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219章 就像偷情的男女被人堵在房間抓住了一樣
    嚇得顧寧,軟軟地癱在周致遠身上。

    柔若無骨的小手,清新淡雅的馨香,抑制不住地往鼻子裏面鑽着。

    周致遠深吸一口氣,按住了門把手,低聲朝着顧寧說,“別怕。”

    “他進不來。”

    說完這話,他就渾身一僵,這話實在是太有歧義了,就像——就像偷。情的男女被人堵在房間抓住了一樣。

    他有幾分尷尬。

    好在外面的敲門聲停止了,周文宴又按了幾下門把手,沒能按開。

    “小叔,你是不是不在?”見對方還是不回答,他也不敢再敲下去,只能轉頭離開,自顧自說話,“既然你不在,我就先跟爺爺回覆了。”

    頓了頓,他又嘟囔,“我就說您怎麼可能領一個小嬸回來呢。”

    肯定是有人瞎了眼眼花了,他這位小叔從來都是不近女色。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喊的一聲聲小嬸,正是朝着他的前未婚妻——顧寧。

    而他口中不近女色的小叔,懷裏正擁着以爲嬌俏的少女,兩人以極其曖昧的方式相貼着。

    彷彿是親密無間的情人。

    外面的動靜逐漸消失,腳步聲也慢慢不見。

    這也讓屋內的空氣逐漸升溫,周致遠的耳朵發燙,被貼着的胸膛在燃燒,被不小心咬過吻過的喉結與胡茬,彷彿失去了控制,在不住地戰慄。

    而顧寧見對方連眉毛絲都未動的冷凝表情,不由得覺得無趣。

    這個男人——真的是勾引不動。

    顧寧利落地從周致遠身上褪了下來,她指了指門外,“我要怎麼離開?”

    她不帶拖泥帶水的動作,讓周致遠有一瞬間的失落,就彷彿,就彷彿被人用石子濺起來了一道漣漪,那個扔石子的人卻冷靜的抽身離開。

    沒有絲毫留戀和遲疑。

    這讓周致遠心頭有一瞬間的不舒服,但是那一絲不舒服來得莫名其妙,很快就消失不見,連他自己都未捕捉到。

    周致遠站直身體,恢復了往日的冷靜,他指着衣櫃,“你先換衣服。”頓了頓,他又說,“乖乖待在裏面,不會有人進來的。”

    他的房間,不經允許,沒人敢進來。

    顧寧低聲嗯了一聲,她擡眸看他,“你身上衣服溼了,不換嗎?”

    她知道周致遠有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潔癖。

    極其潔癖。

    松枝綠襯衣溼了以後,黏在身上,能看到剛硬賁發的肌肉線條,完美而流暢,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在往上,配着那極爲俊朗的臉,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薄薄的脣,連下頜骨的線條都完美到極致。

    哪怕在溼身的情況下,卻仍然不掩其俊朗和凌冽的風姿。

    順着她的目光,周致遠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皺眉,語氣冷靜,“這是證據。”

    所以,不能銷燬。

    話落,他就推門出去了,在出去的那一刻,他又回頭說,“你別怕。”

    語氣出奇的溫柔和堅定。

    隨着那咔嚓一聲的關門聲,徹底消失。

    顧寧手拿周致遠的襯衣,清冽的雪松味,溢滿鼻子周圍,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顧寧纔回過神來,自己先前做了多瘋狂的事情,當着前夫周文宴的面,一牆之隔的情況下。

    勾引他,撩撥他,只是可惜——

    對方似乎是個木頭,不動如山,沒有給她半點回應。

    顧寧捏了捏襯衣,她笑了笑,不過不急,來日方長。

    她開始細細打量起周致遠的臥室內,桌子上一絲不苟地擺放着文件,從左到右,一個不落。衣櫃的衣服排列得整整齊齊,連顏色都是一致,沒有半分異類。

    接着,喝水的杯子,永遠都在牀頭櫃的左側。

    從這一件件擺設,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極爲規矩,不允許半分錯誤。

    顧寧的興趣越發大了起來,這樣纔有挑戰性不是嗎?

