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534章 不許他們進門
    她既需要依靠許向國,但是她卻又不想承認自己和許向國好過。

    那是她的恥辱。

    “許向國,許向國,你出來!”

    這話一喊,倒是從外面突然回來了一個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許向國,他正處於爭大隊長位置,爲了能拉到投票,這些天他都是睡在大隊部的。

    就爲了能夠凸顯出自己對大隊的貢獻。

    只是——

    萬萬沒想到,睡到一半,好像聽到家這邊有動靜了。

    許向國連夜從大隊部趕回來。

    只是,他沒想到,在自家門口,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讓他魂牽夢繞二十多年的聲音。

    許向國完全愣住了,他站在自家不遠處,甚至,不敢往前在進一步。

    他怕自己再往前進一步,就像是往日經常做的夢一樣,夢醒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哪怕是許向國沒過去,許家人卻注意到他了。

    尤其是他妻子紅梅,更是第一個,“向國,你快過來,說你不認識這個野女人。”

    紅梅一喊。

    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不遠處的許向國。

    許向國根本沒聽到大家在說什麼,他只是遙遙地望着月光下的女人。

    這個女人,讓他牽腸掛肚了二十多年,甚至,許向國一度以爲,自己和對方這輩子再也沒有交集。

    也確實是沒有交集的。

    他後來打聽到了對方的身份,大院,周家,女主人。

    這三個,都不是他這個鄉下的泥腿子能夠高攀得起的。

    再加上,當年出了那檔子事以後,姚慧茹讓他滾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在來打擾她現在的生活了。

    他也確實走了。

    而且還履行了承諾,從未在踏進去安州市一步。

    二十多年了。

    他一直堅守着那個諾言,離對方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去打擾對方。

    只是——

    當一切夢想成爲現實後。

    許向國呆呆地看着坐在地上那個狼狽的女人,嗓子乾澀,“你、你怎麼在這裏?”

    語氣有些顫抖,還有久別重逢的欣喜。

    許向國這個反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跟着一驚。

    尤其是紅梅,她下意識地要尖叫出來,過去和許向過廝打,但是卻被許向國一個冷眼看了過來,“閉嘴。”

    緊接着,他轉頭看向姚慧茹的時候,目光帶着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

    連帶着語氣也放緩和了起來,“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裏?”

    二十年未見,對方似乎模樣沒怎麼改變,哪怕是極爲狼狽下,也難掩風姿綽約。

    那種骨子裏面帶着的優雅和婉約,許衛國這輩子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那就是姚慧茹。

    許衛國在看姚慧茹的時候,姚慧茹也在看他,他不再像是年輕時候那般俊俏了,徐衛國年輕的時候,一身的腱子肉,五官出挑,而且還和自家死去的丈夫,有四分相似。

    這才導致了,她當年的那一場錯事。

    其實,姚慧茹是恨對方的,但是又感激對方。

    恨對方是因爲,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被周家趕出來,和兒子反目成仇。

    但是,卻又感激對方。

    因爲,對方給了她一個孩子,哪怕這個孩子並不優秀,但是卻讓她在周家多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富貴生活。

    如今,對方老了不少,但是,五官卻還能依稀看到年輕時候的英俊。

    姚慧茹強壓着不適,看着對方,眼淚跟着下來了,“我被周家趕出來了。”

    這——

    許衛國一驚,“爲什麼?”

    在他眼裏,姚慧茹一直都是人上人,是周家的女主人,是他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姚慧茹低頭垂淚,“因爲他們發現了,文宴不是周家的孩子。”

    “文宴?”

    許衛國一驚,下意識地看向坐在一旁地上,面色陰沉的年輕人。

    對方的面容,讓許衛國心裏有了個猜測。

    “你是說?”

    “對,文宴是你的孩子,被周家查出來了,他們把我們母子趕出來了。”

    這話一說。

    現場都跟着一片安靜。

    許衛國也跟着一愣,他萬萬沒想到,當年和姚慧茹春風一度,竟然還留下了一個孩子。

    孩子還在周家長大,如今被對方發現了。

    連帶着母子兩人都被趕出來了。

    許向國看着周文宴,越看越覺得對方熟悉。

    可能這就是血緣關係?

    只是,許向國在看到周文宴那以不正常角度扭曲的雙腿時,他頓時一驚,“他的腿?”

    “不是周家的孩子,被打斷雙腿,趕出來了。”

    這——

    許衛國眼裏閃過一絲痛惜,這一絲痛惜,被他妻子紅梅看在眼裏。

    她當場就撲上去,“許衛國,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你休想進屋。”

    自己丈夫冷不丁地多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兒子,這誰受得了。

    許衛國被撲的一驚,他當即愣了臉色,“紅梅,有些事情可以晚點說。”

    “我可以確定,文宴是我許衛國的兒子。”

    “先讓他們母子來那個人進屋去。”

    則會還未落,就被打斷了。

    “不行!”

    許老太太指着門口哭哭啼啼的姚慧茹,“這麼一個不三不四的人上門,說是你兒子,就是你兒子了?向國,你什麼時候這般沒腦子了?”

    這話一說。

    許向國沉默了下,“娘,我知道對方一定是我兒子。”

    對方和他長這麼像。

    “我不信,你的妻子,只有紅梅。”

    許老太還算是清醒,她再三強調這一點。

    許衛國卻沒看明白,他當即轉頭,問向姚慧茹,“這孩子是哪一年,哪一月的?”

    “一九五七年,臘月十三。”

    這話一落。

    許衛國身體踉蹌了下,他朝着許老太道,“娘,一九五六年年底的時候,我去安州市修房子,你忘記了嗎?”

    這話一說。

    許老太朝着許衛國的臉就跟着扇了一巴掌,“閉嘴。”

    “你什麼時候出門過?”

    “你許衛國,是我們地地道道的鄉下人,從來沒去過安州市。”

    許老太比兒子清醒。

    這麼一個被打斷雙腿的孫子,和滿臉是血的女人。

    他們家要不起,也得罪不起。

    周家?

    那是什麼人?

    又是什麼人把他們母子丟在他們許家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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