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162章 我的懷錶好偷嗎?
    隨着顧寧每一個名字的報出,底下的人面色全部都是一片青白,難看至極。

    尤其是姚慧茹和柯永昌,氣到發抖。

    他們兩人自視身份極高,一個是文工團主任,是顧寧的前婆婆。

    另外一個是安州市最好高中的教導主任,差點成了顧寧的公公。

    他們一個看不起顧寧這個鄉下村姑當婆媳,一個挑剔顧寧這個鄉下村姑配不上他們家的傻兒子。

    但是,這麼讓他們看不起的一個人,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

    竟然敢,當着安州市這麼多大佬的面,點名道姓,讓他們滾?

    今兒的但凡他們出了拜師宴這個場地,他們就會成爲安州市上層圈子內的笑話。

    顧寧怎麼敢?

    如此膽大包天,肆無忌憚?一點都不留情面?

    一看到周圍人注意到他們異樣的目光。

    姚慧茹當即就忍不住了,她拔高了嗓門,“顧寧,你別太過分,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她說這話的時候,周文宴拽都拽不住,只能閉了閉眼,任由姚慧茹開口。

    顧寧站在高臺之上,低頭宛若看着一隻螻蟻一樣,“資格?戚大師徒弟這個名分夠不夠?拜師宴主人你這個名頭夠不夠?我的拜師宴我做主,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

    姚慧茹被罵的頭都擡不起來,她梗着脖子,想爭一口氣,“戚大師,您就是看着你的徒弟,如此欺負人的?”

    這是吵不贏,開始告狀起來了。

    她篤定,都是上層圈子的人要臉面,戚大師不會不管!

    戚大師耷拉着眼皮,睡眼惺忪,端的一碗好水,平平靜靜,“老了老了,操不了心,拜師宴就交給我徒弟好了,年輕人嘛,怎麼開心怎麼來!”

    姚慧茹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她信誓旦旦的告狀,竟然會得到這麼一個回覆。

    當即氣的渾身哆嗦,也不告狀了,惡狠狠地盯着顧寧,“我不走!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你休想我離開。”

    顧寧好脾氣用完,她冷笑,“你也配?!”

    語畢,她就衝着在門外的保衛科的人,“扔出去!”

    隨着她一聲話落,保衛科的人就跟着魚貫而入,各個都人高馬大,把姚慧茹包圍了,“姚同志,請吧,別讓我們難做。”

    這些人本來是戚大師請來幫忙,維護治安的。

    卻怎麼也沒想到,派上這麼大的用處。

    都被人指着鼻子趕了,姚慧茹這真的是肺都氣炸了,丟人丟到家了。

    她活了這多年,還從未如此被人羞辱過!

    姚慧茹不同意,她掙扎反抗,企圖用長長的指甲去抓對方的臉,還不忘找幫手,“文宴,還不過來給你媽幫忙?”

    周文宴猶豫,顧寧沒讓他滾,也就是說,他參加這場拜師宴,也可能還會有機會。

    但是如果他幫他媽了,指不定顧寧也會讓他滾!

    周文宴猶豫衡量利弊的那一瞬間。

    姚慧茹已經被保衛科的人給無情的駕着肩膀給扔了出去。

    她掙脫不了,回頭謾罵道,“周文宴,我是你媽,顧寧,我是你前婆婆,你們這麼對我,小心遭報應!”

    她人都離開了大廳,還傳來一陣回聲,罵周文宴這個兒子廢物的,罵顧寧這個人心狠手辣的。

    大廳內。

    靜若寒蟬。

    顧寧以事實告訴他們,她不只敢說,她還敢做。

    這顧寧真的是太過潑辣跋扈了!

    看着瞬間安靜的大廳內,顧寧冷笑,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喫喫罰酒,她目光打在柯永昌和張映秀身上,“怎麼?還不滾?等着我給你們燒紙嗎?”

    “你——”這是在咒他們死!

    有了姚慧茹這個出頭鳥,原本還想反抗的張映秀剛開口一個字。

    頓時被柯永昌拽住了,他目光陰鷙地盯着顧寧,“算你狠。”話落,他就主動拉着妻子離開了。

    接着是安家人。

    看在安老的面子上,顧寧並未說太難聽的話,她只是靜靜的說了一句話,“要不請,要不滾。”

    安嬌從小就是天之嬌女,被人捧着,還從未受過這種屈辱,她當即就道,“走就走,你以爲你多了不起?”

    話落,恰逢醫院的車子到了,她二話不說,就和旁人一起擡着丁淑麗離開了拜師宴現場。只是,那背影怎麼看都有幾分狼狽。

    孫女離開了,安老太卻有些不甘心,這般灰溜溜的離開就彷彿是羞辱的證據一樣。這代表着她在廖谷秋那個老賤人面前也低一頭。

    可是不離開,這顧寧太過囂張跋扈了,她活了幾十年,誰邀請她不是把她當做座上賓來看待的?

    除了顧寧!!!

    安老太死死的咬着後牙槽,渾身打着哆嗦,“今日之辱,我必還之。”

    顧寧,“滾!”

    安老太,“!!!”

    氣呼呼的離開了。

    啊啊啊啊!顧寧氣死了她了!

    最後,安家只剩下安老爺子一個了。

    顧寧垂眸,她靜默下來,在得知那個猜測以後,她其實對安老的心態很是複雜。從滿心期待到心冷放棄,她只用了三分鐘。

    “顧寧,你真是連我也要趕?”

    顧寧垂眸,冷冷道,“是。”

    安老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起來,他擡頭望着高臺上的顧寧,她靜靜的站着,脊背挺直,目光清亮,下巴高昂,宛若即將展翅欲飛的九天鳳凰。

    在也不是之前那個杏眼彎彎,帶着儒慕和忐忑的目光輕輕的問他,要不要知道丁淑麗偷了她什麼東西?

    那時的她像是一個要找長輩告狀的小傢伙兒。

    可是這會的顧寧已經是渾身冰冷,像是穿着一件極爲堅硬的保護殼一樣。

    誰都別想打開這個厚厚的保護殼。

    安老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往後退了好幾步,想開口問,丁淑麗到底偷了什麼,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那我走、那我走——”

    不用顧寧開口說滾字,安老自己就離開了,他那一顆平靜了半輩子的心,不知道爲什麼鈍鈍的痛了起來。

    ……

    他們一走,只剩下了一個顧瑤。

    她孤零零的,和這個拜師宴格格不入,她偷偷看着四周,想要溜走。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顧寧從高臺上一步步走了下來,精準的攔截了顧瑤的後路。

    她擡手穩穩的的掐着顧瑤的下巴,目光冰冷,“我的懷錶好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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