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如今大周之內有着頭號軍功的猛將,身份超然。
就在幾天之前,秦風纔剛剛和皇帝在朝堂上當面互懟,放眼大周,有膽量這麼做的人,加起來也不過一巴掌之數。
“他不是親自領兵去收復幽州了麼,怎麼又回到京城了?”
“就是,難道說是在幽州遇到阻攔了麼?”
那邊的文武百官都在交頭接耳。
百官交談的內容,秦風當然是聽的一清二楚,但他卻只是閉目養神,一語不發。
金鑾殿上到來的官員越來越多,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秦風的身上。
他們都在好奇,秦風突然跑來上朝是爲了什麼。
皇帝終於出現在了金鑾殿上。
隨着百官跪地行禮之後,皇帝這纔在龍椅上坐下,目光落在秦風的身上,也在這時冷冷問道:“秦風,朕之前不是命你前往幽州,將那幽州給奪回來麼,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他冷冷的看向秦風,彷彿根本不知道昨天秦風帶回來的消息一般。
見到他如此假惺惺的樣子,秦風也不屑的撇了撇嘴,卻並沒有感到奇怪。
“陛下,臣三日之前領兵抵達幽州,已於昨日清晨攻破幽州叛軍軍營,將幽州叛軍一衆首領悉數斬首。”
“今日返京,便是向陛下彙報喜訊。”
秦風雙手抱拳,對着皇帝說道。
他話音落下,立刻讓四周許多人都在這時吃了一驚。“什麼?”
“怎麼這麼快?”
“不是傳聞那幽州之中有十萬精兵,這才兩天時間,怎麼做到的?”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在這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但皇帝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自然沒有感到奇怪的地方。
他只是點了點頭:“不錯,朕之前還在擔心,你若是回來晚了,朕還要讓其他將軍前往北方,現在看來,便是朕多慮了。”
“什麼?”
秦風原本想的是讓皇帝履行他之前善待北方草原軍的諾言,卻沒想到皇帝突然又讓自己前往北方,自然讓秦風眉頭緊鎖。
“陛下,不知北方又遇到了什麼事情?”
他心中咯噔一聲,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可皇帝還沒有撕破臉皮,秦風也只能繼續等着他的下文。
“秦風,就在你離開京城,前往幽州之後的第二天,北方便傳來戰報,先前那草原聯軍與女真部落的首領,都同時造反,要一路向南進攻。”
“如今這兩族的軍隊已經開始集結,隨時準備南下。”
“你曾經親手將這兩族收服,卻未曾提前做好防備,如今聯軍再犯,此事自然由你的責任,朕命你速速前往北海,再將叛軍收服,將那異族軍隊首領的首級,給朕取回來。”
皇帝冷聲說道,可秦風聽到這裏,卻頓時眉頭皺的更緊:“陛下,你在逗我?”
草原聯軍和女真部落如果有什麼意見,秦風還可以理解,可他們同時早飯,卻讓秦風怎麼都想不明白。
想到這裏,他也繼續追問道:“陛下,臣在前往幽州之前曾請求陛下,將朕之前許諾給草原聯軍的好處一一兌現,不知陛下可有照做?”
果然,他這個問題問完之後,皇帝的嘴角就抽出了兩下,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果然。”
秦風心中冷笑一聲,這皇帝老兒一直想着要制衡自己,而且也捨不得給北方草原聯軍的人多點好處,纔會想辦法借這個機會削弱兩方的勢力。
更重要的是,北方草原聯軍的人與秦風的關係十分親密,反而和他這個皇帝並沒有什麼交集。
換個說法,就等同於是秦風可以調動這些聯軍的人。
這纔是讓皇帝感到最爲忌憚的事情,如果自己身爲皇帝,想做什麼事情卻要通過臣子點頭纔行,那他自然就會受到威脅。
這也是他爲什麼要讓秦風去和北方聯軍的人交戰。
可秦風既然看穿了皇帝的心思,自然也在這時冷笑了起來。
“陛下,草原聯軍是因爲臣許諾了這些好處,才願意向大周臣服,陛下若是不肯兌現臣許諾的事物,那臣也對這些草原異族的軍隊束手無策。”
“若陛下當真想對草原聯軍動手,還請勞煩大周的其餘諸位將軍吧。”
秦風一邊說着,又轉過頭朝着大殿上武將站着的地方看去。
那些武將被秦風這麼看了一眼,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他們怎麼會不知道秦風的意思,分明是打算讓他們去和草原上的那些蠻子打仗。
可他們自己心中也很清楚,秦風可以將草原聯軍的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那可不是草原聯軍實力孱弱,只是秦風太變態了而已。
若是讓他們上場,肯定不可能是草原聯軍的對手。
也正是因此,他們也都在這時一個個低下頭來,生怕待會兒皇帝點到自己的名字。
但皇帝原本就是要挑撥秦風和草原聯軍之間的關係,不管秦風答不答應,他自然另有說辭。
“秦風,聽你這意思,似乎是對朕的安排有意見咯?”
皇帝眸子微眯,眼神之中有寒芒爆射出來。
秦風卻在這時冷笑一聲,反問道:“陛下,若是你將臣所說的那些條件兌現給草原各方軍隊,難道他們還會繼續造反麼?”
“臣已經爲陛下找到了解決之法,既然陛下不聽,那臣也無能爲力。”
他冷冷說道,看向皇帝的眼神中滿是不屑。
但皇帝自然也並不意外,畢竟秦風已經不是第一次衝撞他了,不過他不意外是一回事,但他這一次的目的是爲了收拾一下秦風,所以他也在這時眯起眸子,冷冷問道:“秦風,難道朕怎麼做事,還要先問問你的意思?”
他說到這裏,言語間分明已經帶上了幾分怒氣。
整個金鑾殿都安靜了下來,在場除了秦風和皇帝,其他人個個都是屏息凝神,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