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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4章 624.直接縫

    夜溟的掌心,也在滴血,可他似乎渾然不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宋安寧的身上。

    他的臉色,看上去十分恐怖,讓急診科的醫生護士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不敢趕他走了。

    這時候,有人已經認出他來了。

    那天,也是這個宋小姐,昏迷不醒被這位夜先生給送進急診室的。

    怎麼今天又來了。

    不會是這夜先生家暴了吧?

    看夜溟那嚇人的臉色,他們覺得,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傷口有些深,轉到一號手術室,準備麻藥,需要縫幾針。”

    “好的,主任。”

    宋安寧一聽要麻醉,趕忙從手術牀上爬起,阻止了那個醫生。

    “不用麻醉,直接縫吧。”

    宋安寧的提議,讓醫生詫異了一下,同時,夜溟的眸子,也驟然投向她冷汗直流的雙頰,眉頭一擰。

    “小姐,你肩上的傷口需要縫針,不打麻藥,你想痛死嗎?”

    宋安寧害怕麻藥會影響要胎兒,她不能冒這個險。

    而她的心思,夜溟已經領會了過來,心頭那團火更甚了。

    “宋安寧,你爲這個野種倒是什麼痛都願意忍受!”

    他起身,黑着臉,站到宋安寧面前,對那個首診醫生道:“給她上麻藥。”

    這麼大的傷口,一針一針縫下去,她不怕痛死嗎?

    “不行!”

    宋安寧緊緊抓着醫生的衣服,“直接縫。”

    “這位小姐,你放心吧,你的傷口在肩膀上,局部麻醉不會影響胎兒的。”

    醫生看着宋安寧那固執的模樣,安撫道。

    宋安寧不是不相信醫生的話,但是,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冒險,她都不敢。

    孩子才過三個月沒幾天,醫生還說不穩定。

    就算麻藥只是在肩膀上,她也不放心。

    “醫生,不用麻藥我可以忍,直接縫吧。”

    “這……”

    醫生的目光,帶着爲難地看着夜溟,比起宋安寧,他們自然更忌憚邊上這個黑着臉,一個眼神就能殺人的男人。

    夜溟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宋安寧那張倔強的臉,臉上的肌肉繃緊着。

    “醫生,如果一定要麻醉的話,我不縫了。”

    宋安寧欲從手術牀上爬起,見夜溟快她一步,被她按了回去。

    黑着臉盯着宋安寧沉默了幾秒,咬咬牙,對醫生道:“直接縫吧。”

    他感覺到宋安寧明顯鬆了口氣,他的眼神,更冷了一些。

    見宋安寧這麼堅持,醫生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邊上都是道:“準備縫針。”

    “是。”

    當辛辣的酒精在宋安寧的傷口擦過的時候,她咬着牙,渾身狠狠地抖了一下。

    冷汗,順着她的額頭留下來,她卻一聲不吭,任由醫生那尖銳的針,在她的肩上硬生生地穿過。

    夜溟看着宋安寧疼得睫毛都在打顫,心口疼得厲害。

    難以想象,她一個女孩子,可以咬牙將這樣的痛給忍下來。

    她真的這麼緊張在乎這個孩子,連半點險都不敢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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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或者說,她更是因爲深愛着這個孩子的父親,所以,她纔會這般緊張這個孩子?

    想到這個,夜溟的心裏,更是堵得厲害。

    只是看着她倔強地一聲不吭,脣角甚至還咬出了血,他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指尖伸進她的牙齒之間,撬開了她咬破了下脣的兩排牙齒。

    宋安寧擡眼看着他,睫毛上也已經被汗水是沾溼了。

    她疼得沒力氣問他,只是聽到他冷冷地一句,“咬着。”

    宋安寧的眸光,怔了怔,訝然地看着夜溟冷然的雙目下,那凝聚着的緊張和心疼。

    就是那一瞬間,宋安寧覺得,從她肩上穿過的那枚針,也沒讓她覺得太疼了。

    睫毛上的亮光,有些滾燙,她也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

    無力開口,當針又一次穿過她的肩膀時,她只能狠狠地咬住了夜溟的手指,用力地彷彿能聽到指骨被她咬斷的聲音。

    夜溟的眉頭,微微一擰,手指卻依然停在她的上下牙齒之間,沒有移開。

    宋安寧的心情,此刻很複雜。

    她不想再自作多情地以爲夜溟的心裏還是愛她的,可是,他的種種行爲又讓她茫然又彷徨的,讓她又不由自主地去認爲,她跟他之間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跟夜溟之間那一道或許這一輩子都無法填平的鴻溝,又該怎麼辦?

    夜溟真的可以微微一笑泯恩仇嗎?

    夜溟突然間要打進國內市場,真的只是投資那麼簡單嗎?

    如果夜溟還有其他不利於政府的動作,那她又該怎麼辦?

    她能做到置身事外,什麼都不管嗎?

    到時候,她跟夜溟之間,又會走到哪一步。?

    她跟夜溟之間,還能有結果嗎?

    兩種矛盾的心情,在宋安寧的心尖來回劇烈地衝擊着。

    她睫毛聲的霧氣,更深了幾分,喉嚨裏,堵着一塊大石,讓她難以下嚥。

    彷彿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肩膀上正經歷着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縫完,宋安寧只覺得自己的肩膀,疼得已經麻木,連動都不能動了。

    “已經縫好了。”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

    目光帶着讚賞地看着趴在手術牀上的宋安寧。

    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子能這樣忍下去,一聲痛都沒喊出來。

    雖然固執,但是不得不應了那句話——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

    醫生的目光,悄然從夜溟沉靜的臉上投去一眼。

    她應該很愛這個男人吧,纔會這般無條件地保護着他們的孩子。

    “夜先生,你掌心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一下,麻煩你跟我到這邊來。”

    醫生開口,宋安寧在牀上疼得奄奄一息,聽醫生這麼說,本能地睜開眼,鬆開了咬着夜溟手指的牙齒。

    齒間,還殘留着淡淡的的血腥味。

    同時,也想起了當時那小丑第二次把匕首往她身上紮下去的時候,夜溟是徒手將那匕首接在掌心中的。

    她的心頭,緊了緊,將臉,趴在牀上,無力地對夜溟道:“我想休息一下。”

    夜溟看着她,沉默地將已經青紫的手指收了回來。

    被匕首劃傷的掌心,還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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