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來了”溫堇言皺了皺眉,抿抿脣說道,“再說吧,回去的話我打家裏電話。”
“好的,少爺。”
溫堇言掛斷電話,重新返回醫務室。看着季涼恬靜安穩的睡顏,心想,就這麼看一輩子,也不會覺得無聊吧
京大體育場上,藝術學院一連的女生無所事事的等着教官跟季涼。
“季涼沒事吧”林可問了一句。
“應該沒事吧,”蘇楠呼了口氣,“言哥哥應該也到醫務室了。”
溫學長也去了醫務室林可皺了皺眉。
“剛剛教官跑的好快啊”楊柳柳挑着眉開口,“直接公主抱把季涼帶走了,簡直成爲整個體育場的風景了。”
“那你也暈啊,也讓教官抱抱你”蘇楠笑道。
“好,教官一回來我就暈”楊柳柳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剛說着,卻見一名穿着迷彩服的人跑到一連這裏,站到隊列前,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家好,程少程教官有急事離開了,這兩天的軍訓由我代班”
“什麼急事”
“不會是送季涼去醫院了吧”
“教官跟季涼是不是”
“大家不要吵”那教官喊了一嗓子,“你們連的那位女同學在醫務室,你們程教官送下他就離開了,不要亂嚼舌根現在,全體都有,立正站軍姿”
“啊還站軍姿啊”
“教官換了,訓練內容也換換吧”
“我想程教官了,起碼長得好,站軍姿的時候還可以欣賞一下啊”
“暈”
“好了,不要說話了擾亂紀律的人,跑二十圈”
“又是二十圈”一連的隊伍裏爆發出一陣哀嚎。
爵色bar,位於濱海繁華的商業中心,以其時尚與復古結合的後現代工業風格和酒窖式設計,成爲濱海最有特色的酒吧之一。幾乎沒有人知道爵色的東家是誰,因爲酒吧的管理偏軍事化,可以讓人玩得盡興的同時,又保證不會出事,這就更引得顧客盈門、絡繹不絕。
程燕西從京大開車出來,換了身衣服就往爵色趕去。別人可能不知道,可他知道啊,爵色不就是賀景榮那傢伙偷着開的嘛
此時,爵色門前沒有停一輛車子,程燕西下了車,大步走進酒吧。
“程少”酒吧老闆馮叔正要走,突然看到程燕西,連忙迎上去,“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想喝點什麼嗎”
“隨便來一點兒就行。”程燕西坐到木質的吧檯前,把車鑰匙一扔。
“賀少也在,程少要不要過去看看”馮叔又道。
“賀景榮也在”程燕西皺了皺眉,拿起鑰匙重新起身,“我去找他。”
“賀少還在原來的地方。”
“恩。”程燕西點點頭,走到二樓最裏的一間包房裏。
賀景榮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到程燕西,嘴角一勾,放下茶杯,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程燕西撇撇嘴,走過去,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你又在擺弄你的茶,煩不煩啊這是酒吧,你乾脆給它改成茶館得了”
賀景榮也不惱,端起一杯茶來給程燕西,“剛泡的,嚐嚐。”
程燕西端過來一口悶了,“跟爺爺喝的茶一個味兒。我說你整天跟個老頭兒似的,怪不得爺爺能跟你聊得來。”
“什麼跟老頭兒似的,品茶是一種修養。”
“那收藏字畫古玩呢”
“那是一種愛好。”
程燕西白了他一眼,道,“行,就你境界高,我們都是粗人。”
“程首長怎麼會是粗人呢”賀景榮蹺起二郎腿,笑道,“對人剛中帶柔,體貼入微,這纔是真男人,想必季涼妹妹對你肯定是崇拜有加吧聽說你還去給人家當軍訓教官,那肯定是”
“你廢話真多”程燕西冷冷的打斷賀景榮的話,想起剛剛季涼的樣子,怒氣更盛。
“怎麼了”賀景榮似笑非笑,好像明白了什麼,問道,“不會是因爲在季涼那裏受了氣,大白天就跑到我這裏發泄來了吧”
“老子像是會受氣的人嗎”程燕西一拍桌子,道,“給我拿酒”
“不好意思,少將大人,這個房間不允許喝酒。”賀景榮神氣的開口。
“不讓喝”程燕西擡了擡眉,“不讓喝我就去告訴賀上將,他的兒子瞞着他開酒吧”
賀景榮想都沒想的踹了程燕西一腳,“你別亂攪和,我父親知道了,還不扒了我一層皮,尤其讓你去說。”
“什麼叫尤其讓我去說”程燕西納悶道。
“你可不知道,現在在我父親眼裏,你,程燕西,簡直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好孫子,”賀景榮嘖嘖搖頭,學着他父親的口氣說道,“你看看人家小程,年紀輕輕就當了軍中一把手,今年又要成家了,家庭事業哪一個不比你好你不想當兵我不逼你,好歹帶回個兒媳婦來讓我看看,我那些戰友的女兒你有中意的沒,約出來喫個飯也行啊”
聽完,程燕西一臉幸災樂禍的拍了拍賀景榮的肩膀。
“去去去”賀景榮一聳肩,拿掉程燕西的手,卻還是忍不住在程燕西的痛腳上戳一刀,問道,“我說剛剛我一提季涼你就拉下臉來,怎麼了今天可不是週末,你怎麼不在學校給他們軍訓”
“軍訓個屁老子當初真是喫飽了撐的跑到那個破學校當教官”程燕西瞪起虎眼,怒道,“還有季涼那個小丫頭片子,她以爲她是誰啊,對我愛搭不理的”
賀景榮微微點頭,一副明瞭的樣子,“果然還是在季涼那裏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