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滿棋最後是落荒而逃。

    跑出了酒樓纔想起自己似乎是落下了什麼,等想起來時,酒樓的夥計已經把他的愛妾擡出來了。

    巫滿棋連忙讓小廝接手,這才離開。

    確定巫滿棋已經離開,葉千梔一行人又回到了雅間,還點了一壺熱茶和糕點,三人坐下來賞雪。

    蕭羨書一等夥計離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小枝,我們來這裏不就是爲了釣魚嗎?現在魚還沒有上鉤,你怎麼就說出那些話,要是他打退堂鼓了,那我們這段時間的戲豈不是白演了?”

    “太子殿下,你沒有釣過魚吧?”葉千梔抿了口熱茶,慢悠悠地解釋:“釣魚講究的是平心靜氣,要有耐心,其實除了耐心外,還得有策略,有些時候,太過於安靜,魚兒不會上鉤,有些時候太過於鬧騰,又會把魚兒嚇跑。”

    “想要讓魚兒心甘情願地上鉤,自然得使用點小手段,時不時敲打一下。”

    “你剛剛的行爲就是在敲打?”蕭羨書立刻明白了過來:“你確定你剛剛的那一番話是敲打不是貶低?”

    “巫滿棋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前幾天不是已經探討過一次麼?”葉千梔把宋宴淮剝給她的瓜子仁給推了回去,“根據那些資料和巫滿棋這十幾年來的行爲,不難推測出他是一個極其愛面子的人,不願被人輕視,也不是一個被欺負了以後不回手的人。”

    “從他對他手裏那些背叛他的女人下場來看,不難看出他的性子。”

    葉千梔口中的女人就是巫滿棋送給上面權貴的那些女人。

    蕭羨書贊同地點了點頭,他擰眉問道:“他手裏就這麼一個美人,廢了這一個,他還能怎麼辦?難不成直接跟我們對上?”

    “北濱國還沒有滅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做,現在自然更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爲了。”沒等葉千梔說話,一旁默默剝着瓜子仁的宋宴淮開口了:“不管在什麼地方,一個家族能在當地站穩腳跟,自然是有所倚仗,這個巫家,是以裙帶關係在南澗城站穩了腳跟,從他送出去的美人數量來看,跟他搜尋來的美人數量可不對等。”

    他顯然對巫家也是有所瞭解,甚至知道的不少。

    “宋大人的意思是.....”蕭羨書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手裏還有底牌?”

    “肯定有。”宋宴淮語氣篤定:“能擺在明面上的,不是重要的棋子,背地裏、見不得光的那些,纔是重中之重。”

    “宋大人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葉千梔提醒道:“太子殿下,您躲了剛剛的那一朵桃花,可接下來的桃花,就沒有那麼好躲了,您得小心些。”

    蕭羨書面色凝重地點頭。

    葉千梔和宋宴淮、蕭羨書都猜測巫滿棋會派其他人來接近蕭羨書,可讓他們意外的是,蕭羨書身邊並沒有出現別的女子,連陌生人都沒有出現,根據麒麟那邊傳來的消息顯示,巫滿棋那天從酒樓回去以後,就沒有出現在人前,也沒有出門。

    葉千梔心裏咯噔了一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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