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僵持着,趙合原本還想硬着身子多撐一會兒,可秦風似乎並不打算給他機會,那股巨大的力量讓趙合只覺得肩膀都要掉下來了,還不到三十秒中,他就這麼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趙將軍,如何啊?”
趙合攤坐在地,剛纔和秦風交手假期還還不到兩分鐘,可已經耗盡了他全身氣力,他喘了兩口粗氣,這才終於回過神來,面色慘白,看向秦風的眼神中也滿是震驚。
“王爺好力氣,先前是趙合冒犯了,還請王爺贖罪。”
他顯然已經意識到秦風肯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
也就在這時,一旁的錢氏忽然出聲呵斥道:“哼,南滇候曾經在北海戰場上率領二千人禦敵上萬,你該不會以爲,這只是動動嘴就能做成的事情吧?”
“哈哈哈哈,王妃原來知道此事。”
秦風聽到這裏,自然也明白了錢氏的意思。
他這話一方面是安慰趙合,秦風是個在戰場上能打敗自己五倍敵人的猛將,讓趙合不要氣餒。
畢竟人和怪物是沒法比的。
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訴秦風他的意思,無非就是知道了秦風的事情,想要探探虛實。
秦風只能苦笑一聲:“如此,王爺與王妃可放心乎?”
“哈哈哈,連趙合趙將軍都不是賢婿對手,本王自然放心,這是一萬兩銀子,本王不喜用百姓的東西,可賢婿來了,本王焉能不盡地主之誼?”
“賢婿不要推辭,就當是我給你們二人隨的份子了。”
聽到這話,小公主頓時滿臉通紅,秦風也有些尷尬,但他沉吟片刻,卻並未拒絕。
“如此,秦風就卻之不恭了。”
秦風接過銀票,這纔出了門。
看着秦風離開的背影,蜀王也在這時重重的嘆了口氣。
“文武兼備,好生個才俊啊。”
“若是我兒有這秦風能耐之十一,本王也無需爲他將來操心了。”
王妃也在這時出聲說道:“炔兒前些日子進京心修,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等炔兒回來之後,不妨讓他跟在秦風左右,多多學習打磨。”
“如此甚好,我也可等秦風計劃進行之時,將炔兒送到雲滇省,讓他鍛鍊鍛鍊,本王百年之後,他纔可獨當一面啊。”
蜀王說到這裏,更是種種哀嘆幾聲。
他雖然自詡生爲人傑,可偏偏生了個兒子卻頑劣不堪,從小隻貪圖安逸享樂,跟秦風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夫君,你方纔好生威風啊。”
等離開了蜀王府之後,小公主這才露出一臉激動神情,對着秦風說到。
秦風卻並不高興:“娘子,你剛纔便不該說出那話的。”
“夫君?”
小公主不解,他原本只是想替秦風撐腰,畢竟那趙合瞧不起秦風,可沒想到反被秦風責怪,心中也多了幾分委屈,眼眶泛紅,險些要哭出聲來。
秦風見此一幕,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娘子,我知道你是一心向我,只是我覺得我現在的處境並不算好,誰也不知道暗中誰會是我們的敵人。”
秦風很清楚,這世上沒有無堅不摧的戰神,更沒有神仙的說法,秦風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是不死之身,只要自己的對手下手夠狠,肯定能成功。
這也是爲什麼,秦風始終不願意露出自己的底牌。
小公主聽到這裏,才恍然大悟,頓時羞愧難當:“夫君,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
“哈哈哈,不過也無妨,你並沒有說出事情,至於剛纔對付趙合,我還沒使出五成力氣,不算是暴露底牌。”
“嘻嘻,我就知道夫君待我最好了。”
小公主高興的對秦風說道。
而與此同時,在芙蓉城的東門之處,有一行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城。
城中百姓見到這馬車之後,全都露出驚慌神色,紛紛避讓。
就在這時,一個圓圓滾滾的男子忽然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招了招手,示意馬車車伕先行停下。
整隊馬車就這麼停在了大道中央,也不管前方後方都還有人要通過。
“尺株,我們這是到什麼地方了?”
車上男子打了個哈欠,向坐在馬車前面的車伕問道。
“殿下,我等已經到了芙蓉城內。”
“芙蓉城?這麼快?”
“殿下,自昨日你從那青樓中歸來之後,已過了一天一夜時間,車隊已連過四城,剛到芙蓉城門口。”
“原來我睡了那麼久嗎?還不是那青樓裏的小娘們兒太要命了,讓我險些下不了牀。”
這一行人正是從京城趕回來的李炔等人,那個被稱爲尺株的男子,則是李炔身旁心腹,雖說是心腹,可他平時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陪着李炔四處喫喝嫖賭。
李炔當然也清楚,從京城回來之後,他多半是沒機會和之前一樣,瀟灑度日了。
所以這一路上,他當然是極盡享樂之能事,每到一地,定要在當地的青樓中流連忘返一番。
“殿下,我等先回王府?”
“先找個地方喫東西吧,等回家之後,我父王肯定又要問這問那,說不定還要責備於我,到時候那還有心情喫飯?”
“是,殿下。”
尺株連忙下車,又單獨給李炔準備了一匹馬。
他當然知道,李束名義上是要去喫東西,可事實上肯定是想去找樂子的。
如此一來,他李炔是蜀王之子的身份,整個芙蓉城有誰不知?
要是就這麼去了,肯定會被人給認出來,他自然要提前換身衣服,隱藏身份。
等李炔換好衣服之後,這主僕二人便朝着城中走去,只留下剛纔那一隊馬車,這才終於將道路讓開。
而李炔和尺株兩人,則是直奔城中最大的那家酒樓而去,對李炔來說,他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想做什麼事情,在這裏自然是最爲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