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梔跟蕭羨書要搞什麼事情,除了他們自己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了,連宋宴淮都不知道自己的媳婦兒要做什麼,不過他對葉千梔很瞭解,能讓她特意交代這句話,顯然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小事兒。

    “你和他要去做什麼?”宋宴淮很是敏銳:“這是你們故意設的局,還是有人設局,算計你們?”

    “來不及跟你細說,你只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許生氣,不許發怒。”葉千梔怕宋宴淮壞了他們的計劃,忍不住多叮囑了幾句:“哪怕你被人質疑綠雲罩頂,你也得沉住氣,不許亂髮火。”

    聽到這話,宋宴淮恍然明白了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是不是有人編排你跟蕭羨書了?我就知道,那個老小子就是個禍害,你都嫁給我了,還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跟他無關,是有人故意拿我跟他的關係做文章。”葉千梔小聲道:“先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說着,葉千梔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裙襬,款款離去。

    看着葉千梔搖曳生姿的背影,宋宴淮是很想跟上去,但是注意到身旁的小朋友,他又只能留下來,當孃的去搞事情了,他這個當爹的不留在這裏照顧小朋友,跟着跑像什麼樣子?

    宋宴淮如此安慰自己,等他整理好了思緒,擡頭往蕭羨書的位置上看過去時,就只看到了太子妃燕舒,倒是沒見蕭羨書。

    顯然蕭羨書也是跟着出去了。

    御花園裏,葉千梔和蕭羨書順利匯合了,兩人一打照面,就趁着黑夜去到了假山的山洞裏。

    “小枝,你就這麼跑出來,不怕你家的醋罈子翻了?”身爲男人,蕭羨書對宋宴淮的獨佔欲是非常瞭解的,也理解他,他還以爲這次宋宴淮也會跟着一起來呢!

    沒想到某人卻被留在了宮殿裏。

    “怕啊,所以我們得速戰速決,趕緊把這些事情給處理了,我怕時間再長點,他就該跑出來找人了。”

    葉千梔滿臉的不耐煩,不過她眼裏泛着的柔光卻顯示這件事並不像她所表現得那麼嫌棄。

    “行,你着急我也着急,我也怕我家那位生氣。”蕭羨書嘆氣:“女人生起氣來那是不講道理的,我可不敢招惹她。”

    “太子妃很講道理,是你自己老是無理取鬧。”葉千梔反駁道:“東西都拿到了?”

    “麒麟出手,哪有不成功的道理?”蕭羨書有些苦惱道:“東西是拿到了,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又不敢拿給太醫看,就怕被泄露出去。”

    “我瞧瞧。”葉千梔示意蕭羨書點了火摺子,順着那一點點的光,把油紙包裏的東西給看清楚了,她聞了聞,很快就分辨出了這是什麼東西,她臉上一片寒意:“慶國公還真是費盡心機啊,居然能把這種祕藥給弄來,顯然他這次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爲了坑我們兩個,還真的是下了血本。”

    “東西到手了,你打算怎麼做?”蕭羨書問道:“我們是將計就計,讓他們得逞,還是......”

    “可別,我怕我家的醋罈子會把王宮給掀翻了,我剛剛不過是稍微提了一句,他臉就黑得不行,我怕要是我和你真的被人給當場堵住,哪怕我們之間沒什麼,我家那位怕是也會氣得不輕。”

    最近這段時間她被宋宴淮折騰得不輕,可不想再落什麼把柄在他手裏,讓他有別的理由來折騰她了。

    “那我們......”

    不等蕭羨書把話說完,葉千梔就有了主意:“丟我們的臉可不行,不過你父王的臉面,不知他自己在不在意?”

    聞言,蕭羨書秒懂,他含笑道:“我父王對他後宮裏的那些女人都不甚在意,你要做什麼,不必多慮,只管做就是了。”

    “你確定?”葉千梔有點遲疑,雖說王上大多數時間都比較好說話,可這件事涉及到了男人的面子問題,他還能不在意?

    要是知道這件事是她跟蕭羨書主導的,怕是王上會氣炸吧?

    “沒事兒,你別看他後宮裏女人挺多的,那都是以前沒辦法給收到後宮去的。”蕭羨書一臉看透的表情,跟葉千梔八卦自己父王的事兒:“他當初登上王位時,王權旁落,他就是一個傀儡王上,要不然也不會護不住我母親,更別說讓我男扮女裝長大了。”

    但凡王上那時候有點點權力在手裏,他們母子兩人的處境就不會那麼艱難。

    這些事情葉千梔早就聽說過了,對於王上的選擇,葉千梔也沒有立場說什麼,畢竟王上當時的選擇對他來說是捷徑,是快速能把權勢籠絡在手裏最好的手段。

    可偏偏他的選擇傷了蕭羨書母子,讓王后喪命。

    “他虧欠我和我母親,現在不管我鬧出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計較的,更別說他早就想把後宮裏那些鶯鶯燕燕給打發了,只可惜這些女人都跟了他幾十年,現在全都是徐娘半老,人家出宮了既不能再嫁人,也沒有兒女養老送終,不好處理啊!”

    這些後宮女人都沒有犯錯,自然是無法平白無故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蕭羨書現在也算是遞梯子,至於王上會如何做,那就不是蕭羨書可以預料的事情了。

    人家兒子都不在意這些事情,葉千梔自然是更加沒有立場說話了,她見蕭羨書打定了主意,便也答應了下來。

    “這種藥只要放入香爐中就能立刻生效,讓人把這藥放入那位的香爐中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把慶國公給吸引過去。”葉千梔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

    蕭羨書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好辦,他不是想抓我們的小辮子麼?那就給他機會。”

    葉千梔跟他認識多年,一聽就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她聳了聳肩,無奈道:“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今兒奉陪到底了。”

    “你放心好了,今兒晚上你家那位是沒機會‘欺負’你的。”知道葉千梔擔心什麼,蕭羨書善解人意地說道,大家都是成了親的人,有些事情不用說就看得出來,從葉千梔最近的精神狀態來看,不難猜出她最近的夜生活很是豐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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