分神祕,哪怕神話時代衆神在這裏建造了衆神大殿,卻也無法進入洪山。
他們只能在山腳處流連,好讓自己更加接近本源。
至於洪山山中,除了死神其他神靈都無法進入。
按照奧丁森所說,真神厄暴怒硬闖洪山,結果被世界本源打成重傷,阿羅薩強行闖入洪山,雖冒死得到終末四,但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一想便知,這洪山絕對不是易於之處。
“這就是衆神大殿?!”
看着前方恢弘無比,浮於空中的龐大宮殿羣,林淵猜測八成就是神話時代衆神建立起來的議事之所。
“花裏胡哨,一點也不淳樸。”
看到玉石做瓦金銀爲壁,雕樑畫棟的衆神大殿,林淵心裏不平衡了,同樣都叫衆神大殿,爲嘛自家教派的和這裏一比檔次差了不止一倍?
哐的一聲,林淵看看被自己踹出一個大窟窿的房頂,滿意的飛向洪山之巔。
這是什麼?!
剛剛飛上巔峯,林淵便猛地停住了自己的身體,看着前方的景象吸了口冷氣。
外表如同宏偉山巒的洪山,真正飛臨後,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正面表皮只是薄薄一層,內裏確是燃燒着黑紅色火焰,散發着無比恐怖氣息的焚燒場!
入眼處,除了燃燒的火焰,便只有暗紅色的各種構架,巨大的齒輪,還有彎彎曲曲的各種管子。
林淵瞅着如同機械垃圾場,一眼望不到頭尾的洪山真面貌,忍不住使勁撓了撓臉龐,氣息十分恐怖,但是,怎麼感覺帶着些許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