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柳嬸都這麼說，那就是那個人不是像長得那個樣子那樣的兇了.
可能是因爲對柳嬸的信任，讓程水蓮有些動心了.
“水蓮，你要找死呀，老孃這就把你賣掉，還能換兩個錢來買點肉喫.你這沒用的東西，老孃就白費了那十個月的肚子，早知道生下來就該把你捂死.“
“老天爺呀，我的命好苦呀，我都是生了這個煞門星呀，害死了我的男人，害得我兒子也歸不了家，害得我下不了牀呀，這個煞門星怎麼不去死了好呀!“
賀氏又在牀上開始嚎了起來.
柳嬸當下就說道:
“水蓮，聽我的，她都說要把你賣了，就賣了吧，斷了這個往來，你今後的日子會過得更好，那邊我去說，讓他們催着錢三媳婦兒來，這樣促成這件事，嬸兒給你保證，他們家要是欺負你，嬸給你做孃家人.“
柳嬸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但是，程水蓮聽到母親在那邊的哭罵，雖說揪心，但卻是說道:
“嬸，我們這個家現在的這個樣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走了，這個家怎麼辦?“
柳嬸還要說什麼，被蘇小婉一拉.蘇小婉惱怒的說道:
“嬸兒，你也別說了，我看她就是想被這些人拖死.她都不肯努力，你幫忙也沒用.這次這個屠夫是你知道根底的，她都不肯，要是下次是一個真正凶狠的或是要找去做繼室填房的.那纔是她的命!“
蘇小婉這話明着是說給柳嬸聽，但其意在點醒程水蓮，錯過了這個機會，還真的就不能說就會更好了.
而程水蓮這個樣子，也沒得什麼資格去挑別人了.
蘇小婉這以退爲進的勸說，還真的有效了.程水蓮低頭咬了咬牙說道:
“好，我聽嬸兒的.“
柳嬸拍一下程水蓮的肩頭說道:
“你們家裏你別擔心，你娘是不是真的病了你還不清楚麼?這些年她自己不下牀，總是賴着族裏，也賴着你.看着吧，你走了，她一定能起來追雞攆狗。“
程水蓮咬咬下脣，倒是沒有反駁這話，蘇小婉倒是覺得有點意思，從自己知道德福家的事的時候，可沒有人說他娘是裝病的。但這裝病來害折磨自己的女兒。這人是長了什麼心呀。
柳嬸轉頭對還在哭罵着的賀氏吼道：
“賀氏，你別在那裏指桑罵愧的，我告訴你，你以爲讓水蓮來求，就會放德福出來麼，你也不看看他幹了些什麼沒人性的事。再說你水蓮，平時看你還是個好的，我才幫着你點兒，現在看來，你們一家人都是扶不起來的，以後也別指望我再幫你了。”
罵完了，柳嬸帶着蘇小婉錯過了程水蓮轉身離開了。程水蓮也是一時想到自己的過往，坐到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在別人看來，柳嬸就是真的不會再幫程水蓮了。別人同情是同情他，但都知道她身後那一兄一弟還有一個不講理的老孃，誰也沒來勸勸，只是看着水蓮坐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