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131章 當我徒弟嗎?團寵撐腰的那種
    隨着寧寧這話一說,中風了的趙桂花頓時被嚇的屁滾尿流,棉布褲襠處,傳來一陣溼意,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尿騷味。

    不知道是誰先笑話起來。

    旁邊的楊奶奶更是肆無忌憚的笑出聲,“趙桂花啊趙桂花,你也有今天,讓你喪盡天良,遭報應了吧?”

    被欺壓了一輩子的憋屈,總算是發泄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趙桂花的孫女幫她做到的,想想就痛快。

    被死對頭這麼奚落,趙桂花羞辱的不行,更讓她害怕的是,葛公安真的帶着一個手銬,朝着她走來了。

    眼看着就要被手銬銬上的時候,趙桂花嚇的兩股戰戰,嗚嗚嗚的哭了出來,因爲中風歪的嘴巴,哭的聲音有些漏氣。

    她實在是太慘了。

    旁邊的人有些不忍心了。

    一直沒出聲的顧老頭,看向寧寧,語氣艱難,“寧寧,你奶奶都這樣了,要不、你就饒了她一次吧?”他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嘴啊,但是卻沒辦法。

    寧寧突然站了起來,她看着躺在躺椅上,半身癱瘓的老人,“爺爺,我還喊您爺爺,是因爲您心正,公平,從未想過歪心思,喊您爺爺是我尊重你。”接着,她話鋒一轉,指着趙桂花的方向,“但是她做的那些事,如果我去求她,我爸去求她,不要害我們,對我們好一點,您說,趙桂花會有同情心的饒了我們?或者對我們好點嗎?”

    顧老頭一下子沉默了下去,他知道寧寧說的話,是不可能的。

    是趙桂花先做了初一,寧寧才做了十五。

    罷了罷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見連顧老頭出馬,寧寧都不賣這個面子。

    趙桂花是徹底絕望了起來,她凌亂的頭髮,沾着汗和淚,貼在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涕泗橫流。

    被動的被葛公安拷上手銬,手銬“咔噠”一聲,意味着在也沒有改過的機會了。

    她嗚嗚的哭了出來,連聲音都變了形。

    趙桂花一被抓住,接下來就是劉春花了,葛公安又拿出了一個手銬,大步流星的朝着劉春花走去。

    劉春花想躲,卻避無可避。

    任憑劉春花怎麼掙扎,還是被葛公安和周致遠兩人,一個反手,就給壓住了。

    眼看着手銬要拷上去的那一刻。

    顧盼文突然朝着寧寧的方向,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寧寧,求你,放過我媽,不要在追究她了。”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劉春花感動的老淚橫流。

    顧建設和劉淑珍氣憤不已,這個狗東西,竟然這樣逼迫寧寧。

    寧寧衝着他們擺擺手,靜靜的居高臨下的,看着下跪的顧盼文。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顧盼文心一橫,牙一咬,一低頭,朝着夯實的地面上,砰砰砰的開始磕頭起來,“寧寧,我爸已經坐牢了,我媽要是也坐牢,我這輩子就毀了,求你——求你看在咱們一起長大的份上,看在我曾經對過你好的份上,放過我媽吧!”

    他媽要是也坐牢了,他不可能再去讀書了。

    三房恨死他,二房也不可能供他讀書。

    他面臨的只有一條路子,那就是去種地。

    他不能種地啊!他還有前途光明的未來啊!

    寧寧突然蹲了下來,她擡起顧盼文的下巴,目光在他青紫透着血絲的額頭上停留了一瞬間,聲音飄忽,“顧盼文,如果被鎖在屋內的是我,被傻子侵犯的是我,你在門外,我跪下求你,你會救我嗎?”

    被掐住下巴的地方,滾燙火辣辣的疼,那溫度一直燒到腦袋裏面,燒的顧盼文腦袋一片空白。

    他想張嘴,想說,我會救你,但是話到嘴邊,他卻又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的,他不會,柯家這塊肥肉實在是太動人了,已經送到了嘴邊,他怎麼能忍得住不去咬一口呢!

    “你看,你不會救我,因爲你不願意犧牲自己到手的利益。”寧寧猛地鬆開他的下巴,起身站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譏誚又蔑視,“你讀了十幾年的書,卻忘記了怎麼做人,你讀了十幾年的書,卻忘記了法律,你以爲到了這個地步,是我說放棄就能不追究的嗎?”

    她一把抓住了劉春花的衣領,把她丟到了顧盼文面前,“她買藥,下藥,找人意圖強女幹我,認證物證具在,這是犯罪,這不是講究人情關係的地方,犯罪懂嗎?那是觸犯法律?你能求我?爲什麼不去求法律呢?”

    “你不求,是因爲你知道她犯罪了,求法律沒用,你求我,是因爲覺得我是軟柿子,來道德綁架我,讓大夥兒同情你,但你卻忘了我纔是受害者,在做出這種事後,你配嗎?配讓我原諒嗎?”

    顧盼文臉上火辣辣的,額角傷口疼的人撕心裂肺,都不如寧寧的話鋒利,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子,一下子剜在傷口最大的地方,他想逃跑,他不想去面對大家猜忌質疑的目光。

    但是跑不了,他母親還在,他也開不口,一切算計在寧寧那一雙清澈的眼睛瞎,都無所遁形。

    “拷上吧,不要在掙扎了。”這是寧寧最後的宣判。

    果然,寧寧話一落。

    這一次,劉春花沒有在掙扎,她自覺的伸出雙手,朝着手銬鑽了進去,她眼眶含淚,“我犯錯了,但是盼文是無辜的,他沒了父母,還請你們多多照顧下了他。”

    這一次,是劉春花跪了下來,朝着顧老爺子,朝着個家二房,接着,她遲疑的朝着顧家三房顧建設和劉淑珍兩人跪了下去,哀求,“盼文到底是喊了你們一場,求你們供他上學。”

    沒人回答她。

    沒人承諾她。

    顧老爺子癱瘓在牀,有心無力。

    顧家二房兩口子都是地裏面刨食,供顧向圓一個讀書,就已經累的直不起腰,連顧向方都沒去讀書,供不起,更別說供顧盼文了。

    所以,其實劉春花知道,她最大的希望,還是在顧建設和劉淑珍兩口子身上。

    他們兩口子一個是裁縫,又有紡織廠的工位喫商品糧,一個是運輸隊的臨時工,到底是比種地的強,之前家裏幾個孩子能讀書,也全靠着兩口子上交的工資多。

    但是可能嗎?

    在得知自己不是顧家人以後,在得知劉春花給寧寧下藥,讓寧寧嫁給傻子以後,他們已經是仇人關係了。

    顧建設拉着劉淑珍往旁邊站了一步,面無表情地沉聲說,“劉春花,我們是仇人。”

    五個字,一下子讓劉春花的希望破滅了,她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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