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目是個小團寵 >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夏目在站他們兩個中間,探出小腦袋瞅了瞅,能夠感受到兩人之間不合,氣氛相當緊張壓抑,真讓人沉默不已。

    夏目未到咒術學校時,經歷過很多不公平的事情,被妖怪追到無路可走,還當着路人和同學的面做出奇怪的事情,偏偏無人知道他是經歷了什麼。

    每當有人和他說話,夏目卻只能像個小啞巴似的,他害怕交完朋友沒兩天就絕交,那種瞬間墜入山崖的害怕感他不想再經歷了。

    而這兩個月來被五條悟叔叔收養後,他也曾小心翼翼的愛惜自己所得來不易的時光,認識了很多真心待他的人。

    但這幫人愛護他的人,現在好像遇到困難,他無法回到過去幫助他們。

    但現在能幫忙,夏目一定會幫的。

    安吾身子站累,想要蹲下去和太宰治一起看向織田作之助的照片,這人還沒下被前方的太宰治打到大腿,那力度絲毫不減。

    這打一下不算什麼的,但是被打到麻木的大腿,簡直措不及防,坂口安吾首先是瞳孔震驚,倒吐一口氣,本來腳就站麻痹了,還被太宰給打了。

    安吾彷彿被電觸動般,臉色難看,可腿部的麻痹疼痛實在讓他難以忍耐,平衡力都沒站穩就朝旁邊倒了下去。

    他抱着無知覺的膝蓋骨在綠茵的草地上躺着,面部掙扎,倒下那一刻連眼鏡都脫離,被震飛到前面的草坪裏。

    他眼皮睜開看得有點模糊,卻只能在地上緩緩翻滾着。

    夏目不知太宰治爲何這麼做,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只是在夢裏瞭解,不曾干涉,未曾深知,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懂。

    因爲有噩夢的預知,這一次他選擇站在安吾身邊,夏目輕微皺眉,神色擔憂,馬上跪在地上輕搖坂口安吾的身子。

    “安吾哥哥,你還好嗎?”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夏目更是不理解太宰哥哥爲何這樣。

    太宰治在坂口安吾倒下那一刻,手摸字跡還是那麼自然,沒關心他摔倒後到底痛不痛,只是一味回想這個死去的人。

    他們之間關係再不是從前,也回不到從前那般輕鬆自在交流談話的氛圍。

    安吾沒指望太宰治會關心自己,躺在地上早已難受,他是近視眼,現在沒了什麼看啥都是迷迷糊糊的。

    夏目貴志注意他一直在找什麼,當他看到一副簡單的黑色眼鏡在高大繁茂的樹下,馬上站起就過去撿來給安吾戴上。

    在戴上那一刻,他很明顯的看到坂口安吾眼底的那層灰,黑得誇張,眼睛也是變得渾濁,血絲布滿,完全不像一個人,倒像是個不要命的打工人。

    坂口安吾喉嚨滾動,淡淡開口:“沒……沒事,夏目,我先緩緩,就能站起來了。”

    “織田作你和孩子在那邊怎麼樣?不過你和孩子在那邊就能做自己想要的事……”太宰治聲音壓低,臉色陰沉,其實說到最後他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夏目依舊擔心坂口安吾,但他又聽到太宰治口中的話,心裏五味雜糧的,三個之間的故事到底是怎麼樣,又是怎麼分開。

    零零碎碎的夢境給他的又不是答案。

    大概緩解十幾分鍾後,安吾才從地上站起,他沒再和太宰治說話,也不提剛纔打電話給他是什麼意思。

    而太宰治這人就跟陰晴不定般,鬼知道他是經歷些什麼,突然之間就變得沙雕不正經起來,和剛纔那認真可怕的表情形成對比。

    “安吾~不好意思呀!”太宰治笑得陰惻惻的,但態度又誠懇,整個人在安吾面前擺成一副身體柔軟的樣子,手搖起就跟大波浪樣,一陣接過一陣。

    安吾撇過臉,像個傲嬌的男人,不想面對太宰,他道:“你有好意思的一面?”

    “嗨喲,別這麼小氣嘛~”他輕輕扯下安吾的衣袖,小手還特意拉了拉,“來來來,現在還痛嗎?我來揉一揉吧。”

    安吾及時制止,擡手嫌棄:“別……”

    要是被碰了還有第二條命活?

