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人,多看一眼,她都覺得辣眼睛。
葉千梔倒是不意外朱辛月會知道她想做什麼,只不過聽到她給自己送兵器,葉千梔倒是多了幾分興趣,若有所思道:“你今天喊我出來,不會就是因爲兵器已經到手了吧?”
“可不。”朱辛月揚了揚眉,心情極好道:“我把秦王囤積了一年多的兵器全都給搬走了,不僅如此,還送了他一份大禮,短時間內,他是沒有底氣擴張地盤了。”
江南那件事,朱辛月自認爲是做得不錯,她壓低聲音,把事情經過跟葉千梔說了一遍。
“多謝。”葉千梔端起茶杯,敬了朱辛月一杯茶:“我以茶代酒,感謝朱姑娘的雪中送炭。”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朱辛月擺擺手,漫不經心道:“這次得到的兵器不算太好,不過也勉強能用,等以後我要是發現秦王那邊有更好的兵器了,再給你弄來。”
“對了,你說你給秦王留了書信,你就不怕他認出你的字跡?”葉千梔憂心忡忡道:“他要是知道你還活着,會不會找你麻煩?”
“我就是故意留下書信給他的。”對上葉千梔擔憂的目光,朱辛月忙道:“他是以什麼名頭造反的,天下皆知,要是他自己對外說,我還活着,你說龍椅上的那位會怎麼想?”
當今聖上的腦回路,葉千梔不敢苟同,不過朱辛月活着的消息傳出去,聖上肯定會以爲這是朱辛月和秦王聯手搞出來的事情,秦王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問鼎江山。
這個消息傳出去,對秦王有害無益,只要他稍微有點腦子,秦王殿下就不會主動把消息往外傳,不僅不會傳,說不定他還會盡力掩蓋這件事。
想清楚後,葉千梔這才放下心來。
“梔梔,我今天約你見面,可不僅是要跟你說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朱辛月俯身在葉千梔耳邊,聲音輕不可聞:“你可知道秦王新娶的王妃是誰?”
“是誰啊?不會是我認識的人吧?”葉千梔開玩笑道:“我聽說這位新晉的秦王妃也是鄉野出身,還嫁過人,生過孩子。”
“這個人,你說不定還真認識。”朱辛月正色道:“她叫蘇文倩,我讓人去查了她的事情,發現她以前的痕跡全都被人給抹掉了,不過因爲我調查的時間比較早,所以還是查到了一點線索,她以前的名字叫葉文倩。”
聽到葉文倩這個名字,葉千梔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個名字對於葉千梔來說,有些陌生了,似乎那是上輩子聽到過的名字。
朱辛月輕描淡寫說了一些蘇文倩和蘇將軍的事情,其餘的話她倒是一句都沒有多說,但是葉千梔卻知道朱辛月爲什麼會跟她說這些話。
是爲了提醒她,告訴她蘇文倩和蘇將軍之間的關係,也是爲了讓她提高警惕,別被這兩人算計了。
“原來是她啊,我倒是沒想到她會有這般造化。”葉千梔有些意外葉文倩的身世,不過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她要是不招惹我,我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她,如果她不自量力,那我也不介意教訓她。”
倒是沒有想到蘇文倩會有一個當將軍的父親。
“你跟她關係不好?”朱辛月道。
“我跟她關係很不好。”葉千梔沒有隱瞞,隨意說了幾件事,聽得朱辛月拳頭咯咯作響,見她面色不虞,葉千梔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我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吧,要不是她當初不願意嫁給我家那位,我也不能離開葉家那個火坑。”
“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朱辛月攬住了葉千梔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她以後的日子苦着呢!”
別看她現在飛出農門,嫁給了秦王,依朱辛月對秦王的瞭解,這位秦王妃,以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秦王以爲自己娶了蘇文倩就能得到蘇將軍的支持,殊不知人家不過是利用他,當個跳板罷了!
朱辛月眼眸微閃,敢欺負她的姐妹,那就得承擔後果。
她的姐妹不計較這些事情,她可不一樣,敢欺負她的姐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在這個世上,除了她的父兄,能夠讓她上心的人也就只有葉千梔了。
葉千梔是她命裏的大恩人,這些年來,她承蒙葉千梔的照顧和幫助,挽回了她父兄的性命,也讓她順利爲朱家報了仇。
葉千梔爲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朱辛月正愁自己沒有辦法回報呢,現在好不容易知道了有人得罪過葉千梔,不管對方是誰,朱辛月都沒打算放過對方。
所以一跟葉千梔分開,朱辛月立刻就寫了一封書信,送到了江南,讓人去辦這件事。
江南,江東州府。
跟北方的皚皚白雪相比,江南地區倒是跟往年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也下雪,不過雪花落在地上,頂多一兩天,就已經化成了雪水,消失不見。
雪在江東州府是不常見的,不過因爲地勢的原因,江東州府總是陰雨綿綿,幾乎隔三差五就會下一場雨。
雨不大,就是下得頻繁了一點,讓人厭煩。
秦王殿下剛從城外的軍營回來,顧不上回家,就先去了一家賣糕點的鋪子,買了幾樣蘇文倩喜歡喫的糕點,拎着回家。
冒雨回來,門口卻不見蘇文倩的身影,秦王殿下有些訝異,這段時間,他每次離家回來,蘇文倩都會在家門口等着他。
秦王殿下也沒有多想,他拎着糕點往蘇文倩居住的院落走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他都走到房間門口了,也沒見丫鬟出來迎接,他正要推開門,卻聽到了裏面蘇文倩說的話,不等聽完,秦王鐵青着臉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