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黑溪城今時不同往日,可在張傲龍心中,秦風依然是那個能讓整個黑溪城所有人都安下心來的定心丸。
似乎只要秦風在,那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只要是秦風說的話,照着做就行了,不需要考慮其他。
黑溪城所有部隊集結起來,只留下一萬人在城中守家,餘下的其他人都在張傲龍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出了黑溪城。
衆人一路離開了黑溪城之後,又從吉丘城路過,只是吉丘城對秦風等人來說,拿下來卻沒有一點難度。
畢竟這座城中什麼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抵抗黑溪城軍隊。
不過等衆人抵達濱城的時候,事情倒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衆人才剛剛在城門處停下,就被門口的守城士兵攔住。
秦風自然不覺得奇怪,畢竟這些士兵也是要爲她們負責的。
不過秦風也在這時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目光落在那爲首士兵身上,冷冷問道:“你們可曾認識我?”
那些士兵見到秦風之後,都楞了一下,其中一名士兵更是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秦風,試探性的問道:“敢問可是秦大人?”
“沒想到你還認識我?既然如此,那還不打開城門?”
“這……”
那名士兵聞言,卻顯得很是猶豫。
在秦風的身後,黑溪城守軍中也有人知道秦風當時在濱城的功勞,自然是不滿地走了出來:“你在磨嘰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秦大人的身份?你們在敢阻攔,當心秦大人將此事告知你們縣令,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後悔。”
那人冷冷說道,可守城士兵聽到這話,卻更加爲難了:“大人,不是我不放你們進去,而是下命令緊閉城門的人,正是我們的縣令、”
“縣令昨天就跟我們說了,讓我們從今天開始就緊閉城門,任何人都不許出入,要問是什麼原因,只說是稱重捉拿兇犯。”
“城中又有兇犯了?”
聽到捉拿兇犯四個字,秦風頓時眉頭挑動,難道說這濱城又遇到了當初一樣棘手的案子?
秦風話音落下,可那守城士兵卻露出一臉古怪表情,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見到這士兵古怪的模樣,秦風更是不耐煩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只管跟我說就好了,何須那麼多的廢話?”
“大人,其實是縣令大人今日在城中收稅,隨意才讓我們將城門緊閉,防止城中百姓跑出去講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那守城士兵在秦風的逼迫之下,終於將事情的真相給說了出來。
聽到這裏,秦風還沒有開口,在秦風的身後,黑溪城守軍卻頓時急了。
眼下早就過了秋收時節,北海這個地方一年無非就交稅一次,就是在每年秋收的時候。
可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還要找百姓們收稅,這豈不是在徵收些苛捐雜稅?
“混賬,簡直是豈有此理?”
那幾名將領說着,拳頭捏的劈啪作響。
秦風見到這一幕,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攔住了他們。
“且慢,此事讓我一人先進城把,說不定也未必是我們想象的原因。”
他輕聲說道,衆人聞言,這才停了下來。
其實秦風心裏清楚的很,這怎麼可能是有別的原因,肯定是李江河來到北海之後,覺得自己沒有撈到東西,所以想在這些百姓身上多撈點錢。
但秦風更清楚的是,如果當真讓這些軍隊直接衝進城裏,只怕到時候就不只是李江河一個人遭殃了。
那守城士兵雖然百般不願,可聽到秦風這麼說之後,還是嘆了口氣:“大人,縣令大人的身邊可是跟着不少打手的。”
“哈哈哈,不過是些打手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衆人哈哈大笑着,他們可很清楚秦風的實力,不過是些打手,在秦風面前算得了什麼?
秦風順着偏門進了濱城,心中卻再思索着李江河爲什麼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加稅,難道說他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明黑溪城中有了內鬼?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自己進城了,那當然要在城中好好看看。
就在這時,街邊老百姓忽然目光落在了秦風身上,緊跟着,一名老人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秦……秦大人?”
“這位莫不是秦大人?”
“秦大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隨着這一聲吆喝,街道邊上立刻有人激動起來,目光落在了秦風身上,一時間在場百姓也都紛紛朝着秦風看來。
秦風就這麼被人給團團圍住,也就在這時,那些人卻忽然在秦風的面前跪了下來:“秦大人,你可千萬要爲我們做主啊。”
“秦大人,再幫我們一次把?”
“秦大人,你要不幫我們,我們可就活不下去了。”
看着眼前這些百姓們一個個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樣子,秦風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連忙將眼前衆人扶了起來,這才淡淡笑着說到:“諸位快快起來,先跟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大人……”
秦風將衆人扶起來之後,這纔將目光落在衆人身上。
等眼前衆人講了一遍之後,秦風這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李江河突然讓人將整個濱城的城門都給關上,然後從今天一早開始,他就開始帶着許多人挨家挨戶收稅,而且徵收的數量,竟然和之前交過的那一次一樣。
誰要是敢不交,李江河就會讓人將那人抓起來暴打一頓。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在不停反抗,可隨着李江河殺雞儆猴幾次之後,這些百姓們也都變得老實了許多。
“大人,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們啊,本來今年的收成就不是很好,之前交了稅之後,剩下的糧食就只夠喫飯了,現在再要交稅,只怕是連飯都要喫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