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怕莫笛出事，連忙讓一邊的陳律師拉住莫笛。
她在觀衆席，沒有辦法過去。
莫笛哽咽，她痛苦又糾結的看着面前的人，“如果司聿衡還在，他是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這樣的。”
提起來司聿衡的名字。
司若風的眼神彷彿覆蓋上了一層血色。
原本最後的一點兒溫情也消散了。
他整個人彷彿是冰雕一樣冷，“是啊，他死在我手裏。莫笛，你恨我嗎？恨我囚禁了你，恨我，殺了你最愛的人。”
“可是莫笛，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你以爲我願意殺了自己的親弟弟嗎？”這是一段被塵封的往事。
當年出車禍的應該是他，他纔是司聿衡，司家長子。
可是他的弟弟司若風救了自己。
從此之後，他們兄弟二人調換了身份。
他成了弟弟。
這件事，莫笛是知道的。
他們兄弟二人爲了苟活在江秋蘭手下，蟄伏十多年。
提起了司聿衡，莫笛的臉上瀰漫着淚水。
那是她第一次的心動，想要把溫暖留給一個人。
“是啊。你殺了我最愛的人。”莫笛落魄的笑着。
“你殺了他，將我關在白玉京裏面。又要讓我看見你跟林輕溪的訂婚禮，要我的兒子，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孩子。”
“當然不夠。”一滴淚從她的眼角落下來，她失望的一笑。聲音沙啞帶着支離破碎的決絕，“是我太貪心了，妄圖感化一隻孤狼。我用了六年的時間告訴自己，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司若風，我跟你說實話吧，時安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司聿衡的。”莫笛靠近了司若風，她眼底空洞暗淡熱絕望，嗓音沙啞又冷漠，“我從來都不喜歡你，我喜歡的只有司聿衡。只不過，因爲你有着跟司聿衡相似的臉，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都會把你當成他。”
驕傲如司若風，這一刻震驚的看着莫笛。
莫笛知道，這個男人最接受不了這一點。
“你騙我，莫笛。”他咬着牙，情緒崩潰，“莫笛你騙我。”
身邊的律師連忙過來攔住了他，防止他在法庭上情緒失控。
莫笛看着他失控的樣子，眼底的報復意味很濃。
她彷彿是得逞成功一樣。
讓這個男人也開始瘋狂。
很快庭審繼續。
而司若風的律師提供了莫笛在七年前就開始服用精神治療的藥物，說明莫笛之前就有精神失常的問題。她的話不能當做證詞，因爲證據不足，司若風被當庭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