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265章 你們是在找死嗎?
    安明鵬冷笑一聲,“顧寧,你完了。”

    下一秒,他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徹底不省人事。

    安明鵬到臨暈倒的那一刻,還在想,哪個王八蛋算計了他。

    別讓他知道是誰?

    不然他定然饒不了對方。

    看着暈倒在地的安明鵬,顧寧冷眼旁觀,她可不知道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算計人,就要有被人反算計的覺悟。

    做出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這是必然的。

    在定定地看了對方十秒鐘後,顧寧冷冷一笑,“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先出手。”

    先出手未能一擊必殺,這纔給了她機會。

    顧寧擼起袖子,雙手抓着安明鵬的肩膀,就往後拖。安明鵬到底算是一個成年男人,拖拽的時候,重量幾乎快要翻倍。顧寧的手很快就辣出了通紅的印子,火辣辣的疼。

    但是,即使這樣,顧寧也沒鬆手。

    她拖着安明鵬避開了看門大爺,她走的是最側面的小道子,鋪着草木灰的操場周圍,佈滿了野草和零星點點的灌木林。安明鵬的褲子拖在地上,反而發出沙沙聲。

    倒是有點像是,蛇揚起毒信,行走在草叢間一樣。

    若是,有別的學生在這裏,必然會被嚇死。當然,這會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漸漸黑,看起來多了幾分陰森恐怖。

    唯獨,當事人顧寧卻亦無所懼,她拖着安明鵬走到了後門,放在地上後。她自己觀察了一番環境,這才走到小後門那裏,從頭上取下來一根黑色的細細髮夾,將疊在一起的髮夾,撐開成爲一條直線後。

    這才,反手查入到後門落鎖的地方,黑色髮夾尖頭處,藉着微弱的月光,就那樣準確無誤的放入鎖芯。只聽見,微不可微的咔嚓一聲,門鎖開了。

    顧寧稍稍鬆了一口氣,打開了大門的一個縫隙,就那樣把安明鵬給拖了進去。

    上了樓梯,這着實是有些不太好上。

    她只能把安明鵬放在樓梯的最左側,那個滑梯旁邊,就那樣一節節往上拽。

    拽到二樓的位置時,顧寧已經是滿頭大汗,她豎起耳朵聽了下右邊的女廁所,安安靜靜。

    但是,細聽的時候,還能聽見裏面夾雜着一絲微不可微的抽泣聲。

    顯然,安小慧還在裏面。

    顧寧眼裏閃過一絲複雜,就連手裏的動作都停頓了幾分,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飛快甩掉腦子裏面的心軟的念頭,輕輕的拽着安明鵬,就往男廁所裏面去。她奔的是最後一節男廁所,也就是說,把安明鵬放到一個沒人會發現的位置。

    除非,他明天早上醒來,再或者,遇到來上廁所的男同學。

    顧寧屏住呼吸,把安明鵬放到那個最裏面,也是最臭的一個廁所。

    這才捂着嘴準備離開,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安明鵬似乎被臭醒了,他眼皮子劇烈的抖動,顧寧手攤成巴掌狀,一記砍刀下去,砍在了安明鵬脖子上。

    她嘴裏振振有詞,“睡覺吧你!”

    隨着她話落,安明鵬像是聽懂了一樣,頭一擺,整個人都癱了下去,徹底昏迷過去。

    只是,若是細聽,還能聽見,小小聲,綿長的呼嚕聲。

    顧寧拍了拍手,掃了一眼周圍,喃喃,“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話落,她頭也不回的出了男廁所。

    只是,顧寧一從男廁所出來,就避免不了看到女廁所的情況。

    她貼着門的時候,似乎還能聽見裏面小聲的抽泣聲。

    顧寧看了看門鎖,又豎起耳朵聽了會。

    猶豫了好一會,這才用黑色的髮夾,把女廁所的門上門的鎖,給打開了。

    看着那開口的門鎖,顧寧咬着牙,不回頭去看,她怕自己後後悔,會唾罵自己心軟。

    機會她已經給安小慧了,就看她自己能不能站起來,走出去了。

    顧寧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她很快從二樓就到了三樓,她打算在教室複習下功課,然後離開。

    這樣,認證物證似乎都有了,她不在場的證據。

    只是。

    顧寧特意轉了一大圈,這才準備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此時,三樓教室內,一陣壓抑又低聲的謾罵,“死結巴,你到底說不說?”

    “你家是做什麼的?”

    “你怎麼敢,一來就搶了我家嬌姐的老大位置?”

    教室內。

    袁媛正瑟縮地蹲在桌子角旁邊,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那一句,死結巴,頓時讓她回到了過去的記憶。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部都涌上心頭。

    像是老毛病犯了一樣,她在抽搐,在渾身抽搐。

    連擡頭看這些人的勇氣都沒有。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一位安嬌的狗腿子,擡手狠狠地推着袁媛的肩膀,罵罵咧咧道。

    這一推,袁媛的額角不小心碰到了桌子,頓時一個烏青出來。

    和那白到透明的膚色,幾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是個傻子吧?不止是結巴,還是個傻子,不然她怎麼會一個字都聽不懂?”

    “難道真是傻子?”

    “結巴,你學一聲狗叫我聽聽?”

    這話,一句比一句羞辱。

    袁媛的臉色發白,白到透明,帶着屈辱,她奮起反抗,“我、不、是、傻、子!”可是,她的反抗,對於這些學生來說,就跟笑話一樣。

    一句反抗的話,她都說了半天。

    旁邊女學生,有些沒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死結巴啊,這一個詞,可沒喊錯你。”

    “就是,說你結巴,你還敢瞪我們?難道你不是結巴嗎?”

    “有本事,你不結巴給我們看啊?”

    這些話,彷彿讓袁媛回到了過去那個怪圈。

    那個被所有人都笑話是結巴的怪圈。

    他們一個字一個字,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割的她鮮血淋漓。

    彷彿,彷彿即使轉校了,她也仍然逃不開這個陰影。

    袁媛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她很努力的在爲自己辯解,“我不、是。”

    “嬌嬌姐,你看這個死結巴,像不像一個烏龜?你撥一下,她才動一下!”

    是一位短頭髮女聲,走到安嬌面前,諂媚地對着她說道。

    這一聲嬌嬌姐,喊的安嬌是通體舒暢,彷彿在家受到的委屈和不平,在學校一下子就能揚眉吐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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