    安吾雖然能站起,但是又痛又麻,他彆扭地牽着夏目貴志,想要遠離太宰這個人身體又沒有動。

    西邊渲染起橘紅色的霞光,一眼望去光線熠熠,在海邊所吹來的風很涼爽,時不時還有幾隻大雁展開翅膀翱翔而過。

    太宰治作在一旁空閒的草坪上,他整個人直接挽手當枕躺下,朝着那羣遠遠而去的大雁望去。

    安吾看草地有點髒,就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鋪在地上才讓夏目坐下:“夏目,你先坐這。”

    夏目剛開始是很抗拒,他不想弄髒坂口安吾的衣服,不敢太麻煩他,於是想拒絕。

    太宰他側身看向夏目,語氣很隨意:“夏目,他讓你坐你就坐,安吾這個人不介意的,別把他當外人就行~”

    安吾擡起他那副眼鏡,微眯起眼睛,認真瞧了眼太宰治一下,他倒是輕笑:“夏目你就坐着,聽太宰的話。”

    夏目沒再拒絕,選擇坐下,和他們一起看向西邊的方向,感受晚風輕輕吹來的清涼。

    也不知道娘口三三和五條叔叔他們怎麼樣了。

    夏目在心裏默唸着

    三人都靜悄悄的,大概過了幾分鐘後,太宰治的聲音響起:“夏目,你不是想見安吾?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吧,因爲下次見面可就難了。”

    夏目轉頭看向安吾,他坐直身體,眼神真摯,可說話的聲音又很小:“安吾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熬夜了……”

    “啊?”安吾聽了倒是好奇,他想不通夏目這孩子想見他的理由是這個,“爲什麼這麼說?”

    夏目又不能把夢境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萬一他覺得荒唐怎麼辦,低頭嘀嘀咕咕的樣子:“因爲熬夜會猝死的,而且很難受,能不能答應我這個要求,或者給我你的電話。”

    “只要不下班就不會上班。”安吾最近確實是沒怎麼好好休息,但他自己身體自己清楚,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死去。

    夏目貴志:“……”

    什麼叫不下班就不上班,這又不是機器人。

    太宰治捧腹大笑,他朝坂口安吾挑眉:“喲~真不錯,值得表揚,還請安吾繼續保持,萬一哪天死了我保證會出現在你的葬禮上。”

    他對安吾的話一向毒舌,不曾考慮過坂口安吾的是什麼心情。

    坂口安吾沒把這種話放心上,他抿嘴一笑:“倒是期待你的出現。”

    這話一出,太宰治臉龐僵硬下,又從草坪上坐起還給他鼓鼓掌:“肯定的。”

    夏目感覺他們的關係真的不一般,很難琢磨,更是讓人猜不透,他實在想不通安吾哥哥被太宰哥哥這樣說,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坂口安吾身上都隨時隨地帶着名片,他在口袋拿出一張方片紙,遞給夏目:“上面有我的手機號碼,要是有事情可以找我的。”

    夏目緊緊握在手心,還是叮囑了句:“安吾哥哥,別熬夜了,能不能好好休息?”

    “嗯!”安吾看得出夏目眼裏的擔憂,他隨口答應,淡淡點頭。

    太宰治笑了笑,真想當場戳破坂口安吾嘴中的話,但最終沒開口,目光放在遠處那條連接兩岸的大橋。

    夏目也聽他回答得風輕雲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他沒再確認,而是在想如何讓安吾在那天成功避免死亡。

    ……

    法國巴黎

    夜晚降臨的時候,五條悟早已做好去參加拍賣會的準備,入場券和僞裝身份早已準備。

    這場拍賣會不是那種公開的場面,地點就在巴黎某家賭場的地下室進行,而且拍賣的東西十分珍貴神祕,在市場上屬於無價。

    此次舉行是隻認邀請人身份,不認面貌,這也是五條悟最容易搞定的,所以他們三個人要混進去很容易。

    拍賣會的時間是定在夜晚十一點,現在還很早,才七點半,空餘時間很多。

    酒店裏貓咪老師整個人都懶洋洋躺在沙發上,他生無可戀又沒辦法。

    “喂!你們遊戲到底打到什麼時候啊——”它要炸毛了,兩個人一心只顧玩遊戲,就是沒有帶上它。

    五條悟操控手柄,兩眼放在遊戲屏幕中:“傑,上啊,打完咱們就連勝十局了。”

    “悟,你倒是過來啊……快點回來你人要掛了……靠你咋死了,算了等我挽回局面吧。”夏油傑雙眼不離電視,生怕被敵人偷襲,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五條悟知道單憑傑是可以贏的,他不擔心。

    “你說你又菜又愛玩,打個遊戲就像在發泄情緒一樣,恨不得又把這臺電視砸了,肥貓你不知你摔了幾臺電視?”五條悟專門掀開貓咪老師的痛處。

    此事的喵咪老師正是夏目玲子的模樣,它回想起下午玩到無奈徒手劈開幾臺電視的事情,想想真過癮解氣。

    “不就才四臺電視而已,誰讓這遊戲那麼難玩。”貓咪老師也是納悶怎麼就那麼難玩了。

    一關比一關難,要是它本尊在遊戲裏面還有這些人物什麼事,分分中給滅了。

    夏油傑憑一人之力結束遊戲,聽玩這隻貓說的話,他實在忍不住笑場:“要不算了吧,難玩纔有挑戰心,實在不行留着實力搶友人帳。”

    貓咪老師雙手環胸,滿臉嬌氣:“要不是我感受不到友人帳的氣息,我早就走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它最疑惑的是夏目竟然不知友人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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