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擡頭環視四周,沙州的城門已然修復,早已不是被炸掉的模樣,而且,能看出來在很多地方做了加固。
秦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士兵來到跟前,秦風翻身下馬,將繮繩交給士兵,幾人有說有笑的便進了城門。
還未走到兵營,只見吳攸騎馬疾速而來,看見秦風,趕忙下馬作揖:“屬下參見大人。”秦風將吳攸的手托起,滿意的說道:“沙州變的更強了,辛苦你了。”
“屬下不敢居功,這都是屬下分內之事。”吳攸聽到秦風的誇獎,趕忙又作揖表態。
“你這就謙虛了,這沙州城內的變化,你當我看不出來麼?”秦風開心的說道。
“走吧,去大營議事。”
秦風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們,開始爲他們謀劃後面的路了。
大營之中,已然是吳攸吩咐好的,接風宴已經備齊,各人依次落座。
吳攸見秦風三人回來,心中喜歸喜,總覺其中必有什麼事情,於是,衆人剛落座完畢,便迫不及待的說出了心中的困惑:“大人今日,只三人來到沙州,並未帶着人馬,想必事出有因。”
秦風也不客氣,抓起盤子裏的肉便大口啃了起來,同時給了阿良一個眼神,示意讓他來說。
阿良會意,便將最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待講到御林軍將三人合圍,要將其剿滅之時,吳攸“啪”的一拍桌子:“這皇帝老兒,居然要大人的命,大人,我這就去整頓兵馬,只待您一聲令下,我帶着山東十幾萬士兵,咱們殺進皇宮!”
說罷,轉身就要去招呼手下吩咐事情,只見秦風放下手中的肉,擺了擺手:“不急,不急,來,你倆也喫吧,先喫飽,然後咱們從長計議。”
凌沖和阿良聽到秦風的命令,也是吃了起來,一路從皇宮走來,他們也沒有了立刻殺回去的想法。
“你們還喫得下去啊,這狗東西現在怕是全國張貼通緝令了。”吳攸深知現在局面的不利之處,大皇子造反的下場歷歷在目啊。
三人都當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喫着。
吳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無奈的看着三人。
秦風回到了沙州城的消息,也似長了翅膀,飛快的傳遍了沙州,然後,繼續飛到了更遠的地方。
同時,皇宮發生的事情,也傳到了沙州。
軍中,議論紛紛。
“唉,聽說了吧,秦大人在皇宮裏,差點殺了皇帝!”
“假的吧,你聽誰說的,秦大人放着好好的南滇侯不當,刺殺皇帝做甚,那不就是造反麼,而且,秦大人現在就在咱們大營,那不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在皇宮刺殺皇帝,哪有活着出來的道理?”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當今之世,有誰能降的住秦大人?他現在在大營,不代表他沒刺殺皇帝呀。”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當初丁沙虎帶着無數手下,也沒能傷到秦大人。刺殺皇帝,該是多麼激烈的場面!”
泰安縣,陳府。
“老爺,趙毅求見。”下人站在陳知舟的門外,輕聲說道。
“讓他進來,順便把初兒叫來。”陳知舟心中一動,趙毅前來,九成和秦風有關。
“是,老爺。”下人趕忙去了。
打過照面,趙毅看着陳初,心中感慨。
雖說之前有些許過節,但陳初後來就像換了個人一般,全然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官二代了,變成了有追求有理想的好青年,讓人意外的是二人性格相仿,竟成了朋友。
“我收到消息,秦大人現在在沙州。”趙毅也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人,知道陳初想追隨秦風,直接就把話說明了。
“什麼,在沙洲,他居然回山東了!爹,這次我一定要去找他!”陳初聞言大喜,拉着陳知舟的胳膊就開始撒嬌了。
“唉,天意呀,之前還說你不方便去北海,他回到山東,卻是你的一次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造化了。”陳知舟心中很複雜,畢竟,二選一,功成名就流芳千古亦或是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往往都是一念間。
“爹,您放心,就算是求,我也要求他收下我。”陳初罕見的,眼裏放出堅毅的光芒。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就好。”陳知舟自然知道,兒子一去,怕是許久不能再相見了。轉過身,竟有了一絲蒼老的跡象。
“父親多保重,孩兒告退了。”陳初跪下,給陳知舟磕了三個頭,轉身和趙毅一同出去了。
“唉,都說女大不中留,兒大了,也要出去闖啊”陳知舟又坐到了他的搖椅上,慢悠悠的喝起了茶。
陳初收拾好衣服,謝過趙毅,便快馬加鞭的前往沙州城。
沙州大營內,秦風幾人風捲殘雲般喫飽喝足之後,便開始招呼吳攸等軍中將領,商討接下來的事宜。
“咱們沙洲,還有多少兵馬?”秦風想知道,除了自己帶走的幾千特種兵,沙州城內是否還有其他的軍事變動。
吳攸聽到後,笑着回答:“大人,自從您帶走特種兵之後,剩下沒有被選中的都是心有不甘,努力訓練,口口相傳,也帶動了咱們徵兵的進度。”
“丁沙虎這個病貓當時帶了十五萬左右,加上咱們北海的五六萬,便是二十萬餘,這幾月,前來報名的足足有五萬之多,現在的情況,加上新兵蛋子,至少二十五萬大軍隨時待命。”
“不錯,每個人都想提高,每個人都能提高,咱們的目標,便是一支鋼鐵意志的隊伍,一支勇往直前的隊伍,一支戰無不勝的隊伍。”秦風散開着殺氣,頓時讓人感覺站在雪地裏一般。
“報告,門外有人求見,說是山東巡撫陳知舟之子。”門外的士兵高聲喊道。
“讓他進來吧。”秦風一聽陳初來了,便將其來意猜了個大概。大鬧皇宮的事情傳出後,不去舉報領賞,那便是投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