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530章 要他一雙腿
    兩人異口同聲,同時聲音還帶着幾分顫抖的意味。

    周致遠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像是一個地獄使者,一半在光明,一半在黑暗,黑與亮的交織,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神祕莫測起來。

    而因爲才經歷了,世上唯一的親人離世。

    這讓他比往日更冷了,渾身的冷氣,抑制不住的往外冒,那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不會讓人覺得驚豔,反而讓人害怕。

    因爲,冷峻到極致,是威嚴。

    讓人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他大步流星地踩在青石板磚上,三接頭皮鞋和地面接觸後,發出規律的響聲。

    這響聲,聽在姚慧茹和周文宴的耳朵裏面,宛若魔鬼在敲門。

    他們被嚇得下意識地往後退,“你怎麼在這裏?”

    這一次,是姚慧茹再次出生了,她頗爲色厲內荏的吼道。

    彷彿這樣,就可以不用害怕對方一樣。

    周致遠手裏拿着一根鐵棍,鐵棍劃過地面,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同時,還冒着紅色的火星。

    他提着鐵棍,面無表情地走到兩人面前,語氣森冷,“很意外?”

    從得知老爺子死訊的那一刻,他心裏便憋着一口氣。

    他不斷地質問自己,爲什麼?爲什麼在當初就知道周文宴不是周家孩子,這個真相的時候。

    就直接解決這母子兩人。

    而不是放任到他們到今天這個位置。

    活生生的氣死了老爺子。

    老爺子活着的時候,周致遠和他關係在好,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老爺子活着,他就有一個父親。

    而今,老爺子死了。

    這就意味着,他周致遠在這個世界上,是徹徹底底的孤家寡人了。

    再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所以,當認清楚這個現實後,他的冷,他的怒,不止是對自己,還有對面前這一對罪魁禍首。

    看着這樣,宛若在失控邊緣的周致遠。

    姚慧茹有些害怕,她下意識地把周文宴往後推了下,企圖遮住周致遠那駭人的目光。

    “致遠,致遠,你聽我說,我們是來找文宴親生父親的,你放心,你放心,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次出現在你面前,出現在周家面前了。”

    周致遠聽完,他語氣平靜,“老爺子死了,你們知道嗎?”

    “他被你們氣死了,你們爲什麼還能活着?”

    極爲平靜的語氣,卻說出最駭人的話。

    姚慧茹被嚇得瑟瑟發抖,“我也不想啊,致遠,我也不想啊,我和文宴都不想啊,我們都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沒了。”

    她企圖連滾帶爬爬到周致遠面前。

    “致遠,會不會是老爺子本來年紀就到了,所以生老病死,和我,和文宴沒有關係啊。”

    老爺子本來都七八十的人了,現在會死,難道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周致遠聽到這話,豎起了手裏的鐵棍,直接一棍子下去,砸在了姚慧茹額頭的上面一釐米的位置。

    那一瞬間。

    姚慧茹被嚇得下意識尖叫出來,“啊啊啊啊啊!”

    這一棍子下來,她會死的!

    會死的!

    好在,那鐵棍在她額頭上方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但是,姚慧茹能夠時刻感受到,那鐵棍對她的壓力。

    害怕到極致,也驚恐到極致。

    “致遠?”

    “媽,你別求他。”

    周文宴一把拽過母親姚慧茹,他鼓足勇氣,擡起頭,惡狠狠地看着周致遠。

    “是你騙我們來的?”

    什麼親生父親發財了,要帶他這個兒子回去,要養活他們母子兩人。

    這都是騙人的。

    周致遠冷眼看着他,居高臨下,“不然,你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周文宴,就算是你接受了周家最好的教養,也改變不了你骨子裏面的血脈,骯髒,下賤,逃避,自私——”

    “不然,你會出現在這裏?”

    這一句反問,頓時讓周文宴有些面紅耳赤。

    “我是沒有周家血脈好,我要是有周家血脈,你以爲你今天會站在這裏,這樣和我說話?”

    如果他是周家人,有周家血脈。

    不管是老爺子,還是周致遠,都會看重他。

    可惜,他沒有。

    回答他的則是一根鐵棍。

    周致遠手握鐵棍,朝着周文宴的膝蓋,狠狠地砸了下來。

    咔嚓一聲,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一瞬間。

    周文宴宛若殺豬一樣叫了出來,骨頭碎裂的疼痛,讓他渾身直冒冷汗,甚至腦袋裏面一片空白。

    姚慧茹看到這一幕,先是尖叫了一聲,接着——

    她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周文宴身上,想要擡手去摸他的腿,但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周文宴的褲子膝蓋下面,鮮紅色的血跡,慢慢滲透出來。

    姚慧茹伸出去的手,頓時像是摸到什麼一樣,下意識地退了回來。

    “周致遠——”

    她轉頭,朝着周致遠大吼道,“你別忘記了,你是軍人。”

    身爲軍人,怎麼能對老百姓下手?

    周致遠,“我現在不是。”

    “我現在就只是一個受害人。”

    他再次舉起鐵棍,朝着周文宴另外一條腿準備砸去。

    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動作。

    姚慧茹下意識地朝着周文宴的腿撲去,這一撲,周文宴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叫嚷。

    姚慧茹卻顧不得了,“致遠,你放了他吧,你放了他吧,當年的事情,文宴不知道,他是無辜的啊。”

    “那我大哥無辜嗎?”

    “一個野種,憑什麼頂着我大哥烈士遺孤的名頭,風光的活了二十四年?”

    這——

    姚慧茹瞬間說不出話了。

    “之前那一棍子,是爲了我大哥打的!”

    接着,他再次舉起鐵棍,而姚慧茹已經害怕了,她忙跪下,痛哭流涕,“致遠,錯了,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他。”

    “文宴才二十多啊,他不能當殘廢。”

    “那我父親就該死嗎?”

    周致遠的眼裏閃過一絲暴戾,一腳踢開了姚慧茹,再次一鐵棍子,快準狠的朝着周文宴的另外一隻膝蓋敲下去。

    “這一棍子,是爲我父親打的。”

    兩條命,換兩條腿。

    是周文宴賺了。

    膝蓋骨碎裂的疼痛,讓周文宴嫉妒三番差點昏過去。

    他疼到窒息,疼到嗓子乾枯,一個嗓音都發不出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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