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猜到了秦風要來府庫偷銀子,卻沒猜到秦風竟然下手這麼狠,一口氣拿了這麼多東西。
如果這些銀子都是自己的就好了……
丁寧看着銀子繼續流口水。
這時候,剛纔離開的秦風去而復返,又從院牆外面跳了進來。
見他在這裏走來走去,丁寧也不禁有些疑惑:“師父,你在做什麼呢?”
秦風沒有搭理丁寧,而是直接扛起兩箱銀子放在自己肩頭,一箱一萬兩,也就是一千斤的銀子落在秦風的肩膀上,秦風竟然沒有半點喫力。
他就這麼輕盈一躍,直接跳到了院牆之外。
在這院牆之外,有一臺秦風從別的農戶家中找來的排車。
這種排車上面一塊木板,下面有倆輪子的板車。
秦風將銀子放在了板車上頭,但他歪頭看了看板車,看到板車前頭還有一片空間,秦風想了想,又扛了一箱銀子放了進去。
“師父,你這是要把銀子帶到哪裏去呀?”
丁寧好奇的問。
這些銀子,秦風經過一番思索,最終還是決定拉倒黑溪城的港口。
畢竟這可是三百萬兩銀子,三十萬斤的東西,想要走陸路回黑溪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好濱城外有一條直通北海的大河,若是用船運的話,不僅輕快,而且穩當。
這也是最保險的辦法。
在做好了準備之後,秦風這才一路朝着城外港口的方向奔去。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遠處的黑暗小巷之中有敲梆子的聲音傳來,聽到這聲音,秦風不禁一愣,這是更夫打更的聲音,而且聽這拍子已經是五更天了。
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的時間。
看來自己得加快進度了。
想到這裏,秦風也不再猶豫,拉起排車便往前跑。
可是遠處的梆子聲越來越近,秦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聽這梆子聲的節奏,那更夫恐怕是朝着自己這邊來了。
“糟了。”
秦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在這時,小巷子的盡頭忽然有一道黑影閃了出來。
這下,秦風忍不住了。
只見他腳下一用力,便有一塊石子激射而出,精準的打中那一道人影。
那人影發出一聲悶哼,身子微微搖晃幾下,便倒在了地上。
秦風這才鬆了口氣。
從府衙一路到城門位置,凡遇見更夫或是守衛,他都只需用一塊石子解決。
不得不說,這‘百步穿楊’不愧是高級武學,不管遇到什麼人,秦風都只需一腳。
就這樣,秦風順利的來到了港口,將這些銀子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藏着,這才拖着板車又回到了府衙。
這板車一次能拉三箱,也就是三十萬兩銀子,等秦風跑到第十趟的時候,才終於把這些銀子全部拉完。
但是當秦風把最後的三箱銀子擺在板車上,拉起來準備走的時候,卻忽然察覺到了有些不對。
秦風回頭看去,才發現丁寧不知何時已經坐上了板車,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你做什麼?”
秦風略一皺眉,卻瞧見丁寧不滿的撅起了嘴巴:“怎麼,我幫你看了那麼久的箱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拉我一程又咋了?”
“...”
秦風無語,但還是拉着板車往前跑去。
“師父,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你拖着個小媳婦準備去幹活?”
丁寧忽然冷不丁的蹦出這麼一句來,平日裏在山林間飛奔都如履平地的秦風,走在平地上差點摔了一跤。
“不像,誰會娶你這樣的媳婦?”
秦風冷哼一聲:“你快別說話了,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怎麼辦?”
“哼。”
丁寧不滿的冷哼一聲,可還是乖巧的沒有發出聲音。
今夜的氣候十分的晴朗,天空之中可以清楚的瞧見許多星星,不斷的閃爍,彷彿是天空的眼睛一般,自亙古以來便注視着這片大地。
微風吹拂在臉頰上,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秦風本來走在前面拉着板車,但是到城門的方向,卻多了一個斜坡。
即便是秦風,這三十萬兩銀子擺在板車上,他輕易也拉不上去,乾脆直接掉過頭來。
可是這一掉頭才發現,丁寧這會兒坐在板車最前面的位置,兩條修長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來回擺動着。
習武的女子大都有一份好身材,眼前的丁寧尤甚,在緊身衣的包裹之下,可以清楚瞧見她那窈窕的曲線。
即便秦風早已經決定要和蘇錦廝守終生,對其他女子更沒有辦點想法,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口乾舌燥。
“師父,你看什麼呢?”
丁寧被秦風火熱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澀,不滿的嬌嗔道。
但秦風卻一把將她給按了下去:“你擋着我看路了。”
丁寧從板車上跳下來,跟秦風並肩而行,秦風這才鬆了口氣。
他自認爲自己的心是十分堅定的,可他又不是柳下惠,這丁寧到底也是個小美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難免會產生些念頭。
就在這時,丁寧卻突然冷不丁的擡起頭來:“師父,你說這一次我們拿了這麼多的銀子,還打什麼仗啊?”
“要不我們乾脆帶着這筆銀子,一起遠走高飛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秦風腳下一滑,差點連人帶車一起栽倒。
“你快別說話了。”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丁寧,腳下猛一用力,這才穩住了身形。
一旁的丁寧皺了皺精緻的瓊鼻,不滿的哼了一聲,只是在她的眼神之中,分明寫滿了失落。
不過這最後一車的銀子,也已經運到了港口旁邊,秦風這才鬆了口氣。
他計劃裏面最重要的一步,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