    ……

    周致遠出了門。

    外面客廳立馬傳來動靜,周文宴率先站了起來,“小叔。”

    “你在家啊?”頓了頓,又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話落,他試圖往周致遠身後去看,想要看到小嬸的身影,但是可惜,周致遠身後空無一人。

    不過,雖然沒看到人,卻看到周致遠身上還溼淋淋的衣服,他有些瞠目,他小叔最愛潔癖的一個人,竟然穿着髒衣服?

    周致遠嗯了一聲,“廚房水管壞了,我在臥室換衣服。”他破天荒地解釋起來,“而你——卻不停地敲門。”

    最後幾個字,已經帶着幾分凌厲的氣勢。

    周文宴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他文質彬彬的臉上帶着幾分尷尬,“是爺爺——爺爺說你把小嬸帶回來了,派我去打聽消息。”他抻着脖子往後看,“小嬸呢?”

    周致遠不動聲色地反問,“你覺得呢?”

    他話還未落,周老爺子就氣勢洶洶地從外面衝了進來,“周致遠,不是說了,讓你今兒的一定要帶個女同志回來,女同志呢?”他似乎氣急了,氣急敗壞地敲着柺杖,“人家姜家,都告狀告到我這裏了,姜紅豔那丫頭哪裏不好了?讓你至於連門都不讓人家進的!”

    虧得他白高興一場。

    周致遠語氣平平,“父親既然覺得好,不如你去娶了就好了。”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前提是你要讓母親同意纔行,”

    這話雖然沒說,但是周老爺子是誰?

    精明瞭一輩子的人,差點沒被周致遠這大不孝給氣死了,“你給我少說有的沒的,你都二十八了,二十八了,你同輩的那些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是老光棍,你就不愧疚嗎?”

    周致遠仍然表情淡淡,“國家提倡晚生晚育,我爲國家做貢獻。”

    這簡直是,讓周老爺子氣得差點心臟病都出來了。

    他突然想到姜紅豔說的一句話,試探道,“人家姜家女娃娃說,你被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同志接到了?”

    “女同志?”

    周致遠面色不變,“沒有。”

    不過,他心裏想的卻是,之前貼着門框的你那一幕,溫香軟玉,耳鬢廝磨。

    周老爺子信以爲真,因爲他這個小兒子,最是古板,從不說假話,他不由得恨恨道,“你就打一輩子的光棍吧!”

    這話,也讓周文宴心裏古怪起來,他似乎——

    他似乎在敲門的時候,聽到一聲古怪聲,他探究地望着周致遠,周致遠由着他看。

    等着老爺子一走,周文宴終於沒忍住了,問道,“小叔,我剛先前敲門的時候,似乎聽到了——”

    他沒說完,帶着幾分詐人的意味。

    周致遠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不變,“聽到什麼?”

    只是,他拳頭卻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幾分。

    那種和自己侄兒媳婦相互交疊擁抱一起,卻被侄兒問出來,讓他有幾分說不出的羞恥和難堪。

    有什麼東西似乎要掙脫束縛,卻又被他的規矩教條給死死摁了下去。

    不可以!

    他的內心不斷的這樣說道。

    那淡漠的目光,讓周文宴徒生幾分壓力,他頓時改口,“就是一絲嚶嚀聲。”頓了頓,察覺到小叔的目光突然凌厲起來,他頓時改口,“許是我聽錯了。”

    周致遠淡聲道,“貓。”

    周文宴啊了一聲,周致遠轉頭離開了,不再解釋。

    而周文宴回味了好一會,才明白小叔說的話。

    他是說,他聽到的是貓叫,而在他房間裏面的那一個也是貓?

    只是,哪裏有些奇怪呢?

    【作者有話說】

    宴宴頭頂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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