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543章 憑什麼讓我讓?
    而這一切,不過是利益衝突而已。

    當利益足夠的時候,周文宴覺得不光是喊爸,就是問對方喊爺爺也行的。

    只要對方能夠救下他這一雙腿,讓他不要當殘疾人。

    周文宴覺得,他都可以。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在乎所謂的自尊心了,因爲自尊心是最沒用的東西,幫了他,也無法讓他不當一個殘廢。

    只是,顯然投入感情的許向國,並未看到周文宴這幕後的利益。

    他這會只是剩下慢慢的激動和感動。

    因爲,從未叫過他爸爸的兒子,終於開口,問他喊爸了。

    就衝着這一聲爸。

    許向國深吸一口氣,“文宴,你放心,爸一定會救下你的雙腿。”

    這話,讓周文宴悄悄鬆了一口氣,感情牌有用就行,他怕的是感情牌沒用。

    那纔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方。

    “不過——”

    許向國又說了,“要救你的腿,肯定要去市裏面大醫院,找那厲害的大夫給你看?”

    “看病是需要錢的,給爸一點時間,爸去籌錢。”

    既然對方喊了他爸,他就不可能不管對方了。

    這話,讓周文宴的臉上帶着一絲喜色,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句,“如果爸太爲難的話,就不要做了,我的腿就是不治也行。”

    這一招以退爲進,是他在姚慧茹身上學到的。

    不得不說,運用的是爐火純青。

    從來沒見過這種手段的許向國,又哪裏是對方的對手呢?

    更何況,許向國現在還被親情矇蔽了雙眼。

    他甚至還非常感動,“你放心,爸心裏有數。”

    這個兒子是真好,到了這一步,還在爲他着想。

    等許向國離開後,母子二人對視了一眼,姚慧茹捂着刺痛的耳朵,難得誇讚了一句,“不錯。”

    她還以爲這個兒子就這樣廢了。

    沒想到,還算是有點心機。

    能夠把對方哄的天花亂墜。

    這也算是本事了。

    周文宴扯了扯嘴角,沒有半分笑意,走到這一步,實非他所願。

    這種下作的手段,他以前也不屑用,只是到了這一步,由不得他了。

    “媽,你說,許向國能湊到錢嗎?”

    這姚慧茹是真不知道,她搖搖頭。

    周文宴又問,“媽,這些年,你就真沒藏一點小金庫?”

    姚慧茹還是搖搖頭。

    她工資不高,向來都不夠自己用的,再加上之前周文宴娶媳婦,爲了湊夠廖勝男的彩禮,她不止把自己的錢拿出來了,還把周文宴父親當年犧牲時候,賠償的撫卹金給拿出來了。

    這下,幾乎是把她老本掏完了。

    當初以爲,廖勝男嫁過來,定會拿着豐厚的陪嫁,在加上眼饞廖家的身後的人脈資源。

    這才把彩禮利索地給了過去,哪裏知道,事情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彩禮沒了不說,還離婚了,離婚了不說,還被趕出周家。

    周致遠手段是真狠,要是他當初沒那麼狠辣,他們多少能回周家拿點東西出來。

    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聽完,姚慧茹說的這一切,周文宴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只能把希望全部都寄託在許向國身上了。

    但是,到底有幾分,周文宴也不知道。

    許家。

    許向國其實沒臉回來了,但是想到周文宴還等着他回來救,實在是沒法子,還是敲開了許家的大門。

    許家人一開門,就看到許向國一個人,身後也沒有那狐狸精和野種。

    頓時鬆了一口氣。

    “向國,你總算是想通了,那狐狸精算什麼?我們纔是你一家人。”

    是許向國的大嫂說道。

    許向國有些尷尬,沒有解釋自己的來意,而是問道,“娘和紅梅呢?”

    這話一問,“在屋內呢。”

    “你一走,娘和紅梅都被氣病下來了,從昨兒晚上到現在,滴水未進。”

    這話一說,許向國也有些愧疚,在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頓時動搖了幾分。

    但是想到,周文宴的那一聲爸,他頓時要下定了決心。

    “我去找她們說下話。

    許家大嫂,還以爲他是回來認錯的,頓時拉開門,讓他進來了。

    只是——

    等到許向國進屋後,看到那炕上的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家裏的錢呢?”

    這話一說,不止是許家大嫂驚了,連帶着許老太和紅梅也跟着心涼了。

    她們婆媳兩個,從昨晚上開始就氣的睡不着覺。

    一直到今兒的,硬是氣出病來。

    原先,外面聽到許向國和大嫂的聲音時,紅梅還抱着一絲希望的。

    希望對方是回來認錯,迴歸家庭的。

    但是在聽到許向國開口後,那一絲希望頓時沒了。

    紅梅眼裏有的只是冷寂,死水一樣,沒有任何波動。

    “你回來就是要錢的?”

    聲音透着無邊的冷。

    這讓許向國有幾分不自在,他嗯了一聲,“紅梅,你就看在我們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把家裏存錢,給我吧。”

    “文宴那孩子,急着救命。”

    這話一說,紅梅踉蹌着扶着牆坐了起來,“文宴?叫的好聲親熱,他急着救命,你就不想想,你兒子不急嗎?”

    “老大馬上就要考大學了,他讀書不要錢嗎?”

    “許向國,你告訴我,你哪裏有臉說出這種話的?周文宴是你兒子,難道老大就不是你兒子了嗎?”

    這話一說。

    許向國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紅梅,你別胡攪蠻纏,文宴這邊是救命的事情。”

    “老大考試,晚一年也不是不行的。”

    這——

    聽到消息,連夜從公社高中趕回來的許家學,怎麼也沒想到,一進來竟然聽他爸說出這種話。

    他當即踹開房門,紅着眼,“爸,什麼叫我可以晚一年,對方就急着救命?”

    “周文宴是誰?”

    誰都沒想到,許家學這個時候回來。

    許向國頓時有些不自在,但是那不自在,在對上兒子那健康無憂的身體時,心裏的天平頓時偏了。

    “家學,你還有哥哥,他現在等着錢救命。”

    這話一說,許家學聲音尖銳,“你怎麼不說,我寒窗苦讀十幾年,就爲了今年的高考!”

    “你憑什麼讓我讓他?憑他是野種嗎?”

    這話還未落,一記耳光,就響亮的扇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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