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嗤,“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多了就沒意思了!”
溫惜實在是無語,這個男人,總是曲解她的意思。
縫完了針,溫惜背脊都是汗。
傷的不厲害,但是也流了不少血,醫生叮囑了不能沾水,平日裏面喫一些補氣血的食物,定時換藥。
男人看着她蒼白虛弱的小臉,微微皺眉,他看醫生,“就這樣嗎?不需要住院?”
醫生,“暫時不需要。”
陸卿寒直接道,“給她開住院手續!”
醫生,“這……真的不用住院,傷口看着有些深,但是已經包紮好了,在家裏靜養就好……”
醫生還沒有說完,看着男人冷漠的眼神,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裏直嘀咕,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人,這麼想要住院的。
“我不住院。”溫惜皺着眉,“陸總,您要是身體不舒服,自己住院吧,我可不住。”
這個男人真奇怪,竟然要給自己開住院手續??
溫惜站起身,謝了醫生,徑直離開,剛剛走了兩步,眼前一陣眩暈,她停下腳步,咬着脣,往後踉蹌了一下,背脊撞在了男人的胸口,接着,她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來,男人的話丟下,“秦琛,去辦住院手續。”
“我說了我不住院!陸卿寒!!你放我下來。”
陸卿寒將女人放在病牀上,護士很快趕來給溫惜輸液,男人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出去,護士笑着對溫惜說,“小姐,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這麼擔心你。”
溫惜低聲,“他不是我男朋友。”
護士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抱歉小姐,小姐,那位先生已經交了住院費,你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輸完液按鈴。如果實在覺得手臂上的傷口疼痛,這裏有布洛芬。”
那個瘋女人拿着刀衝過來……
手臂上的傷口傳來灼痛的感覺。
漸漸的,因爲藥物助眠的作用,女人慢慢闔上眼眸。
陸卿寒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女人躺在病牀上,已經睡了,她身體輕輕的蜷縮着,身形纖細單薄,肌膚白皙清透,男人目光似乎柔和起來,來到了病牀邊,輕輕的拉開了陪護椅坐下。
這個女人,費盡心思給自己下藥,爬上自己的牀,一幅清純無辜的樣子遮蓋着貪婪虛榮的內心,可是他似乎……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抗拒她……
很奇怪,胸腔中充斥着很奇怪的感覺。
溫惜在醫院裏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莫笛擔心壞了一直掛念她,她跟莫笛交代了自己沒事,並且跟莫笛開了一個視頻,莫笛看着她生龍活虎的樣子,這才放心。
出院那天,莫笛開車來接她送她回家。
她回到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她對着鏡子,畫了一個精緻的妝,笑容有些苦澀,過了今天,她跟他,就不會有交集了吧。
因爲今天下午,陸卿寒就要飛英國了。
她立刻化妝成‘沐舒羽’的樣子,看着空蕩蕩的脖子,打開抽屜,將那枚一直捨不得戴的白玉吊墜戴上了,打車去了機場。
機場候機廳裏,陸卿寒寵溺,滿眼溫柔,“舒羽,等我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嗎?
只怕,她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