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242章 要你命的人!
    安嬌避開了許紅衛的目光,她捏着手指。

    半晌,她才說,“我沒聽見。”頓了頓,又說,“不過,我覺得老師不會騙人。”

    這話一說,許紅衛的目光徹底變了,怒喝一聲,“安嬌,你怎麼能這麼說?”

    他萬萬沒想到,到了臨池門一腳,竟然是安嬌先反水。

    她難道忘記了?

    她是跟着自己一塊衝上來的嗎?

    她難道忘記了,站在門口,親耳聽到了裏面的交談時,震驚不已嗎?

    安嬌似乎被吼許紅衛吼得嚇到了,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肩膀,小聲辯解,“本來就是嘛,誰知道是不是顧寧故意陷害柯老師的。”

    頓了頓,像是跟大家解釋一樣,人畜無害道,“你們都不知道顧寧有多壞,她把一手養大的疼愛她的奶奶送到了監獄,她把她大伯孃送給傻子糟蹋通姦,而且害她大伯斷了腿,進了監獄,害她弟弟成了殺人在逃犯。”

    這話一說,現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氣。

    唯獨柯永昌在聽到傻子通姦幾個字的時候,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舒服。

    可是安嬌並沒有注意到。

    見大家來興趣,安嬌繼續科普,“還有呢,我還沒說完呢,顧寧的惡行簡直就是三天三夜說不完,還有她二伯一家,分崩離析,離婚的離婚,出走的出走。

    還有她四叔也是,本來部隊好好的前程,被顧寧毀了不說,連帶着城裏妻子也跟他離婚了。

    整個顧家,全部出事,而這一切都是顧寧做的,你們說,顧寧她是不是心狠手辣的災星?”

    不明所以的同學,都跟着愣住了,他們何時見過如此兇殘的學生?

    “不能吧?”有人不相信道。

    安嬌斬釘截鐵,“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他們生產隊查,這些當地人都知道的。”

    頓了頓,小聲,“她這種惡貫滿盈的事情,跳樓也不意外了。”

    一直沉默的許紅衛突然出聲,打斷了她,“安嬌,不說人壞話,你會死嗎?”

    他一直都知道安嬌跋扈,卻沒想到,她連謊話都能說得如此順口。

    安嬌似乎被許紅衛給嚇到了,她害怕地縮了縮肩膀,往柯永昌身後躲了躲。

    她探出腦袋,小聲道,“我沒有,你要是不行,你問柯老師,柯老師也知道?”

    柯永昌意外,安嬌會讓他作證,不過這種能夠踩顧寧一腳的事情。

    他絕對樂意做,旋即點頭,“是,安嬌同學說的都是真的。

    ”頓了頓,他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安嬌招招手,安慰說,“許紅衛同學,你這種恐嚇同學,嚇唬同學,讓對方做僞證可要不得。”

    “紅口白牙說胡話,就是你們。”

    許紅衛氣得頭都要冒煙了,他只是瞪了一眼柯永昌,失望地說,“到底有沒有恐嚇,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更何況,在場的不止安嬌一個學生,還有他們——”

    他試圖把剩下的學生都拉上來,凝成一股。

    但是,那些學生在被柯永昌掃過以後,就徹底把頭給低了下去。

    “我們——我們沒看見。”

    “也沒有聽見。”

    “抱歉,我們上來遲了點。”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不敢去看許紅衛,也不敢去看柯永昌。

    哪怕是柯永昌現在不是教導主任了,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

    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他們不是許紅衛,是大院子弟有退路。

    他們只有讀書高考這一條路,得罪老師是萬萬不行的。

    這些學生一個個地發聲,讓許紅衛震驚不已,他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同學一樣。

    他擡手指着對方的鼻子,“你們、你們明明聽見了——”

    爲什麼要說沒聽見,沒看見。

    難道說一句實話就這麼難嗎?

    有人飛快地看了一眼柯永昌說,“許紅衛,柯同志是我們的老師。”

    一句話道不盡的心酸。

    他們不可能和老師作對。

    他們不是顧寧,也不是許紅衛。

    他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而已。

    他們做錯了?他們沒有做錯。

    幫是情分,不幫卻是本分。

    這話,讓許紅衛驟然冷靜了下來,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看向柯永昌,“柯老師,你真以爲學校是你柯家的一言堂嗎?”

    柯永昌到了這會,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學生們的反應,讓他明白了一件事。

    在紡織廠高中。

    他就是這裏的皇帝。

    顧寧想在學校這個地方,絆倒他,無疑是登天。

    柯永昌隨手撕了一個布條,往傷口上包紮了下,“我可沒有說,這是你說的。”

    他笑了笑,咬着牙綁好了繃帶,說,“許紅衛同學,大夥兒可比你明智多了,他們相信真相,而你卻在質疑真相,質疑老師,這就是老師教你的東西嗎?”

    許紅衛冷笑一聲,“老師教我做人誠實,老師教我對人真誠,老師教我和惡勢力多鬥爭。”

    “而你——柯永昌,柯同志,你教了我什麼?教我撒謊?教我犯罪?教我欺負人?”

    “還是,教了我把人逼着跳樓!”

    這話,簡直是把柯永昌的面子踩在地上。

    他一口呸掉了嘴裏面的布料沫子,“許紅衛,我再說一遍,顧寧跳樓,不是我逼的,顧寧來檔案室不是我逼的,顧寧欺負我女兒,更不是我逼的,她跳樓,是她自願的,沒人逼她,就算是她死了,她也是罪有應得!”

    “是嗎?”

    柯永昌話還未落,就被人一腳踹到了牆上,從牆上滾落下來,砰的一聲,撞在了桌子角落。

    哇哇吐血。

    柯永昌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一擡眼,就見到一位年輕硬朗的男人,懷裏抱着一位少女神色極爲溫柔。

    下一秒,那長腿就那樣直衝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蹭亮的皮鞋在他的胸口上碾了又碾。

    他語氣輕蔑又淡漠,“那你被踹,”

    “那你被踹死了?”

    周致遠只用了七分力度,就足夠讓柯永昌整個人都疼到窒息,鬼哭狼嚎。

    胸口的傷口被人踩着,簡直就是傷上加傷,錐心之痛。

    柯永昌痛到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他一字一頓,“你、是、什麼、人?”

    每一個字,都跟要了他命一樣。

    周致遠冷漠道,“要你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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