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發冷笑,“要不是我們周家,你們家顧寧能住這麼好的病房?”
“能——”
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了進來,聲音不高。
卻足夠讓人震懾,讓人無法忽視。
姚慧茹正想知道。
除了他家小叔子,誰還敢給顧寧開後門?
誰還敢給顧寧撐腰?
只是,她回頭看到趙建安的時候,臉色頓時一陣僵硬。
怎麼會是趙建安?
如果說,她小叔子周致遠是上一代的領頭人。
而她兒子這一輩兒,大院領頭人便是趙建安。
趙建安比她家文宴大四歲。
但是,卻有着天塹溝壑,望其項背。
無法彌補。
跳級的清大畢業生,還沒畢業,就消失了一段時間。
在大家以爲趙建安,這一顆星子像流星一樣。
轉瞬即逝的時候,他卻突然再次冒頭。
在消失的三年,參加了首都研究所的保密項目研究。
並且冠以署名,成爲一名人人稱羨的科學家。
在首都研究院給他遞出橄欖枝的時候,有着大好的未來時。
趙建安卻毅然決然地拒絕,選擇回到安州市,參與搭建完善安州市研究院。
他勢必要把安州市的研究院,帶到早晚有一天,和首都研究院齊名的地步。
這也讓趙建安,成爲大院裏面唯一一個不參軍,不從政,身份卻讓人不敢輕視的人。
大院裏面的人都說,趙建安是安州市研究所的下一任接班人。
他雖然沒有從軍從政,但是未來絕對是安州市的巨頭之一。
不過是片刻功夫。
姚慧茹就已經把趙建安的來歷給全部過了一遍。
她心生忌憚。
但是在看到顧寧和趙建安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而且姿態還極爲親密。
她頓時皺眉,看向趙建安。
“建安,這件事是我周家和顧家的事情,和你趙家沒關係。”
頓了頓,她輕蔑道,“你也算是大院出來的天之驕子,怎麼會跟這種阿貓阿狗走這麼親近?”
“還是?顧寧放棄攀附我們家致遠和文宴了,改成你了?”
這話,實在是不留情面。
而且還暗諷了顧寧水性楊花,先是周文宴,再接着是周致遠。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不在了。
又成了趙建安。
趙建安是多聰明的人啊!
哪裏聽不懂姚慧茹這話裏面的意思。
而且這般不禮貌的話,讓趙建安也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他臉上帶着一抹不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姚同志你腦子裏面想的是黑的,這個世界都是黑的,所以,黑的不是這個世界,黑的不是別人,而是你這個人!”
接着,他話鋒一轉,端的是凜然,“至於攀附這兩個字,我看用得不太對,要真是攀附,那也是周致遠同志攀附顧寧,那也是我趙建安攀附顧寧!”
“畢竟,從來都是我們來找顧寧的,而不是她來找我們的!”
趙建安也算是體面人兒,仙一樣的人兒,卻這樣懟一個人,真正是少見!
成了他和周致遠去攀附顧寧,這關係就完全變了。
姚慧茹的臉色當場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新仇舊怨疊加在一起。
她不敢去冒犯趙建安,機關槍一樣,篤篤篤地對向顧寧這個弱者。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走到哪裏,都能招蜂引蝶!”
“不過我告訴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病房你都要讓出來!”
一直沒出聲的顧寧。
剛纔走到父母身邊,給陽陽揉胳膊的顧寧,在看到陽陽胳膊上一塊青紫的顧寧。
在姚慧茹這話一落。
突然擡頭,一雙眼睛又利又冷,像是藏着冰箭。
下一秒,就要朝着姚慧茹射去!
她身上還披着大衣,就那樣鬆垮地搭在身上,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上前,再也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考慮到雙方關係。
就那樣擡手,用盡全身力氣扇了一記耳光,打在姚慧茹右臉上。
接着在對方還沒回過神的功夫,又是一記耳光,甩在她的左臉上。
啪啪的兩聲,左右開弓,依次疊加。
甚至在病房內產生了迴音,聽着甚是恐怖。
“這一耳光打的是你,欺負我爸媽!”
“這一耳光打的是你,欺負我弟弟!”
“這一耳光打是你,辱我顧寧名聲!”
顧寧眼裏閃着烈焰,她一邊晃動着手腕,一邊冷笑。
她本就心口憋着一窩氣,先前那仇,她一直都記着。
姚慧茹要送上門來討打,她在也不會忍讓分毫!
直到被人打了耳光。
姚慧茹還有些不可置信,顧寧敢打她?
而且是一連着三個耳光!
一個唯唯諾諾,巴結她的村姑,敢打她?
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痛,無一不彰顯着事實。
“顧寧,你敢打我!”
顧寧蒼白的臉上,帶着一抹怒氣,她冷笑一聲,“你上門,不是來找打的嗎?”
“怎麼?還是我顧寧之前沒把你收拾到位?”
“還是你姚慧茹不長記性,上門來欺負我顧家人,誰給你臉了?”
頓了頓,她看向姚慧茹那因爲保養得宜,迅速紅腫起來的臉蛋。
冷笑一聲,“瞧我,倒是忘記了,你姚慧茹向來都是不要臉的人!”
這話,差點讓姚慧茹給氣了個半死。
她這次來,可是帶着親人來的,她大嫂蘇月娥他們也來了。
萬萬沒想到,她被顧寧當着孃家人的面,扇了耳光。
她當即就要摔砸東西,氣急敗壞,“滾,你給我滾,滾出病房,不許佔我周家的便宜!”
顧寧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平時着她,語氣冷靜。
“你只管砸,你砸一次,姚志飛在牢裏面就受虐一次,你砸兩次,你就要給姚志飛收屍!”
“我顧寧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將姚志飛告到喫槍子,喫牢飯,告到他這輩子孤苦無依,告到他下輩子投胎當畜生,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