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笑着對萬坤明說道:“不要忘了,如今的黑溪城中可是有好幾萬的草原聯軍。”
“如果讓這些聯軍裏抽出一部分人作爲護衛隊,不僅能省下一筆薪水,而且這些草原民族的戰鬥力,那還用說嗎?”
“可是……”
萬坤明聞言,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讓秦風有些好奇。
“老萬,你有話直說就是。”
“大人,我知道你能將這些草原部落降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能耐,可我們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們會不會……”
他話沒有說完,因爲這周圍有其他草原部落的人,但秦風卻擺了擺手。
因爲他很清楚這些草原民族根本的需求是什麼,無非就是爲了填飽肚子。
自己給了他們一個機會,還保留了他們的尊嚴,所以在段時間裏,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不會發生的。
當然,誰也說不準他們後續會不會做出更加激烈的舉措,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秦風現在所處的地方乃是軍營大帳,在他的不遠處,就有格爾哈達也在這裏。
畢竟今天是將聯軍的親屬家眷帶來的日子,這樣的大事他肯定要到場。
在聽到這邊的對話之後,他更是眼前一亮。
“秦大人,你剛纔所說的是真的嗎?”
他說到這裏,一雙眼睛瞪的滾圓,在配合他那一臉的絡腮鬍子,把萬坤明嚇了一跳。
“當然是真的,我正想與你商量此事呢,只要你們願意,酬勞的問題一切好說。”
“太好了。”
格爾哈達露出滿臉笑容:“大人,忠誠的問題你只管放心,只要能給我們一份喫飽飯的差事,我們絕無二心。”
“你的忠誠我當然放心,這件事情可以暫定,等這兩天過去之後,我們就來仔細討論一下這件事情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格爾哈達喜不自勝,連連道謝。
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畢竟是秦風的手下敗將,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們的身份就是俘虜。
雖然秦風是以手下的態度對待,可旁人的目光卻不是這樣看的。
現在能到秦風手下任一份差事,這當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至少,他們是在靠自己的雙手喫飯,而不是被秦風施捨。
萬坤明可是知道格爾哈達在蠻族中的地位,聽到格爾哈達這麼幹脆就答應了,當然是大喫一驚。
但他很快也平靜了下來。
“大人,你這一招真是妙啊。”
“不然我怎麼是大人呢?”
秦風頗爲得意的說道。
眼下這黑溪城中,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任務,這樣的日子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最好不過了。
就這樣,一晃眼又過了幾日。
黑溪城中的各種事情也逐漸步入正軌。
可就在這天早晨,正在睡夢中的秦風忽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來人正是凌衝。
“幹什麼啊?這一大早的,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時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大人,不好了,城外來了一支軍隊,似乎是來找麻煩的。”
“找麻煩?對方有多少人?”
秦風睡意正濃,迷迷糊糊的問道。
“大人,我已經用你給的望遠鏡看過了,大概是兩萬人左右。”
“兩萬人,還好啊,城裏有這麼多部隊,再加上我們手裏的炸彈,你直接讓張傲龍看着對付就是。”
他一邊說着,打算回去補個回籠覺再來處理。
畢竟他的身份只是個特使,之前的那些戰役全部都是他指揮,是因爲沒了他不行。
現在他手底下的人兵強馬壯,總不能還要讓他來處理吧?
但凌衝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秦風有些不耐煩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大人,可是那些人的身份不一般啊……那……那領頭之人乃是北海巡撫顧永年,而且看樣子,那支軍隊也是我們大周的軍隊。”
“什麼?!!!”
這短短一句話在秦風耳畔好似驚雷炸響,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在沒有半分睡意。
“顧永年?你確定你沒有看錯?他瘋了嗎,帶兵來打我做什麼?”
秦風雖然和顧永年的確有恩怨,可顧永年總不能爲了這點小事,帶領着部隊來打自己吧?
想到這裏,他也坐不住了,讓凌衝在這裏稍等,便飛快回到房間,披上天龍甲,手持天龍槍,又重新出來:“顧永年在什麼地方呢,快帶我過去。”
城外有軍隊到來,這件事情自然驚動了城裏的部隊。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張傲龍幾乎是一骨碌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急匆匆來到了城門處。
他本以爲是其他的草原部落,可看清楚來人之後,反而傻眼了。
這可是北海其他部隊的士兵,如果自己跟他們打起來的話,那麼是謀反之罪啊。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秦風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將軍,前方是什麼情況?”
“大人,北海河間兵不知爲何朝我們黑溪城進發,已到了城門之外,此刻正在集結呢。”
“還有這事?”
秦風想也不想,便直接朝着城門之外走去。
他剛出城門,果然見到和張傲龍他們所說的一樣,城門外黑壓壓的一片軍隊,此時正在排兵佈陣,看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對黑溪城發起進攻。
見到這一幕,秦風自然是眉頭緊皺。
“來者何人,爲何要堵住我黑溪城城門?”
他遠遠衝着地方軍隊大喊一聲,就在這時,大部隊中忽然有一匹高頭大馬緩緩踱步走出。
坐在馬背上的是個看起來頗爲富態的中年男子,正是顧永年。
顧永年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目光落在秦風身上,不屑的笑了起來:“秦風,你這叛徒可算是現身了。”
“叛徒?”
聽到這話,秦風頓時眉頭一挑,心中思緒活絡,開始琢磨着是怎麼回事。
畢竟這顧永年的話,不管怎麼聽都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