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標會結束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立場了,雖然衆人出來後,秦授已經不知影蹤了,可關於他的傳說,卻在這羣彙集的大佬中傳播開來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其忌諱莫深,那種感覺,就像是秦授壓根不是什麼小維修店的老闆,而是名動整個華峯縣的大人物一般。
姚麗的心中卻窩着一團火,她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人,就連之前那個大堂經理的位置,都是攀上鄭天龍這條大腿後,對方給她的。
剛纔那些人在裏面討論的,那些有關於秦授的話題,她一句都聽不懂,唯一在乎的,就是爲什麼鄭天龍要出爾反爾,放過秦授?
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她跟在鄭天龍的身後,這就開口很不高興的噘嘴道:
“鄭行長,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明明說好了要幫我教訓秦授的,怎麼就……”
姚麗的話還沒有說完,鄭天龍就眼尖的看到了出來的周禮,當即這就開口呵斥道:
“婦道人家,亂說什麼呢!”
“我有說錯?明明就是你答應我的……”
姚麗還想再說,周禮卻擡眸看到了橫在門口鬧彆扭的兩人,頓時整個人的眉頭都微微皺了皺。
剛纔在裏面因爲燈光的緣故,他只看到鄭天龍的身邊有個女人,卻沒看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這會站在路燈下,瞧到對方居然是那個,張口得罪秦授的姚麗後,當下什麼都明白了,這就主動開口搭話道:
“鄭副行長。”
因爲有了之前周禮的“好心提醒”,此刻的鄭天龍見到周禮,簡直要比親爹還要親,當即這就甩開身側的女人迎了過去,甚至還主動爲對方點了一根菸。
在嫋嫋的煙霧中,鄭天龍舔着臉同面前人試探開口。
“那個……周行長啊,我今天沒把秦先生得罪的太死吧?”
“你覺得呢?”
周禮一句不鹹不淡的回答,卻讓面前的人感受到了如臨大敵的壓力,只見他全身上下的神經在一瞬間緊繃起來,當即下意識的開口,用結結巴巴的語氣道:
“得……得罪死了?”
周禮沒說話,鄭天龍卻緊張的差點當場哭出聲來了,當即這就開口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這……我這也是不故意的,我其實就是受了攛掇,一時間有些頭昏腦漲了!周行長,我們兩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沒有友情也得有戰友情了!你可得幫幫我啊!”
鄭天龍是真的慌了,別說秦授有別的什麼背景了,就一個張家,就夠搞死自己的,也怪他,輕信什麼女人的枕邊風,這下好了,自己的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
偏偏周禮也不是個大度的人物,眼見鄭天龍急的都快要上火了,非但沒有立即幫他解決問題,反而還不鹹不淡的開口說了句。
“可別,我可不敢和鄭副行長你有戰友情,畢竟我都不夠資格叫你一聲老鄭,你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想辦法收拾吧!”
“還有這個女人,姚麗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她就是因爲得罪秦先生而被開除的,要是被秦先生知道了,你和他最討厭的人在一起,還受了她的攛掇和他搶地,你猜會怎麼着?”
“周行長,我錯了,我今晚出來前喝了點酒,一時有些口不擇言了,別說老鄭了,以您的資歷,叫我小鄭都是應該的,是我自己飄了。就求您給我指個路,讓我將功贖過吧!”
鄭天龍哭的實在可憐,再加上週禮原本就沒打算和麪前人鬧太僵,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呢?
當即這就伸手扶住了面前的人,繼而長嘆了一口氣,開口用語重心長的語氣道:
“讓我幫你,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這個女人……”
周禮斜了身側的姚麗一眼,在後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鄭天龍這就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趕緊撇清自己和姚麗的關係。
“我和她不認識!”
沒想到,這個鄭天龍還挺上道嘛!
周禮頓時心情大好,這也不賣關子了,當即開口同身側人道:
“那行,老鄭,咱都是一個系統的人,我就給你指個光明大道吧,不說完全有用,但至少應該能解決你現下的燃眉之急。”
“這個秦先生呢,是個大老闆,他現在想貸一筆款做個生意,你是咱們行裏管貸款的人,你看……”
周禮開口,面前的鄭天龍猶豫了一瞬,這樣一個細緻的舉動,自然是被周禮給看在了眼中,當即這就輕咳一聲,用十分官方話的套路道:
“當然了,秦先生手段滔天,自然也不是非在咱這辦不可,但你想想,這可是個將功贖過的好機會,如果不是咱兩關係好,我還不惜得告訴你呢!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自己握不握得住了……”
“我願意!”
鄭天龍當即從口中吐出這三個字,就剛纔那一剎那的功夫,他在腦子裏思考了很多。
自己得罪秦授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他也知道像是對方這種程度的大人物,要想讓對方原諒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秦授對於自己的負面印象降到最低。
周禮說的沒錯,人家是什麼樣的人,辦個貸款還不簡單?他在考慮的,不過是如何在秦授面前能把好賣到最大。
現在,他已經考慮清楚了,自然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而周禮見他答應的如此痛快,當即從整個人的面上揚起了一抹滿意的笑,繼而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開口讚許道:
“不錯,孺子可教,那就看你的了,老鄭。我先走了,回見。”
“好的周行長,完了過幾天這事辦妥了,我去你家看你啊!”
事情談妥了,鄭天龍的老臉上也揚起了一絲久違的微笑,努力衝着對方的背影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