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到馬車,心裏冷哼一聲!
你來晚了一步!
囚車已經去邊關了!
馬車裏,下來一位公公,卻不是皇帝身邊那個張公公,此人面生,恐怕是和張公公不和,被派來送死的!
“聖旨到!秦風接旨!”
這位公公下了車,便從衣袖裏掏出卷軸,喊了起來。
秦風等人,皆是負手而立,看着公公,並未下跪!
“秦風接旨!”
公公哪裏不知道秦風何許人也,哪裏不知道皇宮裏發生的大事!
既然張公公派自己來宣旨,如若不來,也是死路一條。
橫豎都是死,那便搏一搏!
公公見那秦風等人沒有跪下,面子上也是掛不住,竟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這位公公,這聖旨,你是自己念呢?還是我自己看?”
秦風在圖書館熟讀歷史,這個聖旨寫的什麼,都能猜個大概出來!
公公聽秦風這麼一說,便低頭打開聖旨,吊着嗓子,開始唸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雲滇侯秦風,大逆不道,忤逆聖上,本該凌遲處死,然,天有好生之德,聖上寬宏,念及雲滇侯興北溪,平草原,振雲滇等不世之功,特許雲滇侯上交封地,撤銷藩號,自廢武功,並逐出大周,永世不得入境。”
秦風又是冷哼一聲!狗屁!
“公主麗華,天生麗質,深得朕心,然棄皇宮而走雲滇,捨生父而隨叛徒,舍榮華富貴而奔粗米柴糠,實爲大周之恥。經朕深思,收回麗華之名,麗華之稱號,大周再無公主也!”
連名字都不讓用了,好狠!
“雲滇巡撫李束,性情溫良,勤勉爲民,深得朕心,即日起,着李束爲從一品總督,監管雲貴,保障一方安定,朕心乃安。”
“欽此!”
公公唸完,看到秦風面無表情,左顧右盼,不見公主和巡撫李束。
“接旨?”公公小聲的試探了一下。
“不接,你拿回去吧。”
秦風轉身要走。
“使不得使不得,這聖旨若是原樣帶回,必是死路一條!”
公公大急!
轉念一想,秦風和公主都是被皇帝拋棄了的,只有李束,是獲得封賞的。
“敢問巡撫李大人身在何處?”
秦風站住,回過頭看着公公。
“公公來時,可曾見一隊囚車?”
公公細想,“見是見了,只是囚車太遠,未能細看。”
秦風冷笑,“你要找的李束,那囚車隊伍,最前面的頭一輛便是!”
公公大驚!這秦風怎麼就敢把二品巡撫給判了?
“公公若是想留下來喝茶,怕是茶已經涼了,不好喝了!”
“奴家這便離開!這便離開!”
說完,便匆忙上車,回京覆命去了!
“告訴皇帝,我還會去找他的!”
秦風朝着馬車喊道!
公公哪裏還敢言語,再晚了,怕是也要進囚車了!
不光把自己的王爺稱號收走了,還把公主的稱號收走了,甚至連公主的名字都不讓用了,這個皇帝,當真是絕情的很!
可就算撤掉藩號,李束提爲總督,就能壓住秦風了?
恐怕皇帝自己也不這麼認爲!
無非是給自己留點臉面!
這個聖旨,遲早要傳到公主那的,還是把她叫回來吧,免得她受了打擊,身邊卻沒個可以哭訴的人。
送走了公公,秦風回到丁寧那邊,還在昏睡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來。
秦風拉起丁寧的手,“傻丫頭,你這是何苦呢。就算我會受傷,會死,也不希望你豁出自己的性命!”
丁寧的手,輕微的動了動,但是秦風卻感覺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第二次手術的時候,丁寧也模模糊糊的喊了幾聲秦風的名字!
看來還是有希望的!
秦風做到凳子上,又想了想這個聖旨,皇帝知道自己肯定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想把自己驅逐出大周?
門都沒有!除非自己想出去!
皇帝肯定也在爲戰爭做着準備。
兩軍佈陣交戰的話,第一還是威懾吧,直接開打,傷亡太大,畢竟不像草原,地廣人稀,直接作戰人數也就數萬。
若在大周境內,怕是會有數十萬的傷亡!
卻是不知道,除了江浙軍和御林軍,皇帝究竟還有什麼倚靠?
看來,還是有必要,成立專門的情報部門了。
另外,也該培訓使用發報機的人手了。
也不知道魏全有做好了沒有。
這幾天真是忙的抽不開身。
讓公主和魏全有一起回來吧,怪想這個首席鍛造大師的,跟着自己從寧海縣出來,一路也是歷盡艱難困苦,卻毫無怨言。
唯一讓秦風欣慰的,便是他和朱月姑娘有可能成親!如此一來,魏全有也算是圓滿的,沒有白白跟着自己走南闖北。
秦風讓下人多叫來幾個人照顧丁寧,若有不適,立刻通知自己。
然後便返回了家中,思索着如何跟公主說起這聖旨一事。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來,公主還沒有到家。
秦風有些着急了,來到院中。
沒想到,多年不曾下雪的玉春城,竟然飄起了雪花!
這讓秦風感覺很是親切,畢竟在北方,幾乎每年都會下雪。
蘇錦看到屋外飄雪,拿了一個毯子給秦風披上,雖說秦風已經比牛還要壯實,蘇錦還是不放心。
終於,在秦風的頭髮都鋪滿雪花的時候,公主騎馬趕到!
“這玉春城的人們是多久沒見過雪了,你看外面的人,一個個都如此開心。”
公主下馬,指了指外面。
“人們都在街上賞雪,害的我都沒辦法騎馬奔騰了,只能讓馬兒散步一般,這纔回來的有些晚了。”
“無妨,無妨,回來便好!”
秦風拍拍公主身上的雪花,拉着蘇錦和公主進了屋。
蘇錦從鍋裏拿出熱湯,放到桌上,“你快趁熱喝了吧,沒想到突然下雪,你可別受了風寒!”
公主小手一揮,“姐姐放心,這點雪花,還是不夠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